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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是她不想在贺宴舟面前表示出太多的对别的男人的关心,二是贺宴舟本就是一个极度令人安心的人,凡事只要提过一次,他就能给人辦好。“姑姑,你真的选定王庭阳了吗?”贺宴舟压着肠胃里的不适说道。

这些事情,他虽然年纪轻,但都知道的。

秦相宜侧头看他,暗自惊讶于他的直白,更不习惯于与一个二十出头的郎君谈论自己的婚事。

但她正色起来,认真对他说道:“还没有呢,宴舟,正好你与他相熟,你可否跟我说说,他这个人怎么样?我之前的婚事看错过一次人,这次可万万不敢错眼了。”与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人谈论婚事,秦相宜觉得,也挺奇怪的,但莫名的,这件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而贺宴舟也在认真地、仔细地帮她思考:“王庭阳此人,品性自是没话说,可再清明的官员,也不一定会疼爱妻子,男子对于整个世道,和对自己的家庭,可能完全存在两套标准。”他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已经与旁人有很大的不同了,秦相宜眉眼动容:“你说得有理,那你觉得,我选他做夫婿,可行吗?”贺宴舟默默蜷起了双拳,出于道义,他不得不说:“我觉得,还行。”

他实在是说不出王庭阳的任何坏话来,他总不能凭空编造。可是“姑姑,你心悦于他吗?”他望着她说道。

秦相宜愣了愣,笑道:“说什么心悦不心悦的呢,只是觉得他合适罢了。”既然贺宴舟都说了,觉得他还行,秦相宜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垂眸的时候,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无人会知道。

但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起的相近步伐,却无法掩藏,贺宴舟今日,乖得很,问什么就说什么,极为理性平和地跟她说着王庭阳的事儿。

靠近宫门的时候,前方忽然又骚乱起来,就与起火的那天一样。

秦相宜着急看向贺宴舟,门口的侍卫们都进入了戒严状态。

贺宴舟将她推出了宫门,神色郑重其事:“你先回家,必是有事发生。”

秦相宜被贺宴舟推出了宫门,这是他,第一次碰了她的肩。

她回头去看他,他已牵了马往太和殿的方向奔去,只能看见一片紫袍在马蹄上飘舞的背影。她还看见宫里忽然开始集结起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大家都面目凝肃。

秦相宜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必定是出事了,她凝眉远望着贺宴舟消失的身影,希望他一切顺利。但她做不了什么,她现在只能先回家去,她从小就不算聪明,如今能保全自己,已经是要用尽全力的事情了。

她背过身:“千松,咱们回府。”

刚一踏进府门,家里倒是热闹,今日有客来,她倒是不知道。

但这本也不关她的事,自从她和离归家以来,在家里一向是个边缘人,来不来客的,府里热闹成什么样的,也不关她的事。可她正要自己回春霁院去,却又有母亲身边的下人来请。

“姑奶奶,老夫人叫您过去见客。”

秦相宜抿了抿唇,略微带了些不耐,她在家里本就多余,母亲干脆当没有她这个人便好了,偏偏还专门给她找事。她没有什么见客的义务,却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吩咐。

到了春芳堂,秦相宜大致扫了一眼,兄嫂都在,还有一个男子,是嫂嫂家的亲戚,她以前见过的。大致行了礼,她淡漠着一张脸走到母亲身边去坐下,一副事不关己别来沾边的模样。

江老夫人却热切地抓起了她的手,对着坐在戚氏身边的那个男子,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幼女相宜了,从小就长得好看,就是脾气倔了点,现在年岁日渐长大了,性子倒是温婉了许多。”秦相宜僵住了一张脸,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从头到尾的刺骨冰凉感将她整个人拽入了地狱,心被当场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她痴痴望向母亲,实在是不懂。

母亲将她拉着介绍的这一番,倒像是在推销一件滞销已久的货品。

秦相宜自觉迟钝,可她现在仍是浑身泛着恶心,在母亲介绍的同时被人打量着,她真是难受极了,顶着那么几道目光,简直比泡在粪坑里还要让人难受。

江老夫人笑着道:“文德—看就是个好的,听说最近在上宁做生意?哎哟,可真能干呐。”

戚氏道:“相宜,这是我娘家庶出的弟弟,关系近着呢,都是知根知底的。”

秦相宜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动用她本就算不上灵活的脑子去思考。

戚氏不安好心,她那庶弟要真有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介绍给她。

可她看着母亲的笑脸,忽的顿住了所有思绪。

她听不进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了,只知道,他们似乎聊得皆大欢喜,在江老夫人的心里,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全看人家能不能看上秦相宜,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将她叫过来给人家看。至于秦相宜愿不愿意,那是不必考虑的事情,毕竟,像她这种情况,能有正经清白人要就是最好的了。

直到那位叫戚文德的公子叫了她好几声,秦相宜才回过神来,一双眉眼淡淡扫向他。

戚文德似乎已是对她满意得不行,连声说着:“相宜,咱们两家本就该多来往着,今日见了你,我也极愿意促成这件好事。”

秦相宜一双眼开始扫视起他来,这人昂首挺胸坐在那儿,任由她扫视,反倒还越发抬起头来了。

戚氏道:“瞧瞧我家文德,多么俊俏一个孩子啊。”

秦相宜心里没多大感触,也不厌恶,她就是又莫名想起贺宴舟了。

若是贺宴舟被她这么看,只怕都要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在她跟前一向是拘谨的。

秦相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坐了很久,既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剩下的几个人,已经开始谈论起将来的婚事了。

戚氏说:“要我看,这次也不必大办了,相宜这个身份再嫁,本就应当低调些。”

江老夫人也点头,一边拍着秦相宜的手道:“之前跟裴家办那么隆重一场婚礼,不也还是白办了吗,既是再嫁妇的身份,是该低调些,咱们两家小小的办一场也就罢了。”戚氏又道:“可不是嘛,相宜当年那场婚事,那可真真称得上是十里红妆,要我看呐,婆母你们当时就不该给她陪嫁那么多东西,声势闹得浩大,现在倒成了笑话。”一说到这里,江老夫人也不爽起来,说到底,她心里面最满意的还是裴清寂,偏就自家这个倔强的幼女任性,把婚事给搞砸了。

秦相宜心底冷笑着,当初家里给的嫁妆不过是中规中矩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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