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天中麻醉针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做两次,还收拾好一切东西提前跑去工作?麻醉针是假的吗?
心中失笑,压下仿佛看到情书的奇特感受,人老老实实去卫生间洗漱,去厨房给自己舀了碗粥喝。
喝完后难得感到不顶饿,于是把豆浆也喝了。牛奶不行,她乳糖不耐受。有点晕碳水,她歪倒在沙发,但靠着没那么舒服,没犹豫太久,她还是回卧室,脱掉外衣,重新窝回床上。
波本的身上没有什么有记忆点的气息,只有注意清洁后留下的清淡皂香,被子同样。她盖着被子时,有种自己在被波本覆盖住的感觉。床垫很软,被子很暖和,有种能陷进被窝再睡一觉的感觉。但刚吃完早饭,躺是躺不下去的,夏丘凛纪拉高枕头,捏着枕头角的时候再发了一阵子呆,醒过神时,才脸红着靠好。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贝尔摩德和爱尔兰都有三条未接来电。现在是早上九点,不管是美国时间还是日本时间贝尔摩德都醒着。她直接打电话回去。
贝尔摩德过了两秒钟接通,笑得揶揄:“波本怎么样?行不行?”“……“夏丘凛纪:“没有必要和你说明吧?”开口的时候喉咙还有些嘶哑,相当明显,电话对面的人绝对听得出来。她绝望地按住自己发红的脸颊。
不过贝尔摩德只是轻笑一声,调侃完就愉快道:“没关系,反正我是来和你说坏消息的:雪莉生死不知,你因此再一次成为研究所的临时负责人。”这消息太坏了,夏丘凛纪惊异道:“…组织里是没人了吗?”“谁知道呢?"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笑笑,“新的研究所休整好之后我通知你,大概就这一周。平常人在东都市不要出去,每天早上和晚上隔12个小时发定位报一次平安。研究所的上班作息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刚好调一下。”夏丘凛纪一一答应,语气温顺。等贝尔摩德通知完,挂断电话,她才一口气抓乱自己的头发,勉强冷静下来。
没办法,上一次她管研究所的体验太差了。她的研究能力确实不够,研究内容又是石破天惊打碎现有社会伦理实验道德的产物,无从下手。员工不听她,领导不信她,研究工作无法完成,还要被问责。内忧外患,左支右绌,最后索性全炸了拉倒。那时候她对厌恶情绪敬而远之,失败的人际关系只会带给她挫败感。中层管理岗位根本就是地狱。
幸好现在有厌恶值,厌恶值收集满有惊天奖励。员工爱听不听,领导爱信不信,最好每天都在讨厌她,直接把厌恶值拉满。夏丘凛纪思索着,手指尖轻轻按压,按揉放松着还隐约有些紧绷着发酸的小腹。
她忽然想起波本干的坏事。
跪坐着握住她紧抓枕头的手,把手指揉松后,拿着她的手一起摸向她的小腹,紫灰色的眼眸弯下,脸上露出特别波本的恶劣笑容。现在,指尖上摸到凸起的触觉残存。
…夏丘凛纪蜷了蜷手指,下意识想把脸埋在枕头里,但这个动作同样能引发不妙的联想。
她深呼吸一口气,羞恼地咬牙切齿。强行把波本色的废料从脑子里移开。集中精力,拨打爱尔兰的电话。
爱尔兰一秒接通,她定定神,用压低后听着正常些的声音问他:“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
爱尔兰叹一口气,没问她为什么没及时接电话,只用低层的语气陈述道:“皮斯克失去了联络,疑似是被FBI抓在住…夏丘凛纪心下一惊,就听爱尔兰接着往下说。“森和宾加被CIA抓住,现在也在美国。你应该要把森找回来吧?“爱尔兰带着恳求的语调说,“他毕竟是你特地从牛郎店捡回来的,因为眼睛像波本,不是吗?”
夏丘凛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伊森其实被系统回收了,她肯定不能这么回答。
偏偏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个轻佻询问的声音。“谁的眼睛颜色像我?”
夏丘凛纪的大脑彻底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