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特战连的战士们,在魏大勇的带领下,往晋阳机场行军的时候。
晋阳机场,也不断迎来了小鬼子第一飞行团转场的飞机。
一个编队一个编队的飞机,从晋南河东机场飞到这里,渐渐地把跑道和机库全都占满了。
机场里的机械师和地勤人员,需要对这些飞机进行检修、维护,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人人心里都在骂:转个鸟的场,给咱们弄这么多的活!
明明把机场跑道留给咱们打鸟多好!
而刚刚乘飞机到达机场的第一飞行团团长,中元盛孝少将,则是乘坐着汽车,往晋阳城里行去。
……
很快,他就来到了筱冢一男的办公室。
“中元君,你总算到了。
听说你的航空兵在晋南之战里,功勋卓著,中元君果然是我帝国蝗军的中流砥柱啊!”
筱冢一男见了他,十分开心,连忙站起来,请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又让勤务兵送上上好的茶水。
十分热情的样子。
嘴里的赞赏之词,也是不要钱一般往外抛。
见他态度这么好,中元盛孝自然心里一松,连忙谦虚道:
“司令官阁下谬赞了,这都是麾下勇士们奋勇作战的成果,并非卑职一人的功劳。”
两人寒暄一番之后,筱冢一男就正色问道:
“中元君,你知道我叫伱来的目的吗?”
闻听这话,中元盛孝瞬间有些心塞。
心道:你特么逼着我的人去轰炸水泉的土八路,一举糟蹋了我19架飞机,我还能不知道?
就这19架飞机,我特么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大本营交待呢!
连忙回答:
“莫非是为了水泉的土八路?”
“不错!
这伙土八路过于猖狂!
不仅攻占了晋西北地区所有城市,还让我蝗军第57师团全体玉碎,十分可恶。
我受冈村将军命令,要剿灭这伙土八路。
你们第一飞行团的任务,是炸毁土八路的火炮,中元君,你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筱冢一男双目灼灼地盯着中元盛孝,似乎要让他立刻拍胸脯保证。
中元盛孝当然不愿意接这种大锅,连忙甩锅道:
“司令官阁下,我的第一飞行团在晋南大战中,轮番作战,飞机多有损伤,飞行员也十分疲惫。
转场到晋阳机场后,又损失了19架飞机,短期之内,恐怕难以大规模出动。
必须要休整、补充一番后,才能继续作战!”
听到这样的推脱之词,筱冢一男脸上淡淡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当即冷声道:
“中元君,剿灭晋西北土八路的事,刻不容缓。
不过如今我第一军麾下各个师团还在从晋南往北行军,你们陆航方面,倒也还有几天休整的时间。
但一旦第33和36师团赶到晋阳,你们陆航就必须立刻出动,轰炸土八路的火炮,明白吗?”
见他如此疾言厉色,中元盛孝心里一凛,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
但他身为航空兵少将,当然不会就此认怂,还是坚决地回答:
“司令官阁下,如果航空燃油、航弹等物资不能得到充足的补充,第一飞行团恐怕无法出动!”
“八嘎!你想违抗军令?”
筱冢一男彻底火了。
把刚才对他的欣赏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有才能的人,不愿意跟他筱冢一男站到一起,那就是他的敌人!
比如花谷纯之!
“司令官阁下,我必须为蝗军宝贵的飞机和飞行员负责!
如果贸然出击,损失过大,那这责任由谁来负?”
事到如今,中元盛孝也没别的路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见他如此强硬,筱冢一男忍不住把眼神放在了墙上挂着的军刀上好久。
半晌之后,他才克制住自己,厉声道:
“中元君,请你立刻去找岩松君,作为参谋长,他会为你解决军需物资补充问题!
一旦物资补充完毕,你们必须立刻出击,炸毁水泉土八路的火炮!
否则我会上报方面军和大本营,追究你贻误战机的责任!”
中元盛孝知道,对方这到底是退让了一步,也不为己甚,连忙起身鞠躬:
“嗨!”
他心里琢磨:以蝗军目前的军需物资供应情况,要准备一场大规模轰炸的物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且走着瞧吧!
……
等中元盛孝离开,筱冢一男当场把自己手边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怒骂道:
“八嘎!藐视上司的混蛋!”
他感觉到,自己这个司令官的话,似乎已经不那么管用了。
这让他又惊又怒。
最后只能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必须要有一场无可争议的胜利,才能让这些混蛋老实一点了!
晋西北,李云龙、杨远山,你们的末日,要来了!”
……
话说小鬼子第一军新任参谋长岩松一雄,在跟冈村次宁谈过之后,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替代筱冢一男。
所以他屁颠屁颠地就乘坐飞机来到了晋阳城。
不过,他是有城府之人,到达晋阳城,见到筱冢一男后,反而是表现得十分谦卑。
对对方一脸尊敬,一副要当个好参谋长的狗腿子模样。
然而,筱冢一男早就对他的到来有疑虑,现在见他这模样,反而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断定这家伙的到来,是为了替换自己。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禁十分不爽。
不过眼下,他也拿岩松一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把对方当苦力使,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推到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