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旁的无神皓听到优川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也是一愣,看着无神琉辉“应该,琉辉你和我想的一样吧······”
“啊,就是你想的那样。”
无神琉辉在被逆卷透吾变成吸血鬼的时候见过逆卷优川。
小小的,拥有着黑色卷发,就像是贵族少女喜爱的精致洋娃娃般的女孩,就那么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毫无波动的红瞳看着逆卷透吾赐予他们新生。
“爸爸,今晚可以吃焦糖布丁吗?”
他作为人类,作为还没没落的贵族时,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的吧。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和那个在魔界中心的女孩不同,他没有成为亚当的资格也没有可以继承的东西。
自从成为吸血鬼后,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看样子逆卷优川现在是完全认不出来他们了?
也是,当年他也记不住只在自己面前稍稍露面过的下人来着。
*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意外的,优川回到逆卷家的时候,门厅的灯还亮着。
是逆卷怜司在等她。
优川举起了手里的购物袋,示意自己只是去逛街了,她现在谁都不想理,转身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
“等一下,优川,过来。”
她没有过去,自顾自地往前走,身后传来逆卷怜司有些强硬的声音。
“优川!”
“所以说我几点回家都无所谓吧,我都这么大了不过是去外面买些东西罢了,和那个人类不同,遇到什么事情肯定也能自己处理啊。”
“我······”
优川直接打断了逆卷怜司“怎样都好,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谁都不想理,干脆回魔界好了,等你们变得正常些之后再回家。”
逆卷怜司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优川离开的背影,直到她上楼后消失不见。
“怜司你也意识到了吧,那种感觉。”
逆卷礼人从一旁的小隔间走出来,把帽子扶正,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逆卷怜司。
他也发现了,自从小森唯来了后,不管是他们还是优川,都或多或少发生了些不可控的变化,但往往前一天发现了这种违和感,转眼间就会被什么抹去一样,只有在他们和小森唯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才能稍微清醒,就比如今天小森唯和逆卷修出门,逆卷怜司才会发现自己的变化。
优川本来想着这个什么乙女游戏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进行也好。
学分什么的学校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她决定不管这边的事情了,干脆回魔界好了。
在得到逆卷透吾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同意优川会魔界住,她拿上手机游戏机和充电器后便说走就走了。
她很想把从那个8号系统出现后所有的事情都给逆卷透吾说一遍,但每当她要开口时,嘴巴就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优川放弃了,气得脸像个河豚一样鼓着,逆卷透吾看自己的女儿这样还以为是家里谁欺负了她,转眼让人停了这个月给逆卷家那几个儿子的生活费。
“今晚想吃什么?”逆卷透吾就像普通人家的父亲那样问着优川。
“吸血鬼不用吃东西,所以我什么都不吃。”
“那我让人专门做的草莓蛋糕也只能扔掉了,真可惜,就算是我也不提倡浪费这种行为啊。”
“······我吃还不行嘛我吃!”
父女俩结束久违的晚餐时间后,逆卷透吾把优川叫到身边坐着。
“那个祭品新娘,身体里是科迪利亚的心脏。”
本以为逆卷透吾他就是想和她进行一些父女间的谈心,刚刚还心不在焉的优川突然坐直了身子。
没听错的话,刚刚他是不是用红茶还得是英式红茶这种聊日常的语气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优川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写着不敢相信,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是科迪利亚的心脏的话也就能解释她血液那股独特的香气了,说来她之前还偷偷咬过一口来着,比起其他人类,小森唯的血确实是十分香甜了。
“等你的那些哥哥们,不管是谁得到来自她的力量后,便可以来杀了我。”
“原来爸爸你是认真的啊!”
“当然了,优川要不要和我一起迎接死亡?永生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如果是爸爸你希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逆卷透吾轻轻摇摇头,撩起她的一缕黑发在手里慢慢揉搓着“不,优川,我希望你能活着,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你要帮我见证一切。”
“但是爸爸——”现在看来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啊。
“优川,到了那一天你能明白的,不过现在你在我面前还是小孩子,以后的事情是以后再说的,现在你只需要去乖乖睡觉。”
“这才几点啊爸爸,我还想再看会电视——”
“不可以哦。”
逆卷家在魔界的城堡很大,房间隔音很好,卧室里很安静,静得优川只能听见被子摩擦的声音。
她想起来了几百年前所有人还一起住在城堡里的时候。
优川天才的称呼可不是逆卷透吾吹出来的,可以说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至于当年在她熟练地拉出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后给科迪利亚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因此也导致了逆卷绫人在那之后被按着学小提琴。
虽然他拉得像是生锈了的门嘎吱作响,不到一个月就被科迪利亚把琴摔了,虽然之后绫人的解释是不知道为什么科迪利亚就歇斯底里地把琴使劲砸了,但优川觉得这事还真不能怪科迪利亚。
修那个时候还偷偷养过一直小狗,特别可爱,她羡慕的都要哭了修才允许她让她摸一摸。
那一摸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只狗,给它买的狗粮最后也没有用到。
这个城堡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优川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