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碗一口气喝完大半碗,递给他:“我睡觉了。”
宋川看了眼姜梨唇角沾着的红糖水,眸色暗了暗:“有事叫我。”
姜梨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不仅沉,她还做梦了。
她又回到了现代,这次不是在婚礼殿堂上,而是在一家殡仪馆,姜梨漫无目的的走在殡仪馆的过道,周围灰蒙蒙的,连个鬼影也没有,忽然前方传来“咔哒”的关门市,随后拐角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
音:“宋先生,这是姜小姐的骨灰。”
她她她她她的骨灰?!!
姜梨震惊的跑过拐角,看见一张干净敞亮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粉色骨灰盒,边上站着两名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护帕和口罩的工作人员,宋川站在桌前,垂眸看着桌上的骨灰盒,颤科着伸出手细致的温柔的抚
摸着冰冷的骨灰盒。
姜梨怔证的看着这-幕,小叔好像 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距边也在一夜之间多了依稀可见的白发,下巴长了一圈青色胡茬,身上还穿着那身参加她婚礼的西装,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不知道批哪去了,
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小梨……”
宋川单膝跪地,细致的抚摸着骨灰盒上的每一道纹路,就像是在透过冰冷的盒子抚摸姜梨没有温度的身体。他憔悴了很多,也老了许多。
姜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沧桑狼狈的小叔。她张了张嘴,叫了声小叔,声音回荡在殡仪馆里,可却传不到男人的耳朵。
姜梨心口闷闷的疼,那股疼痛在小叔抱起她的骨灰盒落泪时被无限放大,姜梨踉跑着走过去,她想抓着小叔的手,想告诉他,她就在她面前站着,可是她的身体穿过了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穿过了桌
子,也穿过了抱着骨灰盒的宋川。
——她碰不到宋川。
“小叔——”
姜梨忍不住大哭,像是孩子找不到爸爸一样,哭的可怜又无助。
她不想离开小叔,她想一直陪着小叔,想陪着他一起老,为他养老送终,可是现在变成了小叔送她。姜梨哭的心脏抽疼,她已经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嘴里不停的喊着小叔。
院子外夜色漆黑,只有月光照下来的微薄亮光,宋川靠在玻璃窗上,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听着玻璃窗内那鸣咽的哭市,一市声小叔像是 把锐利的刀子捅在宋川心口上,他不能告诉姜梨他就是小叔,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姜梨看他的眼神带着对长辈的尊敬。他不愿意再做她的小叔,更不愿意她把他当作‘父亲’。
…
姜梨这一觉睡的浑浑噩噩,第二天的时候眼睛还有点难受。
她望着上方漆黑的房梁,脑子里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是不是就代表她能看见前世的一切?小叔还活着,现在和她 起生活的人是这个年代的宋川。
即使他现在和小叔一样对她好,也代替不了小叔在她心里的位置。
外面有锅铲碰撞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宋川在做饭,姜梨对他的转变还是有些作舌,出海回来后脑子不仅通透了,人还变到快了,早饭都不用她做了,姜梨爬起来先去厕所换了月事带,然后把月事带
用热水洗干净,这个年代处处都不方便,尤其来例假,太太太太麻烦了!
她真希望天上能砸下一大箱卫生巾。
姜梨忙完,等洗漱好宋川的早饭也做好了,她刚要进屋,墙头忽的弹出一个脑袋:“姜梨。”
姜梨走到墙边,也踩着小板凳,和唐彩凤隔着一道墙说话:“怎么了?”
唐彩凤说:“我听小花说你还会跳舞画画啊?”
姜梨笑道:“嗯,我学过。”
现在的天—天比—天热了,店彩风没再围着头巾,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就眼牛舔过似的,姜梨想到以前刷的视频,老一辈的人梳头发,有很多人用梳子沾点水一股脑的把头发梳到后面,和 彩凤现在梳的头型一模一样。“小花说你跳的舞可好看了,画的画也特别好,姜梨,我想求你件事。”
唐彩凤有些不好意思。
姜梨帮她说出来:“想让我帮你画一幅画。”
唐彩凤眼睛一亮:“我想让你给我和小花画一幅画,我贴在我床头天天看。”姜梨有些哭笑不得:“好,我改天买点画质和颜料,画好了我再帮你做个木框送给你。”唐彩凤激动坏了,但她拿不出什么回报姜梨的,想了又想,想到一件事,等会娃娃都上学了,她去后山给姜梨捡柴火去。
“吃饭了。”
门帘内传来宋川低沉的嗓音,姜梨回头看了眼,正好与掀开门帘的宋川撞个正着,男人垂眸扫了沿她脚下的板凳:“下来的时候注意点,别摔了。”
姜梨:“知道了。”
宋川早上煮的红著粥,炒了两个菜,还有 碗蒸鸡蛋糕,鸡蛋糕上撤了点小葱花,滴了两滴香油,间着否喷喷的,勾的姜梨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宋没错过小姑娘眼里对鸡蛋糕的喜欢,薄唇抿着浅
浅的笑意,将那碗鸡蛋糕推到她面前:“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香喷喷的鸡蛋糕混着香油直冲鼻尖,姜梨客气的问了句:“你吃吗?”
男人出声:“不吃。”
既然不吃,那她可就不客气。
姜梨今天早饭吃的不少,一碗红薯粥和 碗蒸鸡蛋糕,吃完以后肚子都撑了,宋川收拾碗筷去厨房洗锅碗,姜梨现在是 伤者,名正言顺的偷懒,她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装进帆布包里,等宋川洗完锅碗
出来,她刚说自己先去学校,就被男人握住手腕压在了凳子上。
他力气大,可明明没用什么劲,姜梨就是挣脱不开。宋川道:“再给伤口涂点碘伏。”
姜梨犟不过他,乖乖坐着,等他涂完她手上的伤,男人又去掀她的裤胞,姜梨身子僵住,两只脚踩在地上一时间都忘了动,宋川的手卷着姜梨的裤脚慢慢往上卷,小姑娘细白的小腿 点点呈现在眼前,
手指骨节无意间擦过那滑腻的肌肤,让男人本就漆黑的眸愈发的暗了。
他将姜梨的裤腿卷到膝盖,给伤口涂了点碘伏。手心的疼到还能忍受,已经没多疼了,但膝盖还是疼啊。
在棉签接触伤口时,姜梨的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宋川似是低笑了下:“现在记得这疼,下次走路才会长记性。”姜梨:...
脖盖的伤不至于让妾梨走路政腿,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