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准四下巡视,可除了小胖子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余人在。
而且刚才那声音也不是这小胖子的。
奶声奶气的。
他低头眼睛直溜溜地看向怀中奶团,难道是这小团子?
“堂兄这是怎么了?”
小胖子瞧着太子眼了眼,好奇地问了句。
“没事,许是前天出宫狩猎有些累了,不知老相爷在何处?我父皇有东西要我交给他。”
“我外祖父在书房呢,我大舅舅也在。”
“大将军也在?正好好久没见他,倒是有些话想和他说。”
太子有些惊慌地将奶团子交还给了小胖子,心中一直在想着刚才脑中响起的话,自己的身体活不到今年春节?
这时,姬安宁抱着赵弘厉也来到了前厅,正好撞见失神的太子。
“见过太子殿下。”
“婶婶不必多礼。”赵弘准这才回了神,反手又掏出一块玉佩放在她怀中奶团身上,“这是给堂弟的见面礼,哦,堂妹也有。”
怕姬安宁不收,赵弘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谢过殿下。”
“本宫还有些事情找老相爷,就不与婶婶多聊了。”
“好,我父亲就在书房,颂芝,带殿下去书房找老爷。”姬安宁唤来颂芝,他也好奇,太子一个人跑来,怎么也没有个人引路。
“殿下,这边请。”
颂芝行了一礼走在前面带路。
而此刻书房中的爷仨还在议论着究竟是谁模仿太子字迹的事情。
再回靖王府。
赵元洲坐在前厅,脸都绿了。
底下府上除了王晴之外,两名侍妾跪在那,身后一群丫鬟小厮跪着瑟瑟发抖。
“你们一个个胆子不小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让本王丢了这么大的脸!”
三夫人徐氏跪在那:“妾身这几日就待在佛堂念经礼佛,祈祷王府一切顺风顺水,并不知道此事。”
四夫人张氏附声:“妾身这几日受了风寒也待在院中未曾出门,也不知道此事,王爷近日都在柳氏院中,她肯定知道此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没有将此事告诉王爷。”
“你闭嘴!”
赵元洲一声厉喝,“高要?高要!”
“回王爷,高总管去相府找夫人了!”伺候身边的小厮小声回道。
“哼!那你记着,府上所有人扣除三个月月银!”
“奴才记着了。”
小厮嘴上答应着,可心中丝毫不慌,还三个月月银,大夫人回来要是知道我们都没告密,别说扣了,说不定还会赏呢。
赵元洲丢这句话,起身往后院走,这一路上的囍字看着让他心中大为恼火,随手就扯下几张。
后院德太妃坐在太师椅上黑着脸,身边一名同样黑着脸的嬷嬷。
柳如烟站在她右手边捂着脸不敢说一句话。
待赵元洲到了,柳如烟才带起了哭腔,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方才自己一直想与这老巫婆搭话,可这丫的一直黑着脸不说,自己还被那嬷嬷给来了一巴掌。
说是教训她多嘴。
“王爷。”
赵元洲看到柳如烟那脸上手印,那叫一个心疼:“这是怎么了?”
“我”
柳如烟眼角有意无意地瞧了眼坐在那的德太妃。
“母妃,你打如烟了?”赵元洲心疼柳如烟,可面前坐着可是她的母妃,虽说老皇帝不在了,可他也不敢忤逆。
“王爷,方才您这位侍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太妃本就头疼,她这么一闹又犯了头疾,老奴才动了手!”
那黑脸嬷嬷这时候开了口。
赵元洲表情不好看,抬手直接巴掌挥了过去,“你一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母妃都未说话,你叽叽喳喳什么!”
一个老嬷嬷,他可忍不了!
“你”陈嬷嬷跟着德太妃几十年,还第一次被掌嘴。
“我什么!我乃是靖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母妃的嬷嬷,我割了你舌头断了手足!”
陈嬷嬷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赵元洲一个阴狠的话给怼了回去!
德太妃这时才开了口:“靖王这是准备把气撒在我这个老太婆这了?”
“儿臣不敢!”
赵元洲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善!
“哼!你不敢?我看你胆子不小,居然把纳妾的事情和满月宴放在同一天!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赵家血脉!你居然让一个妾压在赵家血脉头上,你父皇若是在世定会罚你!”
“你知道为何所有人都不来吗?是因为武帝发话了让太子去相府!”
德太妃冷哼一声,“那姬安宁这次胆子也大,居然不与你说,让你丢人!她不知道丢了你的脸就是丢了王府的脸吗?”
“太子去了相府?”
赵元洲没想到这次武帝居然派太子出息自己这两小只的满月宴,还特意带了贺礼。
这是在警告他啊。
想到这,赵元洲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那日姬雨薇和自己说的话,眼神又一冷,自己的命还是在自己手上的好!
“哼,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当年你们兄弟几人都想做这个皇帝,当初你本就与武帝关系不和,你做了靖王如果好好的不参与朝政,那这辈子也可以荣华富贵!”
“可你呢?偏要去支持三皇子!”
“母妃,我我这也是想以后找个靠山让我们这一脉受皇恩啊!”
赵元洲解释道。
德太妃叹息:“你愚蠢啊!虽说那三皇子是皇后所生,太子只是萧妃这一介平民妃生的,可他文采好,眼界广,深得武帝欢心”
“算了,此事我就不怪你了,毕竟现在武帝还在,皇后势力也不小,最后这帝位就算是给了太子,可能也会被三皇子所得,就像武帝夺位一样。”
“你现在就去相府!”
“我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