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灵均。"
纪摇也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沈望筠:“必须滴。”
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沈望筠。他莫名感到后背发凉,“那我们中午吃什么呢?”
竹漪默默拿出来了一块卤肉,"还好刚刚藏起来了一份——"
止渊若无其事甩了甩袖子。
在两个小徒弟谴责的目光下,他心虚:“日后为师出钱每餐订餐,让白石城的人送过来。”
撞到南墙知道拐了,自己饿了知道奶了,平日里一毛不拔。着实是个自私自利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
今天也算赶巧堵住止渊了,竹漪伸出手来,硬气:“师父,昨天说的两万。”纪媛也跟上师姐的节奏,"师父,两万。"
沈望筠不明所以,什么两万?
纪媛握着他的手腕,也帮他喊了一声,“还有沈兄的两万,卖身钱,师父你总不能就这么私吞了吧?”沈望筠顿顿看着自己手腕那处,藁荑软热,他神色微暗。
止渊抬头望天:“啊,好像要下雨了,我洞府里的衣服干了还没收,我先回去收衣服了。”说完,他消失在原地。
沈望筠抬头看了眼晴空白日的天空,陷入沉思。不能因为它打雷就说下雨啊!这雷从他出来就没停过!
“抠搜死了,欠债三十亿的人的钱都要克扣,他这样开公司,没人去浇他发财树才怪。”纪媛吐槽。
竹漪摊手耸肩,“他就那德行。我下山去卖点原主的丹药,存点钱买草药去,冰箱里还有点剩菜,你们对付几口吧。”
二师姐离去。沈望筠动作极快地将那块卤肉切了切,摆盘后端到屋内。
“冰箱为何物?”他问。因为云水派的这些本地方言,他时常觉得自己与纪媛她们格格不入。
纪媛指着施加了时间凝结术的柜子,“喏。”沈望筠恍然大悟,来了句,“也不冰啊。”
纪瑶:"……这就和老婆饼里面没有饼,鱼香肉丝里没有鱼一样。"“原来如此,真是nice。”沈望筠默默记下。
原住民说英文,还是纪媛亲自教的。她神色复杂:“倒也不必这么活学活用。”
两人对付几口,沈望筠忽然问:“你刚刚说欠债三十亿……这可是一笔大数字,云水派欠下的吗?”
“唔,没事儿。”纪媛懒得说这事儿,她不想回忆起如此难忍的痛苦。
"止渊剑尊那么会赚钱,是为了要还债吗?"
沈望筠想到止渊收的报名费,还有门票钱,又收了自己的住宿费。生动形象演绎了什么叫做吞金兽。
纪媛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只是单纯爱钱。欠债的是我……不说了,再说下去,饭都吃不下了。”
沈望筠瞳孔震颤。
不是,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欠这么多钱的?
见纪摇不愿多说,他只能按捺住心头疑问。
之前五蕴调查过云水派几人的身份。关于纪媛,她是中原纪家独女,父母双亡,手握家中资产,富可敌国,怎么会沦落到欠债?
很快,这个疑问在下午的时候,沈望筠得到了解答。
陆清辞走在昆吾山的小路上,青石台阶一层一层直通云霄。他越往上走,平静的心情却越发忐忑。
抬眼望去,水墨山水,青鸟长鸣。这里是纪媛生活了近两百年的地方。
老管家王叔拐着拐杖,喘着粗气与他说,纪摇在山上的近两百年里,王叔上山无数次,都没见到纪媛的面。全被止渊给拒绝入护宗阵法。
王叔让他第一次来别抱太大期望。别说见到纪媛的面了,估计都进不去人家的阵法中。
“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剑尊也是为了保护小姐,他一直觉得当年杀死老爷夫人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所以鲜少让小姐和外人接触。”止渊怕纪家的这根独苗苗也断了。
“我们等下通报一声就原路返回吧。”这次两人是来给纪摇讲残联保障金后续的处理事宜的。王叔并不做任何期待,就像往年数百次他被拒之门外一般。
陆清辞站在阵法外面没说话。
等了许久,阵法未开。
或许就如同王叔说的那样,纪媛和他确实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她是尊贵的大小姐,是清池中长出来的白莲,未曾沾染过淤泥,也没见过淤泥的丑恶。而他只是一把剑,百年时间将自己磨锋利,死死咬着仇人的影子,给出血腥的一击。
他只需要处理好一切,然后将纪媛送回本属于她的位置,就可以了。想到这儿,他垂下眼帘,转身而去。
“没事的没事的,瞧你这失落的样,都说了,这次见不到小姐。”
忽然,陆清辞察觉到了浩然的法力在身后消散。他愕然回眸,看见一白衣青带女子从山上小跑着下来。
“陆清辞?”
王叔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昏花老眼。低声喃喃,“老天爷,太阳打西边出来,止渊堵住的脑壳终于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