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听到电话还是没有通,当即打开车门下车。
“东顺他们肯定出事了,不能再等了,我们马上进去!”
我陈冰、吉琳三人,全副武装,在陈冰的带领下,往她熟悉的小巷子里钻。
吉琳我们本来并没有打算带她来,这里危险,一旦出什么事儿,我们没法跟吉布交代。
但是,她死活都要跟我们一起来,说她的枪法比我们都准,我们需要她的帮忙。
为了让我们放心,还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锅底灰,把自己弄得跟只小野猫一样。
陈冰带着我们轻车熟路的,来到屠夫他们的巷子外。离得老远,就听到东顺破口大骂的声音。
“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俩!
蹲个毛坑,你们也管得着?
还说什么盯着你们看?
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又不是美女,有啥好看的?
你们要不要脸!”
“就是,就是,你们一个个长得比我还难看,谁愿意看你们?”
笨嘴拙腮的大熊,也跟着东顺大声叫唤。
“你们两个,少给我装!
你们明明就是来盯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再不说实话,老子就在你们身上割肉。直到你们说实话为止!”
院子里的打手愤怒地喊道。
“有本事你就割啊!
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跟谁混的?
我保证,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壕哥明天就能把你们全都活埋了!”
东顺拽拽地说道。
“壕哥?
亚欧国际的老板,大金壕?
你……你是跟大金壕混的?”
打手的声音发怵。
大金壕,人称壕哥,是小勐拉亚欧国际的老板,在小勐拉非常有威望,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
“不信?
不信把你电话给我,我现在就给壕哥打电话!”
东顺胸有成竹地胡说,把打手给吓唬住了。
“这……这……”
听得出,打手有种骑虎难下的便秘感。
我们偷偷摸到院子外面隐藏在角落,透过铁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本来以东顺的发挥,可以忽悠一下对方,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离开。
但是,队伍里有个一根筋的傻蛋,就麻大烦了!
大熊看到有个打手,还拿手里的刀子,对他们两个比比划划,破口大骂。
“特么的,还敢动我兄弟,你死定了!
我们的人,已经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大熊一脚踹翻拿刀的打手,又用头顶飞了两个。
那个被大熊踹断小腿的打手,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喊。
“老……老大,不好了,外面还有人!”
再看大熊,就跟一头野兽一样,虽然双手被束缚,仍凭着蛮力,对院子里的打手,不是踢,就是顶。
猛是真够猛!
但,笨也是真的笨!
大熊都动手了,我和陈冰再不动手,他们两个必然吃亏。
我和陈冰端着枪,对着小院铁门上的锁头开始射击,随后同时冲了进去。
院子里的屋檐下,有好几个狗笼子,里面关着几个倒霉蛋。他们都被吓坏了,一个个抱着脑袋缩成了鹌鹑蛋,谁也不敢往外面看。
只有猪棚里的一个倒霉蛋,在呜呜地哭。
陈冰扫射院子里的打手,我趁机用匕首割断了,东顺和大熊的绳索。
我把ak交给了大熊,自己拿出手枪。
陈冰也把自己的手枪,交给了东顺。
院子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却始终没见屠夫露头。
更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有反击,任凭我们对着他们的房子扫射。
东顺兴奋道:“老大,霜姐,别怕他们。他们手里就算有枪,也没有几发子弹了!”
“你怎么知道?”
我问道。
“刚才我套他们的话,他们自己说的。子弹早就打光了,锅盖都快揭不开了。
他们现在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每天绑来人,就搜刮人家身上的那点零钱。
最可笑的是,绑来的人,让他们家里转钱。家属都同意了,但钱就是转不过来,也不知道这些脑残,是哪个环节操作的不对劲?
总之,就是太不专业了!
我都没见过,缅甸会有这么笨的园区负责人!”
东顺的话音未落,屋子里突然喷出一梭子子弹。吓得我们四处分散,找掩体。
我拉着吉琳躲在一个水缸后面。
“东顺,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子弹吗?”
陈冰问道,要不是她动作快,就得驾鹤西去了。
“霜姐,我……我是说没有多少,没……没说没有吧?”
东顺小声辩解。
一梭子子弹打完,院子里又归为平静。看来东顺说得没错,的确是没有多少子弹。
陈冰探头一看,发现几个人从屋子的后门,夺门而逃。
刚才那一拨扫射,是给他们打掩护。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身影尤为明显,那人就是屠夫,化成灰灰,陈冰也认得。
“屠夫,你特么的别跑!
你不是说要找我陈冰报仇吗?
你陈冰姑奶奶就在这里等着,有本事你回来!”
陈冰站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
“去你娘的,老子又不傻!
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
“砰!”
“啊!”
屠夫的狠话还没撩完,随着一声惨叫,栽到在地。
这发子弹不知道打在了屠夫的什么部位,但是一枪命中,是肯定的。
黑夜里,能把枪打得这么准,除了我身边的吉琳也没有别人了。
吉琳端着ak,神气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