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从云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老公,我心里有数,她不会死的,只是…”
“只是…”
季从云发觉自己说不出话了。
楚牧愤怒地抓住季从云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疯婆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告诉你,楚潇潇要是有任何问题,都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不要想牵连我们楚家。”
楚元洲也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讨厌楚潇潇,但也没有想让她死在楚家啊。
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向楚潇潇的鼻端。
那微弱的呼吸,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猛地收回手,脸色煞白,双眼瞪得溜圆看向季从云,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她好像,真的不行了。”
“妈,你给她吃了什么?”
季从云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道长只说,这个药吃下去能让楚潇潇体内的游魂离体。
却没有说,那原本的魂魄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原本的魂魄如果不回来了?
在外人看来,不就是自己害了楚潇潇。
更糟糕的是。
她试图解释,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焦急地挥动着双手。
楚牧一把推开季从云,冲着楚元洲呼喊着:“快!叫救护车!”
就在楚宅内乱成一团之际。
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外面的喧嚣瞬间涌入了宅内。
商年带着一群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楚潇潇身上,
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商年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漏掉了半拍。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楚潇潇搂进怀里。
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商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阵的寒凉。
【咦?商年怎么来了?】
【行吧,来得正是时候,我还在想着后面的戏要怎么演。】
【现在来了个搭子。】
【我都性命垂危了,当然是把楚家围起来,所有的凶手都不能放过啦`】
商年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
还好她没事。
她竟然独自一人回到了楚家。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仿佛有一根紧绷的弦在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神经。
终于,他来到了楚家,却看到了这样一幅令人心惊胆战的场景。
楚潇潇就躺在那里,似乎没有了生气。
想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庆幸。
还好楚潇潇自己有本事,不然…
这后果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可是女人现在虽然没有问题,但并不妨碍他严惩楚家。
至少不能让女人平白受着罪。
“把楚家给我围起来!”商年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下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将楚宅团团围住。
商年紧紧地抱着楚潇潇,一步步往外走去。
“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可以让他们动,立刻报警!”他边走边下令,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等一下!这里是楚家,楚潇潇是我的女儿。你这样像看守犯人一样对待我们,是什么意思?”
楚牧率先反应过来,不能让商年这样带走楚潇潇。
万一那个婆娘真的做了什么。
自己要说毫不知情,旁人可能不会相信。
商年转身睨了他一眼:“你的女儿?”
“从今开始不是了,她以后只是我的女人。”
说罢,他抱着楚潇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潇潇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抖。
【我的女人!呦,这小伙子可以啊。】
【我要不是女主,都想搬小凳子围观了。】
【啧啧啧,也不知道,我刚刚看着是不是非常的柔弱。】
【闭好眼睛,演戏我得演全套,我至少要到医院确诊以后回了商家才能悠悠转醒。】
商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庞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佛一朵凋零的百合,在风中摇摇欲坠。
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毫无生气。
要不是自己能听到她的心声。
此刻,他真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
季从云的心中开始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她感到恐惧和不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潇潇那张得意的脸。
难道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季从云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想要给楚牧发信息。
她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就在这时。
楚牧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他的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季从云的胳膊,狠狠地打了她一拳,怒吼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季从云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委屈,自己为楚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要被这样对待?
看着家里的保镖,季从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刚刚楚潇潇吃的汤碗还没有收起来,那里面的东西不会被检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