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的工作早退休了。可常年曲艺工作让其精神头极佳,且嗓音异常洪亮。“呃,今天开会,主要讨论一个话题。”“最近有一条新闻……”刘先生将张远的事情简单说了遍。在场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此事,只是不知道这位年轻人还与曲艺界有那么深的联系。“袁先生说几句。”刘主席将话头给到了袁老爷子。“我这人就会说书,别的也不懂。”“但是按照老理,咱们曲艺行都是一家。”“自家人出了事,得团结,得互助。”台下的一听,袁先生都说是自家人了,那还怎么办?我们想摘也摘不出去啊。不想掺和的话,那我走?只能自己开除自己的曲艺籍喽。袁先生的面子若是不给,在曲协主席刘兰芳这里还能有好?一一说话,到了侯悦文这边,这位脾气可爆呢。当年他直批现在坐在自己身边,老爹的亲徒,爱徒马季,说他在相声界最需要人站出来的时候,他却不愿意出来带领大家。这事是事实,马季老师这人若是说的不好听些,属于比较怂的那类人,就很淡,不爱掺和事。除了侯宝林这位师傅外,当年还有刘宝瑞,郭启儒,郭全宝这几位“宝”字辈大师一同教导他,论资历和辈分,在这郭德罡还未出现的相声“末法时代”中,他是最有资格出面扛旗的。但他不愿意从政,干管理,搞组织。这位除了演出,就是钓鱼,吃喝,玩乐,大多时候都独善其身。“我就说一句。”“这些年咱们大陆艺人,可没少受香江人欺负。”“平时这帮香江佬与我们交集不多,可现在欺负到咱们曲艺行的人头上来了。”“张远上去拉架救人,都被揍了一顿。”“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侯三爷说到这时,拿起白瓷茶杯喝了口水,随后将杯子重重砸在麦克风前,激起一道沉闷的声响。“这小子挺不错的。”“之前我去看过他的办的相声社,也听过他的相声。”“有天赋,有观众缘,我很喜欢,本打算过阵子就收徒的。”这话一出,与会者全都坐直了身体。侯三爷打算收徒,那张远以后就是侯家人了。那可是不是铁打的自己人吗?“现在搞成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处理。”“但是,昨天张国利给我来了电话。”“他们影协那边,已经决定发联合声明讨要说法了。”“我们……看着办吧!”侯三爷说罢,往后气势汹汹的往椅背上一靠。听说影协要发公文,原本畏首畏尾的众人想法都出现了变化。这帮人帮谁?谁赢,他们帮谁!影协现在的风头可比曲协大多了,他们都要上,咱们躲后头跟着上,好似也不吃亏啊。不光不吃亏,应该还有的赚,至少能露脸,刷一波存在感。曲艺行现在缺的就是曝光度。发言权回到了刘主席这边。刘兰芳可是评书名家,最擅长的,便是说话,演讲。她又重新以说书的手法,将张远遭遇袭击的场面说的绘声绘色,代入感好极了,就和在看现场似的那么真。那给众人说的群情激奋,都嗷嗷叫,恨不得与香江剧组同归于尽。“我最后说一句。”老太太“表演”完,郑重的说到。“咱们曲艺行现在是没落了。”“但不是死了!”说罢,刘兰芳一挥手:“咱们也就此事,举手表决一下吧。”……不久后,横店第一人民医院。张远让程好帮自己办了张全新的手机卡,并给熟人都发了自己的新号码。老号码他不敢用,怕被媒体打爆。这会儿,便有好几个电话打了进来。“哎,我知道了,谢谢国利叔。”“好,帮我也谢谢小王总。”“喂,侯先生……好嘞,多谢大家仗义发声。”“嗯嗯,我休养着,挺好的。”“等会了帝都,请大家吃饭。”放下手机,张远琢磨了一下。“影协,曲协,再加上桦宜……差不多该到场的都到场了。”“那么,相持阶段到此为止,该进入反攻阶段了。”张远瞧了眼在旁如妻子般帮他整理换洗衣物的程好,叹了口气。“这些事她做的那么顺手。”“若是不从小照顾家,照顾生病的父亲,哪个年轻女孩会懂这些。”“好姐。”“嗯?”“扶我出去走走。”“你不是没病吗?”程好凑上前来,低声问道:“还要我扶?”“这不得装的像点嘛。”张远附耳说到:“卖惨懂吗。”“行,那一会儿我找点化妆品再给你补补妆,你那乌眼青都已经淡了。”程好很讶异,张远的恢复能力好像比一般人强上不少。“对喽,给我化的越惨越好。”程好扶着他,他则像隔壁吴老二似得,走一步就浑身发抖,眼歪身子斜的,迈着小步往外挪。“你就靠这手骗过剧组那些人的?”程好见他这模样,一路憋着笑。“否则以你的力道和功夫,那光头怕是根本打不到你吧。”“这都被你猜到啦!”“你聪明,我也不笨好不好。”俩人转来转去,来到了楼梯间。张远让程好帮忙看着确定周围没有人,随后便掏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喂,这是我的新手机,记下来。”“好。”他联系的对象,正是最近一直憋着没有动用的桌苇。“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我这里有条消息,想让你帮我转到香江媒体那边,让那边的人来发布。”“你全程不要出面,也不要出手,躲在背后就行。”对面的桌苇沉默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段打人的片子在你手里?”“不是这件事。”张远立马回道。但桌苇也听出来了,他并没有否定手握片子的事。桌苇通过一些关系网,悄悄知道了片子丢失的事,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裤衩……除了谦哥的。可他不能理解的是,既然张远手握这段对自己及其有利,甚至能让事情一锤定音的片子,那他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