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关田笑笑的流言蜚语早被康三放出去两人再次成亲的消息淹没了,自家媳妇与县太爷的娘子是亲姐妹,这可是求佛都求不来的,哪能让胡乱说的传闻给破坏了,若是被他听见有谁提起谣言,那他是要发火将那人打一顿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谁敢嚼县太爷的舌根,那不是找死吗,至此风言风语才消停一阵,笑笑鸭坊的生意也日渐好了起来。
但田笑笑知道如今笑笑鸭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周黑鸭,时间久了,还是会吃腻,只有研究新的食谱才行,但她知道的食谱只与鸭子有关,如今鸭子全都不见,该如何是好呢?
“彩玉,彩玉!”康三不知为何一大早来到了笑笑鸭坊,兴高采烈地叫她,“你的鸭子我全部都给你找回了,已经赶回了茅草屋,林大娘看着呢!”
田笑笑惊奇道:“姐夫,你是在哪找到的?”
康三倒了杯茶大口喝下去,嗓子舒服多了,道:“我这不刚被县太爷妹夫提拔成文书吗,他派我去查的,也是奇了怪了,我跑遍了县城都没找到,后来在回茅草屋的路上路过一大片芦苇荡才发现,几千只鸭子啊,除了你的也没有其他人了,我将它们全都赶了回去,林大娘说就是它们,我这才放了心。”
“你说这么多只鸭子,那偷鸭子的人之前都将它们藏到哪了呢?”康三自言自语道,
田笑笑倒是不关心这个问题,她现在只想到笑笑鸭坊不久便会声名大噪了。
作为一个喜麻喜辣的吃货,田笑笑早就用积分兑换了系统中的一道辣菜—冒烤鸭,并细心地记下了所有的制作方法。
以前她不是没想过做这道菜,但是单烤这么一个步骤便十分繁琐,炉子怎么建,建在哪,建了之后谁来做,烤鸭这个功夫可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
如今不同了,周道的继母给她的铺子中便有一间烤鸭店,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依吧~
她留下康三帮着看店,自己踩着风火轮似地跑走了。
又是熟悉的早市,想当初第一次来时,她揣着十个铜板惴惴不安地什么都不敢买,再次来便是得罪了李冬,如今她手握着大把银子,定要好好挥霍一通。
望着前方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活动了下手腕和脚腕,大声道:“通通给本姑奶奶闪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她,只见她百米冲刺朝着蔬菜摊冲了过去,手指在上方指指点点一番,不待摊主反应过来,她已是掏出钱来,并嘱咐道:“送去笑笑鸭坊。”
接着她又向肉铺跑去,说了一大堆,再次扔下话:“送去笑笑鸭坊。”
偌大的一个早市,如若随便抓个路人问今早有什么奇怪的事,那人必定会说,“笑笑鸭坊的老板娘疯了!”
当然第二个疯的是康三,一个接着一个的小贩拿着东西进来,什么话都不说放下就走,难道天上掉馅饼了?
他终是憋不住拦下了一个即将走出门的人,“这是谁让你们送来的?”
那人随口道:“你们店的老板娘啊!”
康三不确定问道:“是那个眼睛大大的,一笑眼睛变成月牙,长得很漂亮的?”
那人道:“对对,就是她。”
康三放开那人,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进去的人都要小心翼翼地以防踩到了,他一股怒气窜起,“田彩玉!你这是要败家吧!”
怒气转成委屈,他大哭着跑了出去,“完了,完了,这个家要被田彩玉祸祸完啦!”
太阳西斜,笑笑鸭坊里田彩凤坐在凳子上,上身倚着康三,一手摸着肚子看向厨房,康三扶着田彩凤,一会儿看看地上逐渐变少的东西,一会儿瞧瞧厨房方向,另一边被康三拽来的周道胳膊拄着桌子,打了个哈欠,费力地抬着眼也看向厨房,还有闲来无事过来看看的田老爹三人,目光皆集中在厨房。
终于,厨房的帘子动了,田笑笑端着一个脸盆大的碗走了出来,碗上飘着红彤彤的油,油上撒着绿油油的香菜,油下看不出有什么东西。
年纪最小的田大治先是吵吵闹闹地跑过去问这是什么,周道想要接过碗被田笑笑拒绝,田老爹、田老娘被碗里飘出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康桑扶着田彩凤缓缓站起,探着脑袋好奇地碗里面装的是什么。
田笑笑小心翼翼地放下碗,直起身如释重负地道:“这,便是我的新菜,冒烤鸭,快尝尝。”
田老爹率先拿起筷子翻动了一下,鸭腿、藕片、土豆、花菜一齐露出了头,田大治等不及夹了一个鸭腿放在嘴中咬下一口:“啊,好辣!”
他嘴里说着辣,又不忍心放下鸭腿又咬了一口,“好吃好吃!”
周道夹了一下鸭腿瞧了眼田笑笑,见她摇头,于是放下了鸭腿,另夹了一块带着鸭皮的鸭胸喂给她,见她咬下一口,才将剩下的部分放入口中,“好吃,确实辣,咳咳。”
一旁的康三吃了一口鸭肉,嫌恶地扔进了碗里,“吃着没有烤鸭香,好好的脆皮都泡软了,油又多,吃多了不得腻啊!”
他身边的田彩凤一句话没说,却将一个鸭腿吃完了,她不敢发表什么意见,但无论田彩玉做什么她都要支持。
田老娘默默夹了块藕片和花菜,“咳,这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是吧,她爹?”
田老爹拿起烟袋,又想起田笑笑不让他在笑笑鸭坊里抽,又放了下去,什么话都没说。
三分之一的好评率,田笑笑的高预期瞬间掉下一半,她盯着冒烤鸭,捏紧桌角,狠狠下了决心,“笑笑鸭坊我改定了。”
洁白的月光穿过粉红色的帷帐,洒下一片柔柔的粉光,衬得田笑笑愈加肤白貌美,周道不舍地拨弄开挡在田笑笑眉间的碎发,浅浅亲下她额头,“娘子,我曾说过不让你受苦,你不必如此。”
田笑笑抬眼看向周道,不过才几日,他的眉间已皱出了个川字:“你已经知道了。”
夜色凉如水,田笑笑却心中闷热,烦躁的很,她揽过周道的头贴近脖颈,靠的近些,再近些,此时此刻两人是切切实实在一起的。
周道感受到她的颤栗,动作放缓,从脖子一路吻上去,最后落在田笑笑的耳骨处,轻声道:“你在怕什么?”
田笑笑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