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简单。止渊金鸡独立,平衡感不太好,双手一直在扑棱保持身体的平衡。
沈望筠也被吸引过来。四人齐刷刷看着这即将要挣脱地心引力的动作。
“师父,轻点扇,别把沈兄给扇感冒了。”纪瑶将沈望筠拉到自己身边。
“风是有点大。”沈望筠也笑。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景玉轻哼。
“我赌一包卫龙,师父坚持不了两分钟。”纪媛对竹漪道。
止渊:“….…”
奶奶滴,穿过来遇到这群傻叉,是他让员工九九六的福报!他腾空的那只脚才刚刚准备落地,就听到竹漪幽幽问:“师父,两分钟的时间是不是真的很长?”
止渊脸色一僵。
咬着牙继续抬着腿。
“我很好,没事儿,小问题,尸体硬硬的。”“可以了,换下一个动作。”药不然满意道。
止渊揉着发麻的腿问:“你师父日日做这个延年益寿的操,几岁仙去的啊?”“哦,四千九百岁。”药不然回。止渊:"……你知道我现在五千岁了吗?"
药不然惊讶,“剑尊这么老?怎么还没死。”
止渊微笑咬牙,嘴里嗡嗡两声,我特么猪油蒙了心了信了你小汁&%*#三个穿宝在旁边细数止渊fuck了药不然多少个爸妈祖宗。
“不练了!”
随着一声气势恢宏的放弃,止渊端着食盒消失在院子中。
景玉难得可怜看向药不然,“还好你是个孤儿。”没有爸妈可以让止渊骂。药不然面上缓缓露出:“?”大家散去,药不然去帮沈望筠煮药。
纪媛拿上绷带,想帮沈望筠先换一下绷带,结果发现他已经自己先换好了,没帮上忙,她有些失望。
看着她低头丧气的表情,沈望筠忙道:"明日继续练剑?"
“好啊!”纪媛眼睛瞬间亮起来,过了会儿又加了句,"明天我空手练。”没那么多血给沈灵均吐啦。
沈望筠轻笑,直到看到药不然端来的那碗补体虚的汤药。黑得像墨汁,药味儿堪比苦杏仁。
“….…我看起来就那么虚吗?”他不敢置信。“沈兄,有病得治。”药不然苦口婆心。沈望筠沉默很久,忍住了怒骂你才有病的心情,伸出手,“你重新给我把把脉。”
“重新把脉也要喝——”
药不然皱起眉,不敢置信重新捏了捏沈望筠的手腕。“你体内灵气全恢复了?连肩上的伤也好了许多……恢复速度好快。”
“哪里快了,师兄被捅了一剑,一下午时间都看不到伤口,沈灵均几日了都还要换药。”纪摇道。
“景玉不一样……总之,沈兄你现在不用喝药了,就是胸口上好像——”还有点伤。
“无事。”沈望筠打断了他,看了眼一头雾水的纪媛。"我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问题的。"
他小时候是从刀山火海的万魔堆里爬出来的,也曾在幽州雪域孤身一人冻僵着手脚走过三天三夜。有次被拐卖到修仙界,他被贩卖给那些变.态的修士,脱了衣服被狠狠鞭笞,他咬着牙,一声没吭。这具和人类相似的身体,拥有着比魔族更恐怖的抗击打能力。
他耷拉着清冷的眉眼,余光中看到纪媛的裙下的小脚在他床边晃来晃去。
胸前肋骨很快就会好。因为,他明天还想教纪媛后面的剑诀呢。
送走药不然。
纪摇到院子里,与正在学草药知识的竹漪坐到一块儿。她的小脑袋靠在竹漪的背上。秋日晴光洒在她的半边脸上,阳光如蝴蝶起舞,煞是漂亮。
“师姐,你好勤奋啊。”她翻了翻竹漪的笔记。"我觉得你是我们四人中最有机会完成任务回去的。"
竹漪停下来,看向天空,神色寥寥,“也许吧。”“如果师姐你回去了,可以帮我个忙吗?”纪媛小心翼翼问。“你说。”"帮我和我爸妈说一声……我压岁钱存折的密码是妈妈的生日。"
“……办个死亡证明就取出来了。”竹漪平静。纪媛:“谢谢你啊,中午别点带醋的菜,心里栓栓的。”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竹漪问。她神色认真,似乎将这些刻在心里。
昨天止渊和她与景玉说了小师妹的事情。叫他们尤其是景玉,闲着没事儿给嘴上个锁,别揭别人伤疤。
原来小师妹是死亡之后才穿到这个世界的,与她们三个活着穿越过来不同。就算最后小师妹能回去,原来的世界里哪里还有她的身体呢。
小师妹这些日子以来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不将这些事情表露出来。谁也看不出她的难过。
“还有啊……”纪摇在放空思考。
屋内的沈望筠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到窗边,瞧见师姐师妹岁月静好排排坐。
"我妈承诺我要给我买苹果16的,唉。"也不知道烧给她,在这个世界她能不能玩上。
虽然沈望筠不是故意要偷听,但耳力太好又顺风。他听到苹果16若有所思。
"对了,想去看白若飞演唱会!"
“就那唱啥啥不行,扮哭第一名的白若飞?”竹漪皱眉。“哎呀,会哭的男人有糖吃。而且你不觉得他长得很不错吗?”纪摇花痴脸。
会哭的男人有糖吃?!
沈望筠瞳孔地震,白若飞是谁,长得很不错?他手指紧紧握住了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竹漪了然,“你是颜狗。”
纪媛生气叉腰,“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肤浅吗?!”
想了想白若飞的长相,她斯哈一下,又泄下气来。“好吧,我就是肤浅,谁他爹的不是颜狗,曾经小学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彭于晏当对象。”
竹漪又又又沉默了,“现在呢?”
“现在我的梦想是找十个彭于晏吴彦祖古天乐……等当玩宠,左牵黄,右擎苍,床上八个高伟光。”纪媛十个手指不够掰了才作罢。
沈望筠已经风中凌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敌人站到他面前。他有种抬起拳头不知道往哪里打的无力感。
还好还好,只是梦想。
……等等,他感慨啥还好啊!
沈望筠啪一下把窗牖给关上。
纪媛回头一看,以为是风太大把窗户给吹关上了,她和师姐继续侃大山。“反正我只喜欢帅的啦,丑的我都懒得看。”
沈望筠面无表情看着铜镜中那张朴实无华的脸。心脏却扑通扑通的,思绪乱成泥团。
沈望筠努力忘掉纪摇说的这些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