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火也都抽了出来,忙活了半天出来。
隔壁葛大姐、孙大姐都过来关心,"出啥事了?"“没事,没事,就是厨房柴火不小心放太多,冒烟了。”闻从音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耿序,好气又好笑,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孙大姐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是这样,我说怎么那么多烟,小闻,你都做了这么多天饭了,怎么还能闹这种笑话,我家闺女刚学做饭都不会搞出这种傻事。”
“可不是,我看我是在医院上班,上的脑子糊涂了。”闻从音说着话,戏谑地看耿序。耿序抵着嘴唇,“两位大姐,没啥事了,你们先回吧,我家里这边还要收拾呢。”
“那成,你们忙,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葛大姐却琢磨出什么来,觉得这事有蹊跷,贴心地把孙大姐带走。
人走了后。
闻从音进厨房看了看,墙是黑的,锅是黑的,一股子浓郁的烧焦味。她扶额,走出来,无奈地看耿序。
耿序也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他道:“我会叫人来粉刷墙的,锅回头也换一个。”
“你第一次做饭?”
闻从音看着耿序,隐约觉得有些好笑。耿向阳大嗓门地说道:"之前叔叔都没做过饭,这次第一次做的不好,婶子您别怪他。"
耿序:“….…”
好侄子。
叔叔真是谢谢你了。
“哎哟,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了?”柳川禾从外面进来,瞧见一家子在客厅门口站着,耿序跟闻从音夫妻俩更是灰头土脸的,不由得开口关心。
“柳主任。”闻从音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道:“没什么,厨房不小心熏了烟。”
“这样啊,那要不你们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柳川禾说道,“还正是赶巧了,我正好要找耿序过去呢。”
闻从音拿了水打湿了毛巾,递给耿序擦脸,耿序接过手擦拭脸上,"主任,有什么事吗?"
柳川禾道:“有事,你来就知道了。”
她看着闻从音跟耿序两人灰头土脸的,忍俊不禁,抿着唇笑了下,道:“我先回去,你们等会儿就过来哈。”
柳川禾走后,闻从音擦了擦脸跟手,这才上楼换衣服,耿序也前后脚跟着进去。
她才拿出衣服要换,瞧见耿序也要拿衣服,手上动作下意识放慢。
耿序道:“我去向阳屋子里换。”
他拿着衣服出去了。
闻从音悄悄松了口气。
曾旅长家这顿晚饭只有耿序一家跟他们夫妻两人,饭菜很简单,唯——道硬菜就是烧羊肉。
吃了饭后,曾旅长叫耿序跟闻从音上楼。他拿起电话,递给耿序,坐在书桌后面,道:“你父亲下午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跟你说。”
闻从音清楚地瞧见耿序眉眼沉了沉。
曾旅长把电话递给耿序,耿序接过手,看了一眼,拨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对面的男声中气十足:"耿序。"“爸,是我。”耿序回答道。
北京某大院7号楼。
耿精忠手握着话筒,脸色阴沉,旁边削皮的第二任妻子孙永芳看似低头削皮,实则竖起耳朵留神耿精忠父子的对话。"我听说你结婚了,跟个不像样的小姑娘,你做这种事之前,就不能跟家里商量一声?!"
耿序听见这话,眉头皱起,他手指按着桌面,语气沉着:“爸,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说的,但我的对象是个很好的人,请您对她保持应该有的尊重。”
“放你妈的屁,很好,好什么好,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照顾那个孩子,才临时起意去找人结婚的,你这么做是糟蹋你自己的前程!”耿精忠说到这里,怒从心头起,“你要结婚,只要回家说一声,家里给你找什么样的对象没有,你就非得跟家里死杠着!”
孙永芳听见这话,唇角扯了扯,眼神带着些嫉妒跟不满。那耿序多少年没回家了,逢年过节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平日里都是她儿子蔡聪在他们跟前忙前忙后,耿精忠嘴上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呢,不还是只在乎自己的儿子。她儿子蔡聪先前结婚,她还想着让耿精忠帮忙在世交的几家里找个好女孩,可他一字不提。
结果就是她儿子找了个小干部的女儿,漂亮是漂亮,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孙永芳自从儿子结婚后就看儿媳不顺眼过,她本来还以为耿精忠是对这种事不放心上,可瞧见作天老头子得知耿序跟一个小护士结婚后生气那样,她就知道,老头子哪里是不在乎,分明是只在乎他儿
子。
“爸,你不是说我从家里走了,就不管我吗?你管我的前程干什么,何况我不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还得靠娶个老婆,才能往上爬。”耿序眉眼冷淡,“如果您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那我挂断电话了。”他说完这话,不等那边反应就啪地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耿精忠在电话那边差点儿没气死。
而这边,曾旅长有些尴尬地对耿序道:“我真不知道你爸打电话是为这事。”
“没事,旅长,这不关你的事,要是以后他再打电话过来,你让他打到团部那边去就行了。”耿序说道。
那行,那以后我就这么回他,你爸这人也是,有时候大功利了。”曾旅长感叹了一句,说到这里,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岔开话题,“不过,这为人父母为孩子操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耿序扯了扯唇角,眼里带着不屑。
闻从音来之前,可没想到会是为了这么件事,晚上,她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见耿序推门进来,便盘腿坐着,拍了拍床:“耿同志,请你过来。”
耿序擦着头发,闻言抬起眼皮,浓眉下一双锐眼露出些了然,他到闻从音旁边坐下。
间从音本要开口,可臭子却抢先间到了对方身上的檀香皂的味道,这股子檀香味她自己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用在对方身上,却不知为何有种冬日森林那种森冷肃气的感觉,尤其是当对方眼眸垂下,那浓密的睫毛下双眸盯着你,闻从音的心跳节奏乱了一拍。
“怎么不说话?”耿序转正过身体,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闻从音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呼吸。
“那、那个,”闻从音连忙拉开距离,做若无其事状地看着外面,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你爸爸的职位好像不低。”虽然只听得零碎几句话,但只看曾旅长的态度,跟耿序的反应,闻从音并不是傻子,耿序的父亲只怕大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