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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矛盾(2 / 2)

,腺体残缺的他亦能被榨取价值。

露西拉心绪复杂,她长久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她们是利益相同、共享弑君弑兄秘密的姐妹兼盟友,当不能宣之于众的阴暗秘密分享得越多,这种关系便扭曲地、奇异地、越发牢固。

纵使心底还有微妙的违和感,隐约的担忧,对于这 研究日后造成影响的无法预知带来的抗拒,但露西拉望着艾妇的后颈,恍饱望见 道血淋淋的伤口,艾妲平静地再度斯裂、展示给她,使她无法再开口,对此事提出异议。

露西拉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送进去的死刑犯,那些菜珀矿业董事会成员、军队高官都是Alpha,还缺少性别为0mega的实验受体,只有卫瓷元帅一个是不够的,更何况他也不是普通

Omega。”

艾妲没有任何犹疑,平静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江白。”

那个因买凶奸/杀了怀孕继妹、逃狱后又杀死继妹丈夫的死刑犯,也是那个在贝尔芬格堡怀了孕、被元帅救下后送入首都星第一军区医院待产的Omega。

首都星第一军区医院。

人工日光漫进十九层的一间单人病房,描画出一个长发男人的背影轮廓,他正坐在病床上,床边散落着被折散得乱七八糟的拘束带。男人的肩背生得宽阔,身形却瘦削,在一头披散下来的墨黑长发之

间,若隐若现的肩胛骨突出得像要刺出病号服。

卫瓷抚摸过手腕上被拘束带勒出的红痕,被绑缚久了,有些微的麻痹感,手腕抬起放下都不太灵便,那一圈勒痕触碰还会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沿着手腕青色的血管向上,到小臂处,布满了细密的针孔,配着苍白的肤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卫瓷沉默着,整理好因挣脱拘束带而翻起的袖管,重新盖住了那些针孔,他下了床,脚落在地面上,因虚浮无力,险些栽倒在地。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强行忽视浑身发烫的不适感,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病房门前。

角落里的护理型机械体永久地陷入了休眠模式,这种型号半旧不新的机械体,即使元帅已经从军校毕业逾十年,那些机械课程上教授的知识仍足以拆解这种呆笨的机器人。

在卫瓷动手时,他不禁对自己手法的流畅与行动的迅捷感到讶异,自他成为0meg后,他的大脑思考时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迟缓转动,对被囚禁的现状无动于衷,只因为艾妇的一句话语,一步未路出过弦

乐宫,若不是当时的执政官大人下达敕令,他会麻木地一直呆在囚笼里,与那些被豢养的伶人无疑。

而失去Omega腺体,再不受标记、信息素影响后,他又能够如常地思考、处理问题、解决问题。

无端出现、禁锢于脚的的束带,每天凌晨准点出现抽八管血的机械护土,标有编号的航带,甚至电子眼监控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场泉的诡异,他被困在了单间病房里,明明腺体已经被摘除,比起

术后,却更像是处于术前。

艾妲从未出现过,卫瓷无从知晓这其中是否有她的授意,在日复一日的焦躁中,他一直试图挣脱拘束带,被电击了上百次。

直到今日此刻。

电子眼监控不知何故散离,走廊上似乎隐陷传来喧闹声,卫瓷没有错过时机,就如他在加冕大典前夜用银又刺破腺体-样果决,他忍受着电击的疼痛,不顾双手被勒得肿胀充血,在几乎要脱白的情况

下,强行扯散了拘束带。

卫瓷的手还胀痛着,他站在病房门后,微微俯下身子,这间单人病房的房门上方安装着单向玻璃,只能由外向里窥视,不像是医生与病患,更像是观察者与被监控者的关系。

但若是上过首都星军校特殊课程的优等生,便知道只要用相关配件改变一点反射比,从内部也能窥见一角外面的场景。卫瓷将刚刚从护理型机械体上拆解下来的一小枚元件贴于玻璃上,摆弄了几下,身

体贴近了些,凝神看去。

出乎意料地,走廊上空无一人,连来回巡视的机械体与隐匿的浮空电子眼都未瞧见。

卫瓷犹疑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门,走廊尽头的折叠窗并非像病房里的窗户一样被完全封死,能够正常开启。他跨出一步,那条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处,有一道突兀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正跌跌

撞撞地狂奔而来。

那人奔跑的速度很快,且近乎于无声,迅速拉近了距离,那是个莲头垢面、形容狼狈的男孩,骨瘦如柴的身体挂不住过大的病号服,露出一侧的肩颈及小半个干瘪胸膛,显得尤为可怜。

他直直地望向了卫瓷,在认出那-双灰蓝色眼珠的同时,元师反映了过来他是谁。那个浑身透露着 股死气,被七八个Alpha围住,绝望地扬起脖颈的0mega,后来再见到他,依旧是被Alpha围拢住,

只是小腹隆起,于是卫瓷再无法袖手旁观,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囚室。

后来,按照囚犯也具有基本人权的原则,他应该是被送去了首都星第一军区医院,安心待产。

卫瓷的目光移向了Omega的小腹,那里十分平坦,就仿佛隆起的浑国弧度不曾存在过,不管那里曾经字育着什么,都无法降生了。而omega的脖颈处贴着一块敷料,与卫瓷后颈上的如出 辙,就像是

他也……经历了一场腺体手术。

极短的一瞬间,卫瓷没有厘清他因何是这副模样,甚至比在贝尔芬格堡时更为凄惨可怜,那个Omega已经哭嚎着向他扑来。

“元帅!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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