正在前方冲杀的北路先锋,猛然听到了炮声。
他们手里的攻势顿时一停,回头看去,就见在进门的方向落下了十发炮弹!
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陈长安消散在浓烟之中,所有将士们大惊失色,何人胆敢放炮?
“完了!!”
老马本来悠然自得跟着岳山后面,见到陈长安被烟尘吞没,整个人差点直接瘫软!
他是皇上派来的亲卫,唯一的使命是就是保护陈长安!
现在陈长安都没了,他还能活着吗?
老马转身就向陈长安消失的方向跑,岳山也顾不上追击,带着所有军士着急的走了过来。
入眼处遍地的深坑,处处都是硝烟,根本没有陈长安的影子!
“这里,这里,我找到了!”
“这是驸马爷穿的衣衫,我亲手为他洗过!”
“还有这个,驸马的鞋子!”
老马双眼通红,看着陈长安的遗物,他当时崩溃了。
还能怎么样?
陈长安被大炮轰的尸骨无存!
“少爷,少爷,我他妈的该死啊!!!”
老马泪水滂沱,哭的泣不成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我为什么要跟着岳山,为什么!”
“少爷,你等等我,老马这就随你而去!”
老马从怀里摸出匕首,就要抹脖子!
岳山拦住了老马:“老马,你这样死了,驸马爷的仇就不报了吗?”
“红衣大炮只有镇南军里有,想来这是陈浮生为了报仇,故意想要杀死驸马!”
“妈的,老子不干了,杀了陈浮生!”
所有将士都是点头,老马看着岳山,眼里闪烁杀机!
对,自己可以死,但至少为陈长安报仇!
老马拎着匕首就走,岳山咬牙怒吼:“我已经把自己的职务撸了,不是什么将军!”
“愿意跟我走的就走,不愿意的就留下来,绝不勉强!”
“誓杀陈浮生!”
岳山脱掉盔甲,紧随其后。
莽少年自然不不必说,刘百中,李怀玉,还有跟陈长安一起走过来的杂牌军,没有任何犹豫,都跟着离开。
剩下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一位将军开口说道:“兄弟们!”
“连日来驸马爷对我们怎样,你们心里都有数,没有驸马爷,我们能不损一兵一将?”
“驸马爷有功,跟我冲!”
三万军士,发出了如狼一般的嘶吼!
驸马爷计谋百出,红花会被打的根本抬不起头,这样的英雄可以死在战场上,但怎么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这个兵,不当也罢!
“报仇!”
“报仇!”
“报仇!”
三万人的战部气势汹汹,不顾忌队形,争先恐后的向着淮南王军营中走来。
陈浮生完全没料到这点。
这次出征淮南王只给了他一千多人,如何能阻挡这三万多汉子?
双方在兖州城外对峙,老马拎着匕首,杀气腾腾的来到陈浮生跟前,但王猛死死的拦着他。
红衣大炮对准了三万疯狂的将士,陈浮生装的人畜无害:“北路先锋这是干什么?聚众包围了镇南军,你们是想窝里反?”
陈浮生的质问无异于火上浇油。
要是窝里反也是你先动手的,还我们驸马爷的命来!
老马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多说,手里的匕首一横:“杀了驸马爷,我要你偿命!”
刷!
匕首向着陈浮生的脖颈划去,王猛抽出钢刀,死死的护在陈浮生身前。
铿锵!
刀光迸射,匕首已经到了王猛的脖颈前方!
陈浮生心里也是生气!
如果不是王猛的阻拦,这匕首就要划破自己的咽喉,这是以下犯上!
“疯了,北部先锋都疯了!”
“想拿我们镇南军立威是不?我们不是吓大的!”
陈浮生身体后退,伸手一指:“红衣大炮,给我开火!”
镇南军很听话,当即拿出了火把。
岳山哈哈大笑:“第一次见到镇南军的统领是这种人!犯了错不跪地求饶,用红衣大炮吓唬我们啊?”
“驸马爷教导过,让我们的鲜血,洒在大楚的土地!”
“兄弟们,给我杀!”
“杀!”
三万将士握紧了手里的刀剑,莽少年举起了枪支!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身后战马声动。
一位将军手里拿着一块令牌,边跑边喊:“所有人给我放下兵器,肖大人马上就到!”
“不放兵器者,以叛国罪论处!”
所有人都是咬牙,愤怒的瞪着陈浮生。
他们没有叛国,只是想为状元郎讨回公道,他不应该死啊!
老马目光幽幽。
别说是叛国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他复仇的人!
老马就要应声而动,肖镇南终于姗姗来迟!
“马勇和,你干什么!”
看着老马距离陈浮生不过五步,肖镇南心头涌动着火气:“这里发生了什么?老夫已经过来,轮不到你做主!”
“左右,夺下马勇和的匕首!”
肖大人毕竟还是有些威严的,老马跪地痛哭。
“肖大人,我没有保护好驸马爷!”
“求求你,让我替驸马爷手刃仇人,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老马凶狠的看着陈福生,那模样恨不能吃人。
他跟着陈长安的时间最长,也见识过这少年的神奇之处,说句托大的话,他把陈长安当弟弟。
弟弟惨死,当哥哥的如何能不心如刀绞?
听到跟陈长安有关,肖镇南心神猛颤,后退了几步。
他咬牙沉声问道:“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