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来老妈高兴,她也感同身受。但此时,她又想起。自己好似并不了解张远,除了在剧组的接触外,压根不知道他平时做些什么,爱干什么。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高兴。不久后,剧组开拍。在哈尔滨最重要的一场戏,便是刘茜茜骑着自行车,追逐坐公交车离去的陈柏霖。在这场戏中,她得双手撒把,举着一块巨大的画框。雪地,地上还结着冰,双手撒把……其结果可想而知。第一遍镜头,才将双手松开车把,刘茜茜身下的自行车车轮便往右侧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冰面上摔跤,可不是摔倒就成的,还滑呢。她刚摔倒,便出溜了出去,足足滑出去十多米,撞到一个雪堆后才将将停下。幸运的是,天冷,穿着羽绒服。不幸的是,她下身只穿了条牛仔裤。待到剧组将她从地上扶起……就跑过去扶人的功夫,剧组都摔倒了三四个,你就说这地多滑吧。扶起后,刘茜茜就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整条右腿外侧,从膝盖到脚踝,全部青紫一片。她抽着冷气,刘晓丽则心疼的含着眼泪。之后这场戏便改了手段,由一辆三轮车驮着刘茜茜,假装她在骑车,实则镜头外有两位大哥在下边猛蹬,这才勉强拍完了戏份。晚上,回到住处。刘晓丽向酒店要来了大量冰块,为女儿冷敷。几小时后,依旧不见消退,还微微肿起。洗澡时用热水一冲,更是疼的直哆嗦。和之前这些天一样,她孤独的抱着双腿,把鹅蛋脸那尖尖的下巴架到两枚膝盖之上。用手轻轻抚摸自己青紫的小腿。“若是他在的话,一定会帮我按按的吧。”想到白天自己摔倒后,在冰面上无助的难以起身。双手双脚来回扒拉,却依旧像王八翻盖似得,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那种惊慌无助的感觉,她并非从未经历过。“若是他在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背着我去一旁休息的。”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其原因在于,人类对已经得到的东西,总是有恃无恐。但若是远离或者失去一阵后,便会万分怀念。一夜暴富后抛弃糟糠之妻的比比皆是,唯有再次返贫后,才会怀念结发之人。人类,可是很贱的。人在陷入孤独时,往往会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不就是和程好姐姐……”想到这里,刘茜茜小脸一红,随后有些不忿的说道:“不就是睡觉吗。”“我在幼儿园时也和男生一起睡过觉。”“大家还要抢着睡我旁边呢!”她的睡和张远的睡不一样。她的睡是名词,张远和程好的睡是动词,动一晚的那种。拿出手机,打开短信,新建信息,选中张远的号码。“你在干嘛呀……”按下这几个字后,她犹豫了一阵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部删掉。性格中特有的倔强让她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主动示好的想法。带上耳机,播放起了那首从张远手中要来的《一直很安静》。“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她想着,好像张远也总是安安静静的在我身旁,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便会第一时间出现。“他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没有我在,他在剧组应该很无聊吧。”“算啦,等本小姐过几天回去后,就不给他臭脸看了。”她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脸颊,脸蛋逐渐红了起来,随后一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罩在里边后,边笑边快速甩动双腿。躲在被子里自顾自发疯了好一阵,她才掀开洁白的羽绒被,笑着看向天花板。“嘻嘻,他肯定也和我一样,正在床上想我想到睡不着觉吧。”诚然,现实和想象总会有一点小差距。至于张远现在的状态,不能说和刘茜茜的想象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安……妮!”“我不能失去你!”夜总会中,张远左手小丽,右手小红,正拿着话筒放声高歌。“安妮!”“我无法忘记你!”“大哥,你嚎的,不是,唱的真好。”一旁的小姐姐还夸呢。另一位小姐姐则递过一杯不知真假的皇家礼炮来。“你也喝。”张远给小红也拿了杯。“好!”“是好喝,还是好听。”“也好喝,也好听。”“都好,都好。”张远往沙发上一靠,在这里,他找回了前世陪开发商应酬的感觉。“我张某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不光吃喝玩乐,更要雪月风花!”“好呀,张老板,要不你写首诗。”“什么诗?”“要有风儿,要有肉,要有火锅,要有雾,要有美女,要有驴。”“哈哈哈哈……”张远看了眼已经迷瞪着眼睛,不胜酒力的王禄江和彭玉晏两人。“起来,起来。”“一起喝,一起唱!”张远在这两位的脸颊上拍了拍。“接着奏乐,接着舞!”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三点,他们三人才从维多利亚夜总会中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当然,他们拒绝了小姐姐们出台包宿的请求。虽然小红,小丽,小紫,小蓝等人表示,如果是张远或者彭玉晏的话,她们可以少收钱,甚至不收钱。张远拒绝了,彭玉晏也拒绝了。不过,两人拒绝的原因不同。张远拒绝,是他对女人的品味被程好给硬生生的拔高了。万人迷一个媚眼就能秒杀这帮庸脂俗粉。不是你们不够优秀,是哥的要求实在有点高!而彭玉晏拒绝,虽然也是看不上这帮搔首弄姿的小姐姐,但他却看上了风韵犹存的四十路妈咪桑。老毛病又犯了。在古代,有文采,有长相的青年才俊,在青楼能白嫖花魁。现代也是一样。只不过,这就让王禄江很郁闷了。就他没有折扣。我可以不要,但你们不能不给!这事给他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