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是楚家的小姐,怎么像一个泼妇一样,在府衙大喊大叫?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肯定是被你鼓动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白帝府尹能将人抓起来收监,但人家毕竟是淮南王妃……这怎么抓?
白帝府尹只能是压抑着怒气,派人去楚家请来陈战。
只有陈战能对付楚嫣然啊!
看到周围都是一群百姓,楚嫣然坐在公堂门口,说真的,淮南王面子上都挂不住了!
他走到楚嫣然的跟前,怒吼道:“楚嫣然,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战,少跟我大呼小叫!”
楚嫣然针锋相对:“我考虑的清楚了,陈长安敢对我弟弟下手,下一个就是我!”
“还有老二,老三,一直到生儿,一个个都会被他搞死!”
“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听到楚嫣然这胡搅蛮缠的理由,陈战真的是想揍她!
耐着性子,陈战压抑的说道:“楚嫣然,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捕快就算办案也需要讲求证据,没有十足的把握,府尹大人不会全城搜查,更何况陈长安已经不是当时的认你拿捏的陈长安了!”
“他关系重大,不能轻易的抓捕!”
“我没办法冷静,我也不想冷静!”
楚嫣然就好像一个疯狂的赌徒,为了赢,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要让憨子付出代价,我要他死!”
眼看着楚嫣然都没救了,陈战狠狠地咬牙:“来人,将她给我带走!”
楚嫣然用力的挣扎,但逃不出护卫的控制。
最终,还是陈清婉给出了注意:“娘,你冷静点,府尹没有办法,我有办法!”
“至少,能够救出我舅舅!”
“什么办法?”楚嫣然双眼忽然一亮。
陈清婉压低了声音说道:“陈憨子虽然不在乎淮南王府,但江都还有他割舍不掉的亲人!”
“比如他的夫子!比如慈幼坊的周坊主!”
“派人将他们抓来白帝,然后用他们的性命逼迫憨子,他一定会放人!”
听到陈清婉的主意,陈战当即就是咬牙。
这是旁门左道,陈战历来都看不起。
楚嫣然却是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清婉,你不用陪着娘了,赶紧去办!”
“做得好,你就是为娘出了口恶气,用他们换回我弟弟!”
陈清婉轻笑着点头,护送楚嫣然回到了家里。
楚嫣然是迫不及待的看到这一点,刚回到家,就点齐了一百军士,让陈清婉带着他们前往江都!
陈憨子,跟我玩是吧?
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跟你有关的人全部死光光!
痛快,真是痛快!
……
林雅韵在得知陈清婉出发后,拿出了地图。
她跟陈浮生说了跟陈长安见面的经过,拿出了一条歹毒的计划。
陈浮生听林雅韵说完满身的抗拒:“这,这……娘子,这不是让我们淮南王府家庭不睦?”
“为了掌握淮南王的兵权,就必须让他分散他的精力,这不是必要的吗?”
林雅韵咬着贝齿,摇头说道:“相公,你得知道陈长安现在比你强大,淮南王也比你强大!”
“你想发展起来,就必须让陈战和楚家的所有怒气集中在陈长安身上,在大楚,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是要陈清婉,还是让我们的小家?”
陈浮生来回踱步,阴阴的咬牙:“我要你!”
“关伯,传令下去,就按照我娘子说的办,默组织连夜出发,提前布置!”
关伯点头称是,下去赶紧准备。
第二天的时候,林雅韵又找到了陈长安。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大氅,将曼妙的身躯包裹在里面,看到陈长安就款款的走了过来。
轻抬翘臀,坐在了陈长安硬邦邦的大腿上。
陈长安有点迟疑,沉声笑道:“如果让陈浮生知道,你这么放荡,他会是什么想法?”
“管他呢,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林雅韵鲜红的嘴唇靠近了陈长安的脸颊:“今天咱们说正事,陈清婉已经帅人出发,想去抓捕你的夫子跟慈幼坊的坊主。”
陈长安只是呵呵一笑,淮南王府的举动逃不出他的侦察。
他已经命令莽少年回到江都,如果陈清婉敢抓捕他的亲人,陈长安下达的命令是一个都不能活着。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早有准备。”
林雅韵香喷喷的口气钻入陈长安的鼻孔:“但杀了陈清婉,楚嫣然必然会暴怒,她真的发起狂,大楚可能就要内忧外患。”
“把楚江日报的记者都带着,跟我走,去莲花村看一场好戏。”
莲花村位于江都和白帝之间,是两城来往的必经之地。
陈长安也没什么事,当即跟林雅韵出发。
一行人都是纵马而行,速度自然比陈清婉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快了不少。
四天后的傍晚,到达莲花村。
因为此时正赶上初冬时节,莲花村的百姓们撞上盛大的节日服侍,正在进行社戏。
一来是庆祝今年有个好收成,二来是祈祷明年风调雨顺。
周围几个村落的人都赶来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将道路都已经堵死。
不显山不漏水的在人群中等了一个时辰,却看到远方尘烟滚滚,陈清婉率领百人战部,姗姗来迟。
天色都已经很晚了,原本陈清婉可以就地休息。
但她顾念着楚嫣然的命令,她更想早点抓到陈长安的把柄,因此继续前行!
莲花村的村长叫李志,看到大军缓缓的开动,急忙走出来。
“将军,请暂停步伐,等到子时过去,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