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过我当时的感受。她斩钉截铁地说:你是诗人。我义愤填膺地说:我不是诗人,我偏偏不是诗人,我连文艺青年都没有当过。我只是个普通的理工男。
可是他当时的感觉真的是那样的。就像他上面描述的那样。
用人类的普通语言翻译一下:他踏进这家小酒吧的时候,一切都跟他在细胞滩那家神秘的小酒吧一样,包括昏暗的灯,包括酒吧里所有的陈设、布置,完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次他遇见的是那只以为是猫其实是考拉的小动物和以为是科罗其实是科雷或者格莱格的伪黑人大叔,这次他遇见的是若雪和娜拉。她们俩本来是坐着的,他踏进去,就把他们俩升了起来,也就是说,她们俩看见他就站了起来。若雪变成北欧人后甚至比变成南美人波历的他还高一些,娜拉却仍然是那样的活泼真诚,并以直接的拥抱和贴面和流泪表达了她的情绪。
到了这个四区,他遇见了一连串的“大波”,再说一遍,英语叫“Double”,即跟二区或者说细胞滩一模一样的几个人,梅根、纳斯林,还有克里斯,即海浪。然后又遇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酒吧。一个见过之后再也找不到了的小酒吧。它却在这里再现了。
太不可解释,太不可理喻了。
他看着拍他肩膀的海浪。好像是为了强调同样的动作,海浪又拍了一次他的肩膀,说: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