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走出梅花主城后,准备只身返回。
但没走多远,她便感觉到了身后的小尾巴。
怎么说呢……
比追命当初跟踪她的水平差了十万八千里。
川流察觉到不对第一次回头时,那个跟踪者藏在了建筑后面,但他露出了自己的影子。
第二次回头时,跟踪者一个急刹躲闪,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第三次回头时,跟踪者旁边甚至连遮挡物都没有,只能装作欣赏太阳的样子。
少女不由得笑了出来,她真的想给梅花之城的各位领导提个建议。
有些钱该花还是得花,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
而背后这个跟踪者,恐怕是李权有的人。毕竟如果侯亦凡发现了她,就不是派仅仅一个人跟踪这么简单了。
少女垂下眸,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身后那人拙劣的跟踪,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
经过这两次来梅花之城,川流对这个城市的地形已经较为熟悉,她特意找了条地形复杂的路,和后面的人绕了起来。
然而,跟踪者并没有因为担心被发现而有所收敛,几乎仅和她相隔了十米,紧紧地跟着。
川流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如果是为了跟踪,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看来,这个跟踪者的主人给他下了杀令啊。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事实上,看起来只会搅浑水、打官腔的李权有,做起事来要比侯亦凡还要狠绝果断。
川流悄然无声地将手探入兜里,五指紧握住匕首冰凉的木柄。
她巧妙地避开熙攘的人群,犹如一条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径。
果然,跟踪者见四周无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迅速接近,准备发动攻击。
突然,川流感觉到身后有冷冽的刀风掠过。
她心中一凛,在刀到之前,迅速蹲下了身子,像是在整理鞋带一般。
男人见偷袭不成,刀锋一转,挥刀向川流的头顶刺去。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触及她头顶的瞬间,川流却借着下蹲的惯性猛地向前翻滚,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翻滚的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川流单膝跪在地面,丝毫不和这人废话,手中的匕首犹如一道闪电般飞出。
只听得“嗖”的一声,匕首精准地刺入了男人握刀的手腕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男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将匕首艰难地从伤口中拔出,并匆匆做了简单的包扎。
鲜血仍在不断渗出,他心中的怨毒却更甚。
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另一只手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向少女步步逼近。
“臭娘们!扎得还挺准。不过,你现在连防身武器都丢了,我就算让你一只手,你也别想赢我!”
他自恃身为「梅花10」的手下,虽不比黑桃,但怎么也是动一些拳脚功夫的,更何况此刻他还手持利器。
他邪恶地笑了笑,似乎已经预见了少女的悲惨下场,手中的匕首再次高高抬起,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少女忽然动了。
她手中突然撒出一把土,那尘土混杂着细细的沙粒,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男人顿时感到双眼火辣辣地疼痛,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惊呼道:
“啊!我的眼睛!”
他的双手紧握两把匕首,毫无章法地胡乱劈砍,试图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捕捉到少女的位置。
经过一番挣扎,他终于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然而,少女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第三把匕首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窒息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无法呼吸。他挣扎着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终,他脱力地倒在了地上,永远失去了意识。
“谁跟你说我只有一把刀了?”
川流淡淡地说道,确认男人已经没有气息之后,这才收起了武器。
这种偏僻的地方,尸体根本不会被发现。即便发现了,大家也会觉得是尸人干的。
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进入小路的是一女一男两个人;而当出来时,则变成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
这个看似乞丐的少年,衣衫褴褛,布料破碎,连原本的颜色都已难以辨认;头发蓬松杂乱,仿佛从未经过梳理;脸上涂满了泥土,使得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为了确保这一路上的安全,川流决定隐藏自己,以流浪者的身份作为掩护。
她利用墙灰污泥,将自己画成了一个实打实的“花脸”,再加上她刻意伪装后的身型,即便是熟悉她的人,不仔细看也难以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易容成乞丐后,川流更加自如地融入了人群之中。她以乞丐的形象行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时而弯腰乞讨,时而四处张望,看似漫无目的地向梅花之城的外围走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在天黑前离开了那片边缘地带。
走出梅花之城那道界碑,一边是前往黑桃之城的路,而另一边是前往红桃之城、方块之城的路。
川流原本想在沿路的旅馆住下,但一个坐在旅馆外餐桌旁的熟悉身影,吸引了川流的注意。
那人便是昨天趁乱丢下手下,并偷偷溜走的九隆。
九隆正朝着梅花之城的方向张望着,他烦躁地抖着腿,口中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应该是在等他的小弟出来。
“nnd,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死在边缘地带了?”
九隆的嘴里念叨着,脸上看不出他的任何关心。他似乎只是在等自己的手下重新回来给自己做苦力,做保镖。
川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