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陈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孩正注视着自己。急忙回应。
“没有。”
“谢谢,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帮忙将这个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
“不麻烦。”
陈冰说着起身离座,接过女孩手中的行李箱举过头顶,轻轻放了上去和自己的行李箱并排放在了一起。
行李箱很重,足有五六十斤。
“谢谢你,请你吃个橘子!”
女孩说着从塑料袋中取出一个橘子递到陈冰面前。
“不客气,谢谢。”
“认识一下,我叫叶芷晴,东江师范大学毕业,去往南疆花城第一高级中学教书。”
“我叫陈冰,去南疆花城行医。”
“哇,这么巧。”
“呵呵,是挺巧。”
陈冰心说,刚刚一个姓叶的送别自己,现在又认识一个姓叶的,真的是巧啊!
……
傍晚时分,火车经停长安继续西行。
车上的乘客越加杂乱。尤其是硬座车厢更是嘈杂。
陈冰看着夜幕中的远山,静静地回忆着自己的大学时光。
突然,车载广播响起一个优美的女声。
“现在播报一则寻人启示:六号车厢有人晕倒,急寻一名医生。车上有没有医护人员,请速来六号车厢。”
广播连续播放了三遍。
在第一遍播放结束的时候,陈冰就起身前往六号车厢。
从十六号车厢走到六号车厢还是有着一段距离,他要尽快赶过去,时间就是生命。
六号车厢是软卧车厢,里面的乘客非富即贵。本应该秩序井然,现在却是一片混乱。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位置的一个铺位。
那里聚集了一小撮人,有列车员还有围观的乘客。
陈冰奋力挤到近前一看。
铺位上躺卧着一位中年男人,双眼紧闭,面色蜡黄,气若游丝。看上去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
过道处站着一名打扮优雅的中年妇人,一头波浪长发,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西式筒裙
此刻,她正紧张地看着一位白发老者给自己的丈夫施救。
中年妇女的手臂被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紧紧挽着,从背影看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窈窕,无疑是位美女。
只是少女微微颤抖的身躯,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不安。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立一旁,低声啜泣。
看着让人心疼。
中年男人的脸部、头顶已经被老者扎了若干银针,病情却不见丝毫转变。
这不免让人更加担心。
正当老者举起手中银针迟疑着扎向胸口膻中穴时,陈冰及时喝止了他。
“住手,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就请你住手。”
白发老者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发现是一个稚嫩青年小伙,一身学生打扮,眼神一厉,
“小子,你瞎喊什么?耽误了病人的救治你负得了责吗?”
“你认识他是谁吗?在这里瞎喊,这可是我们南疆最著名的神医汪伦汪教授。你一个小年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紧挨白发老者,站着一个身穿ol衣裙的年轻女性,略施粉黛,容貌有着说不上来的妖冶。
从言谈举止上可以判断出是老者的随从或者助理,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冰冷。
她见陈冰看向自己,眼神中的冰冷更甚。
“汪教授还请您尽快救治我丈夫,病情耽误不起。也请这位小兄弟切勿再打扰。”
中年妇人言辞恳切,泫然欲泣。
白发老者闻听遂不再迟疑,一针刺向了病人胸口的膻中穴。
银针入体,病人蜡黄的脸色显露出一丝红晕,身体也开始起了反应,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抖动。
围观人群看到病人情况好转,纷纷发出啧啧赞叹,心中对汪教授更加敬重和认可。
神医之誉实至名归。
如果是放在昨天及以前,作为西医临床硕士的陈冰绝不认为他的救治有丝毫不妥,然而融合了今早唤醒的记忆。
再看老者的救治手法,陈冰的心中露出一丝不屑。
正当围观人群及病人家属都认为病人很快就能醒来。
异变突起。
患病的男人,手脚在一番抖动后突然陷入彻底的死寂,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也由暗红彻底变成了暗紫色,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生命已经到弥留之际。
“任泉,你醒醒,快醒醒啊。”
最先发现情况不妙的中年妇女率先扑了上去,摇晃着丈夫的手臂急促地呼唤着。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
挽着中年妇女手臂的那个女孩也高声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
声声呼唤听着让人揪心。
车厢内再次陷入空前的紧张和混乱。
汪教授盯着中年男人,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快把你的银针收走。我来救他。”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车厢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说话之人正是陈冰。
“你,你怎么还没走?还在这里瞎捣乱。”
身穿ol衣裙的那位年轻女性看向陈冰,语气不善地呵斥。
陈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趁着众人还没反应,快速探身下去收起银针放在怀里。
他的一只大手轻轻捏开病人牙关,另一只手猛的一按病人小腹。
噗的一声。
一颗花生米粒状的食物从病人口中喷射而出。
啪嗒掉落在地。
陈冰又在刚刚被扎针的膻中穴处轻轻揉搓片刻,病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有力,时间不长便睁开了眼睛。
病人转危为安。
陈冰转身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腰带被一只小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