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不能太容忍,这样吧,你派个人,去打他十军棍!就说是我吩咐的!”
“唯!!!”
高演再次起身,“母亲。”
“还有什么事?”
“陛下年幼,各地的勋贵多有不法,伪周突厥,蠢蠢欲动,便是南边,也不是很太平。”
“勋贵虽敬我,却不怕我。”
“诸兄弟虽爱我,却不惧我。”
“母亲,为了社稷,是不是可以操办大事了?”
娄昭君愣了许久,“你怎得如此着急?陛下登基还不满一年.”
“母亲,只是大丞相之身,行事多有不便,绝非私心,只为天下。”
娄昭君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高演额头上的伤口,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也罢,也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请母亲出面,将大事告知陛下,再下诏行废立之事。”
“你且出去吧,我再想想。”
“唯!!”
“啊!!”
“疼杀我也!!”
“姑母!!”
娄睿被按在地上,官员们低着头站在两旁,听着娄睿的惨叫声。
两个负责行刑的甲士,此刻都懵了。
他们受了大丞相的暗示,明明没怎么用力
此刻的州衙内,格外的热闹。
官员们围绕在周围,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前方。
娄睿被强行脱掉了下裳,就这么光着趴在地上,两个从邺城而来的甲士,正狠狠的抡起木棍,往娄睿身上打去。
娄睿就这么惨叫了许久,似是被打得昏迷不醒。
甲士们收了棍,对视了一眼,匆匆离开,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当即有侍卫冲上前,扶起了娄睿,娄睿耷拉着脑袋,忽微微睁开了双眼,低声问道:“走了吗?”
两位侍卫点点头,娄睿这才火速穿上了裤子,看向了周围众人。
“都回去!都回去!”
“知之!你跟我进去!!”
众人都有些羡慕的看向了刘桃子,刘桃子站在诸多官员之中,无论是身材,是穿着,还是站姿,都是格格不入,他此刻,怀里正抱着一把小匕首,听到娄睿的呼喊,他跟着娄睿一同走进了府内。
而留在外头的官员们当即哗然。
“我就说了,什么刘桃子,就是独孤桃子!他掀了供奉娄家人的寺庙,太皇太后还给他送礼嘞!!”
有官员叫嚷着,眼里是扭曲着的嫉妒。
有人摇着头,“不对,什么独孤桃子,应当是高桃子才对,便姓独孤,就能掀了娄家先人吗?这定然是姓高!!”
“可恨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却被天使一顿训斥,那刘桃子竟还能得赏赐?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官员攀谈了起来,可对刘桃子也是愈发的忌惮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来头?太皇太后那人,发怒的时候连自己儿子都能打死,竟对刘桃子这般客气??
尉囧皱了皱眉头,沉思了起来,忽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正是太守伊娄浩。
伊娄浩瞥了眼后院的方向,又看向了尉囧。
“尉公,不知您与刘将军还有交情?”
“并无什么交情。”
“哈哈哈,您就别再掩饰了,您刚去武川,武川就做出了这般大事,况且,您随后还连着几次派人去送木材,那是您原先准备修建新院的木材吧?”
尉囧脸色平静,“确实没什么交情,只是想帮一帮他而已。”
伊娄浩又说道:“我并非是质问.尉公啊,我们同僚多年,关系不错,您知道内情,为何不告知我们呢?又何苦让我们做了恶人?”
“刘将军的为人,我们颇为敬仰,也想与他结交啊,您看,是否能搭个桥,原先顺阳王所做的事情,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若是能与将军和睦相处,岂不是对我们都有利吗?”
尉囧迟疑了一下,“我跟刘将军谈一谈。”
“多谢尉公,我不能随意往您那边去,您今日就勿要急着离开,稍后,我找几个友人,我们难得能相聚,好好谈一谈如何?”
就在他们攀谈的时候,娄睿和刘桃子也坐在了屋内。
娄睿死死盯着面前的刘桃子,眼神甚是凌厉。
“桃子!”
“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汉人。”
“放屁!!”
娄睿大叫了起来,“你到底是姓娄还是姓高?”
“姓刘。”
娄睿坐不住了,他起身来回的徘徊,脸色通红,他又看了眼刘桃子怀里的匕首。
那把匕首,刀鞘是一个牛角形状,上头点缀着诸多的珠宝,这是当初神武帝送给太皇太后的,而在今日,前来对自己行刑的甲士,却将这把匕首送给了刘桃子,还传达了太皇太后的诏令:吩咐他要用心做事什么的。
竟是一副长辈的派头。
娄睿抬起头来,盯着刘桃子的脸,来回的踱步,看了许久,他猛地伸出手来,抓住了刘桃子的手。
“你是我姑父的私生子??”
刘桃子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神色。
“算了,算了当初大丞相说你是自家人,我想着你是大丞相的姻属,可能姓步六孤,现在看来,你绝对是与我有亲的!”
“我那姑母,只有对自家人才如此纵容,如此重视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了,只是我白挨了这顿打.你要早说,我何必凑着上书??”
听着娄睿的抱怨,刘桃子缓缓拿出匕首,递给了他。
“让娄公受罪,愿献此宝刀。”
娄睿却是后退了一步,“收回去!收回去!我若拿了这个,可就不是挨十军棍了!”
刘桃子收回了匕首,娄睿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好在有大丞相护着,知之啊,便是有太皇太后宠着你,往后也不能再这般了,就是要杀,你也得先告知我一声啊,哪能自己就动了手呢?”
“我这边做好准备,岂不是更好吗?”
“知之,往后一定要记住,无论你要做什么,抢什么,先告知我一声,我并非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好歹让我有个准备,不然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唯。”
刘桃子行了礼。
娄睿这才坐了下来,神色平静,他忽舔了舔嘴唇,“这次收获不少吧?”
“大量的耕地,佃户,农具,钱,粮,应有尽有。”
“我都拿来安置诸边镇了。”
“至于黄金珠宝字画之类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