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何人,叶玄自然不在乎。
他今天是铁了心地要报仇雪恨,谁也拦不住。
再者说,那道声音似乎来自远处,那人恐怕不会这么快到来。
这一小段时间,已经足够叶玄完成他的计划了。
伴随着携云剑缓缓刺入大腿,带来的剧痛让叶横几近昏死过去。
他口吐鲜血,痛哭流涕,奋力挣扎,像只快要溺死的虫子一般扑腾。
“救我啊!救我!”
“谁要是救我,我给他一万灵石!”
此言一出,自然有人心动。
筑衡的年轻子弟倒是早就看叶横不爽,只顾在一旁看戏。
更何况,从叶玄刚才的表现,他们已然知晓对方已经重回巅峰。
甚至比曾经更胜一筹,自然懒得参与其中。
别到时候肉没吃着,还惹得一身腥臊。
最后,还是一位纳气境界的中年修士叶深站了出来,厉声道:“叶玄!还不住手!”
“你真要背上残害同族的骂名?!”
闻言,叶玄不禁嗤笑一声:“残害同族?死在这叶横手下的叶家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我杀了他,不是正好为民除害吗?”
“怎么还成罪人了?”
听到叶玄这样说,叶横连忙辩解道:“那些凡人怎么能算是叶家人呢?充其量只能算是奴仆罢了!”
“再者说,我也是一不小心,一时失手而已!”
叶横这般苍白无力的反驳着实有些可笑,叶玄便唤起携云剑,进而狠狠刺入了叶横的脊背。
“失手?那我这也是失手!”
大腿仍旧血流不止,背上又被开了个口子,一直养尊处优的叶横何时受过这样的折磨。
他当即惨叫一声,整个人像落入热锅的活鱼一般高昂起上身,随后白眼一翻,竟是彻底昏死过去。
如此不堪,引得在场众人一阵鄙夷。
“就这点小伤都受不住,这叶横真是没受过毒打。”
“那当然了,他又无需为了功法丹药灵材外出拼命,坐在家中就可。”
“叶家年轻一代若是都像这样,地位不保啊!”
见叶玄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行凶,叶深顿时觉得被拂了面子,随即冷哼一声,一个瞬身,便来到了叶玄面前。
他伸手正欲将此子生擒,最好是直接打断几根骨头。
叶深早已看出了叶玄尚在筑衡境,这才敢出手。
然而,与之对视的一瞬间,叶深却发现,叶玄正对着他笑。
笑容很灿烂,甚至能从其中看出一丝得瑟。
叶深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此子是在发什么羊癫疯。
不过他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反倒是暗中附上了一团真炁火焰,若是命中,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
甚至更险恶之处在于,此火能够破除禁制,烧却法袍之类的外物。
届时大庭广众之下赤身**,恐怕要丢尽脸面。
只是还未等叶深触及到叶玄,一道沛然巨力便从旁边突兀显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他的面部。
叶深躲闪不及,惊恐万分,他从其上感知到了大恐怖。
伴随着剧痛,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他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若是用灵识细看,便可发现叶深头骨都被打裂了几分,若是下手再重点,恐怕就要当场暴毙,魂飞魄散了。
这力道强悍异常,经久不散,甚至直接将其整个人都轰至远处,硬生生撞塌了一处宅院。
好在其中并无他人,免遭飞来横祸。
出手的赫然是一直待机的蜮娘,做完这一切,她缓缓收回拳头,乖巧地站在了叶玄身后。
烟尘弥漫,却无人在意那被摧毁的房屋与生死未卜的叶深。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于蜮娘身上。
只是这次,没有人再敢显露出**了,眼神当中皆带着震惊。
“叶深可是纳气老牌修士了,怎么接不住此女一拳?”
“难道说,是凝归高修?!”
“只是如此强者,为何要跟在叶玄身后?”
蜮娘之所以出手,自然和叶玄没有关系,只不过是离阳吩咐罢了。
叶玄在心中谢道:“多谢师父相助,徒儿感激不尽。”
离阳大手一挥:“小事一桩,想来你也憋了许久,此次有为师罩着,想做什么便去做!”
得了老鬼的命令,叶玄大喜过望,连忙催动携云剑,从叶横背脊拔出,进而悬至他的眉心。
只不过,就在这时,那道声音的主人终于赶到了。
来者乃是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年修士,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看起来仙风道骨。
他到场先是四处寻觅了一番,眉头紧皱。
随后见叶玄仍旧在折磨叶横,不禁怒喝道:“老夫叫你停手!你没听见吗?!”
当即挥出一道精纯无比的真炁,袭向叶玄。
“谢丹师终于来了,若是再晚一步,叶横性命不保。”
“没想到叶玄此子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与之前真是判若两人。”
“害,你若是像他这般遭受了巨大落差,五年来受尽折辱,也会疯魔的。”
原来,这山羊胡修士便是谢寒松了。
谢寒松之前尚在炼丹房炼丹,突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人跟他说徒儿有难,便不顾将要成形的丹药赶了过来。
只是到了此地,却并未寻得徒弟的踪迹。
他不知叶龙被叶横摄入了若伽碟当中,只看见叶玄正在残害同族。
作为叶家供奉,自然出手了。
见凝归级别的真炁袭来,叶玄却浑然不惧。
老鬼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对付这些凝归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甚至无需离阳出手,蜮娘便主动迎了上去,一拳将谢寒松的真炁打散。
见状,谢寒松顿时有些惊疑不定:“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