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辗转，吸吮。他的情绪好像很激动，皎皎被他搂在怀里，被动地仰着头，承受他的索取。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面颊相蹭，都是一样的滚烫………好一会儿后，才再次分开。
陈澍还抱着她，皎皎仰头，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说：“对，就是这个感觉……你有感觉到吗？”
陈澍凝视着她，然后慢慢的，他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到最后，连眼睛里都是笑。
他就这样，仿佛无比愉快、无比喜悦地说：“当然。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也感染了皎皎，她不由自主地说：“那，你之前说，要真正喜欢对方，才是真的恋爱。我们现在，算是了吗？”陈澍却又沉默了。
皎皎顿时心头一沉。怎么，他还是不愿意吗？陈澍：“你不该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应该是我来问你。”
靛蓝的夜空下，巨大的圣诞树璀璨明亮，而圣诞树前，陈澍凝视着她，说：“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汪含真，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皎皎觉得，今晚的意外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陈澍这么说，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明明是她先问的，现在却忍不住说：“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现在不勉强了？”
陈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克制压抑，其实，它们也不是没有用处。因为，当你在压抑的时候，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渴望什么，想要什么。
他之前觉得，被困在一个难题里，但也许从一开始，这个难题就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
一个方向走不通，只能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都吻她了，难道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地装哥哥吗？陈澍：“应该说，我已经想得太久了。”
他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皎皎没听明白，但来不及多想了，她听到他说：“所以现在，需要你给我答案了。”
答案，什么答案？
她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吗？
皎皎脸蹭地一下，红透了。
陈澍就那样望着她，乌黑的眼睛映照着圣诞星火，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一直以为，她都是进攻的一方，现在忽然换成他，皎皎竟莫名紧张起来。但骨子里的不服输又让她不能退缩，皎皎沉默半响，就在陈澍差点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他呼吸一停，而她说：“我早就愿意了，是你，一直在叽叽歪歪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