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位县丞一来就砍了这四条狗,便真是‘狗咬狗’,那也挺泄愤的!”
姚雄回到县衙,拜见刘桃子的时候,田子礼正在他身边汇报诸事。
“这四贼的家产极多,我道黎阳这般地怎么会缺粮,光是从他们家里库房找出的粮食,就够县衙满编吏吃上一年的!”
田子礼骂骂咧咧的。
他那日跟这四个人吃饭喝酒的时候,就对他们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想到,这些人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可恨。
这么些年里,吏的名声在黎阳可谓是烂完了,给不出俸禄,吏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他们自然就是要跟底层百姓们动手,至于那些散吏,他们就如奴隶一般,是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李骏为首的四人,称霸县衙,四个人吃了整个县衙,其余人都是他们的奴隶。
“我今日贴出告示,还去了县学,此处的县学并没有律学室,而且,到现在也不曾有人主动报名应试。”
“估计还要再等一等。”
姚雄等着田子礼讲述,一直都不曾插嘴,等到对方说完,姚雄方才说起了自己今日的巡视经过。
他颇有些失望,这一路上竟都碰不到什么恶人。
当他说起食肆里的遭遇,田子礼忍不住发笑。
“还好你说的及时啊,不然,便要吃人唾沫了!”
郡丞府内。
赵开手持箭矢,精神奕奕的盯着远处的‘投壶’。
那投壶被五花大绑,甚至是被堵上了嘴,因此,投壶只能惊惧的不断蠕动,想要逃离,这却让赵开愈发的激动,他猛地丢出箭矢,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插在了投壶的肩上。
赵开正玩得津津有味,忽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赵开当即皱起了眉头。
他最厌恶别人在自己娱乐的时候来打扰自己。
一人推开了门,快步走到了赵开的面前,朝他行了礼。
“郡丞公!不好了!”
那人慌乱的拜在了赵开的身前,抬起头来,惊惧的说道:“李骏等四人都被县丞给处死了,头颅被挂在了城门口,他们的家也被抄了.还有,诸多散吏都被辞退他还派人在城中放出话来,说要严惩奸吏恶吏”
这人的语速极快,那嘴唇上下碰撞,语速快的惊人,他此时像是被吓到了,说话的时候都还在哆嗦。
赵开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惊诧或者恼怒,他拿起了箭矢,再次向远处已经蠕远了的投壶射击。
“就为了这样的小事,你便来坏我的雅兴?”
那人更加害怕了,他赶忙说道:“郡丞公,李骏等人都是您的人我故而前来禀告.”
“我的人??”
赵开看向了他,他摇着头,“不,他们是县衙的人,不是我的人。”
“一旦进了吏籍,生死富贵便都落在了上官的手里,随上官处置你在郡里当了这么久的吏,难不成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那人的脸色当即苍白。
他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官员公开杀百姓,可能还会有些麻烦,可公开杀吏.便是律法都不能治其罪,毕竟吏食官俸,官与吏的关系,便像是君与臣,君要杀臣,还需要去翻律法吗??
他再次抿了抿嘴,“赵公,属下知错可那李骏,是您的亲信,便这么让人给杀了,您的颜面何在啊?”
赵开若有所思,他示意对方上前来。
那人站起身,快步走到了赵开的身边,赵开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噗嗤!”
下一刻,赵开右手里的箭矢便直接插进了对方的心脏处。
那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赵开。
赵开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你还是不明白吗?你们的性命,不值钱也谈不上什么颜面。”
“他要杀便杀了.他杀,或者我杀,都一样,没有关系的.你,现在明白了吧?”
“赵”
那人瞪大双眼,盯着赵开,刚开了口,嘴角却溢出血来,再说不出话,当即瘫倒在地,随即便不动了。
赵开嫌弃的看向自己手里的血,“又脏了手.”
他拍了拍手,当即便有一个奴仆走了进来,“家主。”
“去将安智大师请过来,让他帮着超度一下。”
“唯!”
这奴仆走了出去,赵开则是继续游玩,只是这一次,他的脸色却并没有方才那般惬意快活。
过了许久,不远处的那投壶被赵开弄成了马蜂窝,而那奴仆也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这位安智大师看起来并不年迈,甚至都谈不上慈祥,凶神恶煞,高大魁梧,简直一副凶相。
“阿弥陀佛。”
此人朝着赵开行了礼,随即看到了地上那具尸体,“这不是王君吗?怎么他也死了?”
“为了他那亲戚开口,想激我出手.无碍,跟我来。”
赵开示意对方跟上自己,两人走过一条条走廊,最后走进了一座宽敞的屋内,面向而坐。
“我问过太守了,这人不太好办,最近做事小心些,勿要动手。”
“哦?什么来历?”
“成安令陆杳,步六孤。”
大和尚不屑的笑了笑,“他们家早已失世,当家的死了,只剩几个小的,太守还会惧怕他们吗?”
赵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陆卬虽然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那小子的妻乃是常山王高演之女,常山王与陆家的关系极为亲近,太守说,那陆杳对此人极为看重,动用了极大的力量,才强行改变了今年的官员人选,将这个人的名字硬生生加上,因此还得罪了好几户人家。”
“要是他在这出了什么事,常山王怪罪下来,是让你去死,还是让我去死呢?”
大和尚的脸色终是阴沉了下来。
“太守有他所想的,可我看这个人,不像是老实的,这刚来县里,就动手杀人,还派人四处吆喝.倒也不怕他杀人,就怕这厮坏了我们的大事。”
赵开咧嘴发笑,他摇着头,“坏不了。”
“县兵都在独孤郡尉的手里,而政务则都是在我的手里.那县衙就是个空头县衙,就是让他招到了吏,又能怎么样呢?”
“当初那石驴子有多蛮横?将我们的礼丢出衙门,还带人偷袭寺庙,强闯杀人,甚至想去邺城告状可现在呢?这驴子不也躲在厩里不敢出去吗?”
“若是听话,分他一份,若是非要与我们过不去这毕竟是黎阳郡,有太守在此,县丞,那算是个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