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给自己建议,即便在最艰苦的时候,她也必定能穿越迷雾,寻得通往成功的路径。
“那个……你好呀,你是那只刚才在海选节目表现得可圈可点的可达鸭。”爱丽莎打破沉默。
可达鸭头顶的三根毛抖了抖,爱丽莎知道它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于是继续摇头晃脑地活泼发言:
“我的名字是爱丽莎,刚从训练家学校毕业,是一位以合众总统为目标的十岁儿童。你猜怎么着?”她顿了顿,喜气洋洋地说,“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打零工,我有一份长期的稳定工作给你,能实现世界和平的那种!你感兴趣吗?”
可达鸭没有说话,就在猎头爱丽莎绞尽脑汁打算进一步说服时,它忽然端起杯子从椅子上跳下,摇摇摆摆地走到爱丽莎的桌子边。索罗亚似乎被可达鸭不显山露水的深沉气场震惊了,朝旁边挪了挪,给它空出一个座位。可达鸭爬上椅子,正襟危坐面向爱丽莎。它的个头不高,坐在椅子上只有扬起头才能和爱丽莎平视。
它那双眯眯眼令爱丽莎猜不透它究竟在想什么,也不清楚它所期待的谈话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但是她既然看穿了可达鸭的天赋,这一定表明她和可达鸭在行事为人方面拥有共通性,因此只要照着直觉有一说一就好了。理清思维的猎头爱丽莎清清嗓子,想象自己是在谈生意的得文总裁,激动使她的笑容过于灿烂。
“我和男朋友阿铁创建了一个力图保障人与宝可梦自由发展的组织——合众生发会。我打算好好经营这个协会。听说最近等离子队并不安分,要是我们也能出一份力也就好了!当然我们的作为将不止于此!在等离子队被彻底解散的未来,生发会也会成为保障合众乃至世界和平的中坚力量!为此——你被招募啦!你愿意成为生发会在涟漪镇总部的主任吗?未来你可以作为我的竞选搭档。虽然我也不清楚竞选总统是否需要一个搭档,但是我需要你的智慧!你愿意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吗?”
她的灵感喷涌而出,甚至替可达鸭想好一个职位。她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震惊了,期待地凝望可达鸭,忐忑等待它的答复。
为了不让可达鸭感到压力,她连忙补充道:“就算最后不能成功实现梦想也没关系。我如果当不了总统,那肯定是因为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真替合众的人类和宝可梦感到高兴!不过我其实厉害得不像话,所以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争取一下!”
气质神秘的可达鸭如爱丽莎所想的那样没有立刻回答。爱丽莎紧张地吞咽口水,目光如炬地望着它。
“可达。”许久,可达鸭伸出右手。
爱丽莎下意识地也伸出右手,握住可达鸭的手。可达鸭拉着爱丽莎的手,上下晃动几下。不知为何,她脑海中闪过“历史性的会晤”几个字。
“你同意了呀!”爱丽莎欣喜若狂,抑制不住快乐的心情甩动马尾,“以后请多指教,可达鸭主任!今晚我就带你去涟漪镇的总部。你的吃住全包,我会想办法给你发零花钱,让你能继续来咖啡馆消费!今天你的饮料请让我请客。”
“对了,它们是我的宝可梦搭档。”她没有忘记介绍大家,“铁哑铃、妙喵、索罗亚和毛绒酋雷姆!它们都是生发会的宝贵会员。”
“可达。”可达鸭点点头,和每只宝可梦问好。
“我的男朋友阿铁和他的电飞鼠、小猫怪正在工作,阿铁是新晋偶像,等会儿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阿铁是副会长,生发会的文书在他那里。我的爸爸妈妈目前租住在生发会总部,他们也是协会会员,镇场子的那种,晚上你也能见到他们。我爸爸是最强最厉害的丰缘前冠军,但不像你那样深藏不露。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个对战天才,每次联盟对战前都会说出震撼人心的自信宣言!由于他是个天才,作为他的女儿,我自然也是个天才。我目前的职业是生发会的会长!瞧——这是我们的月刊。”
生发会的人事组成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爱丽莎三两句话便介绍得清清楚楚,顺便吹捧了一下令她倍感自豪的父亲,连带着将自己也吹捧了一番。她雀跃不已地将第一期《生发月刊》塞进可达鸭手里,后者埋头阅读。
不过可达鸭似乎不识字,至少认识得不多。它将《生发月刊》在手中来回倒腾了几下后还给爱丽莎。
“原来你没学过识字呀,我以为在城市里打拼的宝可梦都会。宝可梦学校的沙奈朵和差不多娃娃老师就会,我的妙喵也识字。抱歉让你做了感到为难的事。”爱丽莎不好意思地说。可达鸭一脸淡然,似乎不识字不是什么令它感到不安的事,这令爱丽莎刮目相看。
“嘿,你为什么不学习认字呢?我可以教你。这对未来的工作很有帮助。虽然我的水平也勉勉强强,但阅读普通书刊足够了。”她提议道。
可达鸭一语不发,它指了指月刊上的文字,又举起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方框。宝可梦们一头雾水地望着打哑谜的可达鸭,但爱丽莎却逐渐张大嘴。或许是因为她认定可达鸭深不可测,因而戴上了滤镜;亦或许是她和可达鸭一样都拥有操控念力的能力,因此她感知到了可达鸭的思想;也可能是她在思维和品性方面确实和可达鸭相似,因此只需要一两个简短的动作,对方便将那些没有付诸于口的思想清晰传达给了她。
“什……什么?!因为语言和文字是建立在逻辑上的,语法更是用规则支配我们思维。”她震惊地用自己的语言复述。她感觉自己今天超长发挥了,宛如哲学家附体,“生物以感知而非逻辑去与世界交互,语言违反生物的本性,所以你不喜欢。”
她和可达鸭凝望彼此,视线交错间,她感觉有火花迸发,周遭的空气都被激起了波纹。
“可是……”她为难地挠挠头,暴露出知识浅薄的一面,不好意思地微笑,“刚才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懂得这些,你的境界比我想的还要高超。你……你究竟是什么宝可梦?真的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吗?嘿,难不成你是因为聪明过头,被同类孩子们排挤,才离开故乡的水塘来大城市生活吗?”
探长爱丽莎虽然从来没有做出过正确推理,但那都是因为大人的世界过于纷繁复杂。望着这只十岁的可达鸭,她总觉得它淡然的表情下藏着些许寂寥。她敏锐地嗅到事件的真相,大胆地说出猜测。不等可达鸭答复,她便亲切地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