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暂时的新官署。”
“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或许能治理诸不正之风,好迎接大丞相。”
贺拔呈有些迟疑,“可这不太符合庙堂的规矩”
“既来到了此处,便将庙堂的规矩忘一忘,这里的人不怎么讲庙堂的规矩,大丞相也并非是固执之人,他所想要的只是成果,至于用什么办法,违不违背庙制,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倘若将军还是觉得惧怕,便可以上书告知,说受了我的教唆。”
贺拔呈摇着头,“岂能如此,岂能如此,刘兄都这般说了,我还能退缩不成?!”
他的脸色也变得坚毅起来,“从今日起,我就留在此处,不过,刘兄,我们得尽快开始办事啊,我过去询问叔父缘由的时候,他曾说,半年内便知缘由。”
“我看,不出半年,大丞相就会前来此处,若是到那个时候还办不好.”
刘桃子没有开口,田子礼却笑了起来,“将军勿要担忧!”
“我家将军向来仁义,良善,极得人心,前来此处还不满十日,就已得到了戍内将士们的效忠!”
“半年?三个月便足矣!!”
贺拔呈看到田子礼这般自信的模样,也是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不少。
“好!!”
“都起来吧!”
“往后,我们便在此处办公!”
贺拔呈将面前几个副手扶起来,又说道:“去告知亲兵们,让他们也做好准备,嗯,先前的事情,勿要在意。”
这几个副手面面相觑,看了看贺拔呈,又看了看刘桃子。
“将军,您是不是”
“休要乱想!我不曾被挟持!刘将军是自己人,往后见到他,就要像见到我一般!!明白了吗?!”
几个副手急忙行礼称是。
贺拔呈这才看向了刘桃子。
此刻,他们正站在官署最中间的主堂内,贺拔呈打量着周围,略有些难为情,“这是刘兄的办公之处,我若是占了此处,岂不是不妥?”
“将军是我的主将,未有什么不妥。”
“将军往后就在此处办公,等贺赖干的府邸清扫干净了,将军可以将那里作为住所。”
刘桃子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开,贺拔呈一路将他送到了门口,再三感谢。
而门外的诸多骑士们,此刻皆是目瞪口呆。
方才不是还剑拔弩张,挟持逼迫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刘桃子看了看围绕在内外的诸多骑士,眼神凌厉,“尔等有什么事吗?!”
这些甲士们吓得一个哆嗦,“未有,未有。”
前几天还敢对刘桃子拔剑的骑士,此刻却是满脸堆笑,说是什么邺城来的贵人,这做派却是比边镇还要边镇!!
“未有还愣着作甚?!”
“都回去!!”
刘桃子一声令下,那些新上任的戍主骑士们纷纷逃离了此处。
走出了官署,他们的脸上依旧是茫然的。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不还直接拿下吗?怎么又如此客气了??”
“有人拿剑对着你脖子,你也客气。”
刘成彩惊惧的说道:“那可是镇将军啊,可不是什么邺城来的无用老儿!人是统帅边镇的将军,四品啊!跟刺史同级!”
“还说是什么邺城来的贵人,这可比边镇人都边镇!”
“就是,便是其余大戍主,对那镇将军不满,顶多也就是恐吓一下,派人装模作样的驱赶出去,这就算是有大本事了,敢把镇将军抓下来挟持他的,我他妈的头次见!!”
“至于被挟持后还一脸笑容的被送出来的,我是梦里都没见过!”
“这位刘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朝中有姓独孤的将军吗?”
刘成彩猛地拍了下大腿,“有啊!我本家啊!”
他激动的看向了众人,“你们可还记得独孤大都督?”
其余众人略微思索,猛地反应过来,“原先驻扎晋阳的独孤六州大都督?”
“不错,他就姓刘啊,你们再想,将军是从哪里来的?”
“定州.”
“对呀!独孤大都督就是中山人啊,过去中山是属于定州的!”
刘成彩大喜过望,转身就要回去,却被几个人拦下来。
“你这厮,想要作甚?!”
“将军是我本家!是我本家!!我得告知他!!”
那两个骑士架起他,一左一右,带着他就往外走。
“你可就算了,勿要再胡言乱语了,当心挨军棍!回去!回去!”
刘桃子此刻却搬进了侧院,姚雄跟寇流为他搬起了东西,两人在此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却非要亲自来做,也不交给其余甲士,累的满头大汗。
刘桃子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忙碌。
崔刚和田子礼等人就围绕在刘桃子的身边,崔刚一脸的担忧。
“将军,这有些不合乎法度,难免会让人误以为您是挟持镇将军”
“这不叫挟持!”
田子礼打断了他,“这叫奉将军以令大军。”
崔刚脸色一黑,“田君勿要乱用典故,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好典故非忠臣所能用!”
“你们家还在意这个?”
“你”
褚兼得笑了笑,“勿要让将军头疼啦,崔君啊,你不必担心,这位贺拔将军前来,就是为了混点军功,你也看到了,这人勾心斗角还成,让他来整顿这里的大军,只怕是等大丞相一来,他就得掉脑袋,当然,有太保护着,应当死的不会太难看,大概就是病逝,他自己也看的清楚。”
“跟主公合作,对他有利无害,有他背书,还怕什么外人的看法。”
崔刚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
他又说道:“那便是得想办法来整治诸边镇戍堡,当下有镇将军在此,就可以对各地发号施令”
田子礼笑了起来,“这不就是我所说的?”
“不是我们发号施令!是让镇将军发号施令!”
“好,好。”
田子礼侧过头去。
刘桃子开口说道:“当下,得先让各地的戍主们服从。”
“得派人前往各地,让各处的戍主或副戍主,幢主,军主等人前来拜见,一处一人。”
田子礼沉思了片刻,“可以用奚人的名义,此番有内贼勾结奚人,妄图进攻武川,就以此为由,召集各地长官,商谈对奚人作战之事,如此就有了名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