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愈发的不同,齐人边防颓势尽显,其庙堂动乱,随国公这次到来,或许便是吾等灭齐封爵的大好时机!”
副将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敢说。
但愿吧。
刘桃子领着众人朝着武川出发。
营寨设立完成,敌人并没有敢出手。
民夫们分批离开,将军府对这些民夫的组织力达到了很强的地步,过去这些民夫就是随意洒在城外,有用的时候让甲士们将他们驱赶出去做事,不顾人数,不顾死活,路上若是遇到他人,便也抓起来充当民夫,治理是相当的混乱,戍镇也不知道自家有多少民夫,只要看着他们不能跑掉就可以。
而在经过设立诸户长有效组织之后,民夫们的建设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无序和有序,差别当真是极大。
此番民夫的部署,大多都是田子礼所完成的,他用了十四天来组织民夫和物资,又用了十二天来完成了修建,在敌人尚且没能做出决定的时候,营寨便已经修建妥当。
田子礼尽管有些疲惫,却还是颇为欣喜。
此刻,他就跟在刘桃子的身后,总结起了经验,对他来说,还是初次调动这么多的人去做一件事。
好在组织力够强,尽管生疏,犯下了些过错,可还是没有超出预期时日。
“兄长,还是言语的问题,我们的民夫是来自各地的,彼此言语不算太通.我们先前划分的时候,不曾看地域,那些户长下令竟还要手舞足蹈的”
“我看,一些简单的号令,可以统一起来”
就在两人攀谈的时候,忽有骑士从前方冲了过来。
骑士在刘桃子面前勒马停下。
“将军!前方有一巫师,挡在路中,非要拜见将军”
骑士看起来有些不安,田子礼却有些生气,不悦的说道:“这是把兄长当作了鲜将他赶走!”
骑士瞥了眼田子礼,有些惧怕的说道:“那巫口能吐火,眼通鬼神,一眼便说出了寇将军的来历.”
田子礼更加生气了,他正要纵马前往,刘桃子轻声说道:“让他过来吧。”
骑士松了一口气,赶忙离开。
田子礼骂道:“装神弄鬼的把戏,竟能挡住我们的大军!”
“这是想要来哄骗兄长吗?”
“寇流不愧鲜卑,这都能信!!”
刘桃子倒是没怎么在意,继续纵马前进,田子礼却在一直在谩骂,边地盛行的迷信之风,是田子礼认为最应该去除的一件事。
这帮人打仗之前都得先占卜,再做法,军营里的巫师是常备的,病了也要找巫师来为自己医治,最让田子礼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行政时都要找巫师来定夺,政策好不好,先问巫师的意见。
田子礼对刘桃子说道:“兄长,甲士且不说,我们麾下那些将领官吏,也大多如此,若只是拿来用,倒也罢了,可不少人,那都是深信不疑,这件事,不可不防。”
交谈之中,那位巫师被骑士们送来了。
左右的骑士们,看向巫师的眼神都有些惊惧,保持着距离,不敢太靠近。
若是换个人来挡路,只怕早就被骑士们给砍杀了,只有巫师,才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骑士们惧怕。
这巫师长得并不奇怪,没有什么特点,若不是身上所挂着的法器,还真的看不出是个巫师。
他的年纪不大,面相平和,眼神温柔,一点都不像个巫师。
他被带到这里,刘桃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想法,继续缓缓向前,那人行了礼,便很随意的来到了刘桃子的身边,挤走了田子礼,要一同前进。
田子礼大怒,凶狠的盯着这个人,一只手放在剑柄上,“你”
巫师开了口。
“将军,武川有天子气。”
田子礼缓缓松开了手,脸色纠结了下,然后慢慢的挤出了些笑容来。
刘桃子瞥了这巫一眼,没有理会。
那人又说道:“将军,我并不是在说假话,我是追寻着天子气,一路前来此处。”
“我最擅望气。”
“晋阳天子气薄弱,有摇摇欲坠之势,邺城天子气冲天,外凝而内散,无有撑天之相,唯武川,天子气雄浑,气势非凡,有刺云破空之势,假以时日,非同寻常啊!”
田子礼清了清嗓子,“这位处士,不知是在何处修行,师承何人?”
那人看向了田子礼,笑着拱手行礼,“在下郑道谦!无有师承,学问既自习而得,也无有住所,山水之中往来修行。”
“原来是郑公!久仰,久仰!”
田子礼说着,又低声问道:“方才您说有三股天子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郑道谦看了眼刘桃子,又看向了田子礼,“我本来是想来为将军占卜福祸,可如今看来,将军是不喜此道,我还是走吧”
他熟练的丢出了钩子。
刘桃子终于开了口,“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郑道谦笑了起来,还想要推辞几句,刘桃子却忽然问道:“邺城和晋阳那边的情况如何?”
“啊”
“陛下的情况可好了些?”
“你一口的邺城口音,又说看过晋阳的天子气,怎么,不曾在晋阳驱过鬼吗?”
面对这位不太按规矩来询问的将军,郑道谦再次组织了下话术,“驱过。”
“驱成了,陛下已经不再受到什么邪祟恐吓了。”
“那你为何又要找我,说什么武川有天子气,你是想教唆我谋反吗?”
郑道谦原先的思路被打断,他赶忙说道:“我是追逐天子气而来的,这武川有天子气不假,可我也不知会应在谁人身上并非是要教唆将军做那不轨事。”
“那你挡住我的车马做甚?!”
刘桃子猛地瞪大了双眼,杀气腾腾。
郑道谦解释道:“我是来提醒将军的!我是好心提醒将军,天子气出,妖魔先知,随后显现,加以谋害”
“你是最先知道的,你便是那妖魔?”
“我真的是好心来告知将军的.我并非是什么妖魔啊”
郑道谦的声音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惬意了。
田子礼忽然上前,“兄长,将此人交给我吧,您便勿要理会了。”
刘桃子没有再质问,继续往前走,田子礼却带着那巫师放缓了速度,拉开了距离。
两人一同走在路上,田子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郑道谦。
“郑公啊,此处就你我二人,就不扯什么鬼神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