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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问不出来(2 / 3)

带回京的。”

“病了啊。”

谢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庄承明心头一突,“臣待会就让花匠来瞧瞧。”

说话间,月亮形的拱门边露出个脑袋,朝庄承明点了下头,庄承明颔首,“请皇上去书房说话吧。”

书房没变,和阁老在世一模一样,桌案边还放了盆巴掌大的棕色花盆,盆里立着几株手指长的竹,竹叶细细长长的,谢邀纳闷,“怎么没长高?”泡茶的庄承明怔住,似乎惊讶皇上会对这个感兴趣,回道,“这是假的。”

“……”

假的?

不可能。

太孙妃明明说是邻国买来的稀有品种,长高后会开花来着。

太孙妃骗她的?

“这是小女用绣的。”泡好茶,庄承明拿过花盆,拔出泥里的竹子,翠绿的竹干底是发旧的木色。

谢邀:“……”

“小女绣工细腻,臣当时也被骗了。”他笑了笑,“皇上在太孙府见过吧。”转而想到谢武帝多年没出过宫了,不可能去太孙府,难道是太孙送他的?不待庄承明想出个所以然,但听皇上神色不明道,“太傅养了个好女儿啊。”

……”

庄承明不知这是赞美还是另有深意,不接话。

谢邀来不是为太孙妃骗他的事儿,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问他为何上书请求废太子之事。庄承明未参加朝会,没见着皇祖父,谢邀问起缘由完全不怕露馅。庄承明拨了拨花盆里的土,“臣想完成父亲遗志。”

……”

废大子是阎老的意思?怎么可能,阁老最重社程稳定,他母妃去世,父星一蹶不振,去寺里长住不回,朝臣们颇有微词,觉得父皇大过儿女之情,难担江山重任,希望皇祖父另立太子,是阎老力排众议

替父皇说话,保住了父皇的太子之位。

在父皇萎靡消沉时都坚定不移的支持,怎么会突然上书废太子。

他脸上的错愕没有逃过庄承明的眼睛,庄承明敛目,拨土的动作有些僵,“皇上不记得了?”

谢邀对这种事知之甚少。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重点是阁老为何请求废太子。“记得就不会来找你了,你与朕说说吧。”

说实话,父皇整天伺弄花花草草,追求极乐登仙是有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父皇也是逼不得已啊,皇祖父心狠手辣,但凡父皇表现出一丝多权篡位的心思,铁定活不了。而求仙问道会令人上瘾,父皇一沉迷就走不出来了。

像秦始皇,年轻时何等威风魄力,沉迷长生不死后就彻底成了昏君,秦朝也早早灭亡了。

见他不答,谢邀不由得猜测,“阁老忧国忧民没,莫不是担心父皇成为秦始皇?”

庄承明将竹干重新埋回土里,迎上谢邀探究的目光,庄承明说,“父亲什么意思臣也不懂。”

“你会不懂?”

“臣想说的都在奏章里了。”

奏章里确实说了废太子的原因,在谢邀看来太过浅薄了,这个理由恐怕不能令人信服,谢邀道,“太子游手好闲,却也是朕的原因所致,阁老是否过于严苛了?”"父亲走得突然,臣并未来得及问,因此无法回答皇上的问题。"

"太子在你眼里什么样的?"

庄承明抬眼,眼神透过谢邀,落在晚霞点缀的窗棂上,道,“未窥全貌不予置评,太子是何秉性,臣也不知。”

“……”谢邀奇怪地觑他一眼。

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夸太子淡泊名利,不争不抢,是正人君子,将来称帝,是百姓之福,多久就变了,谢邀道,“太孙妃知道这些吗?”

“朝堂之事如何能告诉她。”庄承明一瞬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大孙妃要是知情,大孙也是知道的,太子被废,大孙就没了障碍,皇上觉得庄家是想扶太孙上位?他又道,“便是大孙也不知道。”谢邀如果知道一定会阻止这件事,他现在就好奇,"为何不告诉他?"

“太孙是臣教出来的,最是尊师重道,太子是他生父,若知家父这么多,必会阻拦。”

瞒着太孙,既是不想他掺和,也是不想给他惹麻烦,谢邀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心知问不出什么来了,他又把话题岔到别处,“南北两地的灾情太傅可听说了?”“略有耳闻。”

“丰州有秦国公,瘟疫已得到控制,北边的事有点棘手。”略过废太子之事,谢邀对从小教诲自己的太傅还是极为景仰的,于是就将有人冒充山匪滋事,他判其充军被内阁反驳的事儿说了。庄承明道,“两位阁老说得不无道理,再者,军营是我大周在边境最强有力的防口,一旦被居心叵测的人潜入,北州不保。”

谢邀瞳孔震了震,他怎么没想起来。

幸好让镇国侯查办此案,否则真让他们去军营,不定会生什么乱子啊。他沉思,“他们会不会是敌国的探子?”庄承明摇头,“臣不知,不过镇国侯明察秋毫,相信要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

"朕对镇国侯自是放心的,就是朝中似乎不太平。"庄承明低头,端起茶,托起茶盖,慢悠悠刮着茶泡。“太傅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臣在家守孝,数月没上衙,说不上来。”

谢邀知道他没说实话,要想维持家族百年兴旺,哪个不是运筹帷幄的老狐狸,谢邀道,“太傅直说无妨。”

庄承明仍是不言。

谢邀觉得眼前的太傅陌生了许多,虽然以前太傅也不爱和他谈论国事,但只要起了话头,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而且任何事情,最后都会落到 明君’两个字上。

太傅希望他做个爱国爱民的明君。

谢邀从未想率负他的期待,“太傅不说就朕说吧,朕记得有一年晋州私矿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朕翻前几年的奏章,发现无人上书此事,中州官员色令智昏逼良为妇的事儿也未见半个字”庄承明脸上有了波澜,“折宣阁没有这两件事的奏章?”

谢邀摇头。

庄承明眼神震了震,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会不会是太监放错地儿了?”整理奏章的太监是识字的,断不会乱放,谢邀说,“朕怀疑有人欺瞒朕。”

庄承明抿了口茶,又没了声。

“……”

另外一边,吴德贵到太孙府报上名号,如愿见到了太孙妃。

不怪皇上老来逢春,太孙妃姿色艳艳,一颦一笑高贵优雅,比后宫那群娘娘们好看太多了,他福了福身,“奴才见过太孙妃。”“公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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