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不在帝京的这些日子,平安医馆已经悄然成立。
因为何仙姑只是在江都素有名望,加上皇上的鼎力支持,派不少太医坐镇,加上有高句丽的医术辅助,生意倒还是不错。
但古代的郎中跟现代的黑心医院不同,只不过是略有结余。
陈长安来到平安医馆,看到这里人满为患。
陈长安看到了江月卿,面容精致绝伦,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藏着无尽的情思与灵动。
双眸恰似星子落入清泉,澄澈而深邃,顾盼之间,仿若能将世间的喧嚣都化作静谧的幽梦。
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恰似夜空中那弯月牙,清冷中透着迷人的温柔。
“怎么样,在帝京的生活还习惯吗?”
陈长安走过来,对江月卿轻笑着说道。
“长安,你怎么会过来?”江月卿没有回答陈长安的话,反而欢喜的问道。
“哎,一言难尽。”陈长安苦笑着摇头,“都是皇上,他说有事让我找朴医女商谈,是国家大事。”
“她……人呢?”
“原来,你不是来看我的?”
“当然是了,就是有皇命在身,不得以只能先做皇家的事情。”
江月卿也知道为官的不易,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今天上午的时候,朴宝英就出去了。”
“好像是哪里的小王爷,请她出去踏青。”
陈长安眉头一挑,京城这里除了陈浮生,还有那个小王爷?
而陈浮生跟陈长安一样,都是来自江都,江月卿不可能不认识。
“难道是靖安王世子,王朝阳?”陈长安冷笑道,“现在是寒冬腊月,他踏哪门子的青?”
“好像是叫王什么的,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江月卿摇头说道:“我看朴宝英跟那位王爷也像是天作之合,如果她能因此留在楚国,那也得不错。”
陈长安咬了咬牙。
就算是这样,朴宝英也应该留给我,跟王朝阳有个狗屁的关系?
还有另一层,王朝阳主动联系朴宝英……
说明靖安王已经意识不对,做出了逃跑的打算!
“他们去哪里了?”陈长安咬牙问道。
“我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天逛了很多地方,我听说,朴宝英好像要去太学院?”
江月卿耸肩说道:“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陈长安转身就走,看他面色焦急,江月卿也没有多想。
跟老马汇合在一处,陈长安直接来到太学院。
已经快要临近年关,太学当中的那些富家公子都已经回家准备过年,太学当中倒是十分空旷。
但是也有少许人选择留在太学,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老马,听过一首诗没?”
陈长安打开车门的窗帘,呵呵笑道。
“诗?我一首都不会。”老马认真的说道。
“你啊,没事多读点书。”陈长安朗声一笑,“岁末雪飞高,寒枝鸟影消。
围炉温酒暖,男女争欢好。”
老马微微发怔,随即哈哈大笑:“还是跟着少爷好,能学诗,长文化,我跟少爷几年,都能从太学毕业啊!”
陈长安开心的大笑,笑声惊动了前方的人群。
陈长安看到一位富贵人家打扮的男子,穿着狐裘,当即挑眉一笑:“这不是靖安王的儿子吗?”
“王朝阳,自从上次你家里见面,这都好久没见了。”
“你干什么去了?”
王朝阳看到陈长安当即微微咬牙。
他已经听说了陈长安跟父王撕破了脸皮,吕奉笙还被他摆了一道,遗憾的退出朝堂。
心里将陈长安恨的半死,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原来是陈长安,陈驸马,陈大人,状元郎,最近可曾安好?”
这才短短的一瞬间,居然给了自己三个称呼。
陈长安这不明白什么意思,人群中当即有一人回头,死死地看着陈长安。
“你便是炸了上清宫,逼得宫主惨死的陈长安?”
看到这人眼中几乎带人发狂的目光,陈长安当即从马上跳下来:“我怎么说也是三品大人,如何轮得到这种贱民跟我放肆?”
“混账东西,你才是贱民!”
男子一脸倨傲:“我叫霍钱塘,幼年时能在上清宫聆听教诲,现在是小王爷的门客!”
“天下读书人都已经知道,陈长安是上清宫的乱臣贼子!”
“当诛!”
霍钱塘一脸的杀气,陈长安却走上前。
“妈的,跟我喊什么喊?”
“啪!”
陈长安手疾眼快,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霍钱塘转了一个圈,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长安,他居然被打了!
还是被一个年龄比他小很多的人打了!
这他妈面子上可还挂得住?
“状元郎,为何打我的门客?”
“打他又能怎样呢?”陈长安不屑的说道。
“我说了,我是堂堂的三品大员,他一个门客算什么狗屁东西,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还有,说我是乱臣贼子,我可能祸乱朝堂?”
“单凭这两条,我就可以当场将其诛杀!”
陈长安毫不客气:“老马!”
老马呵呵一笑,正要靠近霍钱塘,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传来声音。
“陈大人,我们出来是采风采雪,可不可以不要杀人,以免破坏了此时此刻的良辰美景?”
陈长安登时回头,就看到了朴宝英。
朴宝英拥有一张极具辨识度与亲和力的脸庞。
眼睛恰似明亮的星辰,圆润灵动,笑起来时弯成两道月牙,眼波流转间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眉毛弯弯,像是两片轻柔的柳叶,鼻子小巧而精致,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