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哥这件事情兄弟我真是遇到了难处啊。”
哈五说完,用手抹了把额头,仿佛那里有很多汗水似的。
看到他那为难的模样,陈冰开口询问,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帮忙?”
“我有一个拜把兄弟在警署任职。他上司的父亲患病多年,指名道姓想让大哥去他家里帮忙诊治。担心请不动您,所以现在愁得是茶饭不思,身体眼见着消瘦……”
哈五说的是愁眉不展、装的是唉声叹气,看着让人垂怜。
陈冰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个哈五不演戏简直就埋没了人才。不过能替朋友把事情办到这种程度,倒也算是仗义。
“他这个上司的家在哪里?”
“呼市。”
“呵呵,是在异地,好吧,恰巧这两天我有时间,就陪你走一趟吧。”
“太感谢大哥关照了。”
哈五闻听大喜,心中仿佛放下了千斤巨石,一身轻松。急忙走向一旁给花城警署署长刘金山打电话。
“喂,刘署长,我大哥已经答应去呼市,你看呼市那里什么时间过去合适?”
“哈哈哈,好小子,这件事情办得好,我马上过去接你们。”
刘金山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兴奋地直搓手。
谁不知道?
呼市警界大佬汪明阳的父亲汪虎臣可是华夏军中强人,为华夏特种军事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
奈何天妒英才,三年来一直卧病在床。
汪明阳深耕呼市警界多年,自己一旦搭上他这条船,何愁今后不升官发财?
想想就让人兴奋。
刘金山停下脚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小李呀,你陪我出趟差,对对,就开那辆考斯特中巴车。”
……
陈冰乘车赶到呼市已是第二天上午。
在一幢二层小楼里,陈冰见到了一位老熟人——白发汪教授,只是在他身边没有见到那位妖艳的女子。
此刻,他正陪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聊天,看到陈冰的一刹那神色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明阳,你说的神医就是此人?”
汪伦看向进来的陈冰说道。
汪明阳没有回应,而是满面笑容的看向走进房间的刘金山、陈冰等人
“金山辛苦啦,请问那位是陈冰?”
刘金山用手一指,“报告首长,这位就是。”
汪明阳看到陈冰面露诧异,心说,这样年轻,医术真的有传言讲的那样神奇吗?到底是久居高位,心中的疑惑很快被他压下,向着陈冰热情地伸出双手,说道。
“欢迎欢迎。陈医生一路辛苦。”
“不辛苦,请问病人在哪里?”
陈冰将他神情的细微变化看在眼中,顿时明白他的心中所想,于是很客气的伸出双手同汪明阳握了握。
“在二楼,陈医生远途劳乏,不妨先在这里休息休息,然后再上去给我父亲诊治。”
“不用休息,现在就可以。”
“好,我带你上去。”
汪明阳冲着刘金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和其他人在楼下等候,自己领着陈冰向着楼上走去,汪伦自觉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在二楼,陈冰见到了这次要诊治的病人——汪虎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只见他面色萎黄,双颊深陷,双目紧闭深陷眼眶之中。形容枯槁,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陈冰上前掀开病人眼睑,查看了双瞳,生机未散。随后又拿起病人的左手,轻轻的掐了下对方的手指,毫无反应。
心中一沉,心说,这哪里是瘫痪在床的病人,这简直就是一植物人。这个病症不是一般的难治。
既然遇到了自己,也算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想到此处,陈冰翻动病人躯体使其侧卧位,刚想用手检查对方后背,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病人体弱,检查的时候还请你小心一些。”
陈冰停下动作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正是汪伦汪教授,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心中暗骂一声,
“老子是医生又不是厨师,给病人翻身又不是在掂勺子,用得着你来提醒?”
但还是冲着汪伦礼貌地点了点头。
汪明阳赞许地看了眼汪伦,对他的细心提醒感到很是满意。
陈冰顺着汪虎臣的颈椎、胸椎、腰椎一直向下直到尾骶,发现其督脉堵塞很严重,相关位置的脏腑也呈退化趋势。
可见老人卧病在床期间,家属对于病人的照顾得并不尽心、到位。
陈冰轻轻将病人恢复原位,轻声说道,
“家中有没有鼻饲管?”
“有。”
汪明阳急忙回应,随后高喊,
“李妈拿根鼻饲管来。”
时间不长,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熟练地给病人放入鼻饲管。
陈冰见状也从随身口袋中掏出“舒筋健身丸”,正要有所动作,身旁响起了一个声音。
“病人身体虚弱,你不听诊、检查一下,就要给病人用药?”
不用回头看,陈冰就知道是汪伦在讲话,强压心头的怒火转脸看向他说道。
“依你来看这位老先生的病该怎么诊治?”
“我……,现在由你诊治,你扯我身上作甚?”
陈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用手指掐下米粒大小的一块丹药,正要放进茶杯化开,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给病人服用的这是什么药?”
陈冰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顶点,扭头看向汪伦,牙缝中迸发出一个字。
“滚。”
“你怎么骂人?”
“你三番五次打扰我给病人诊治,你是不是欠揍。”
“明阳,你看……”
“呵呵,陈医生,汪教授也是好心提醒,您就不要责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