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小事,你和小刘如果在南方遇到什么难处,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好。”
挂断电话,黎聿深的手攥紧了手中的大哥大,虽然这个结果,比他预想中的要好,但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容城打来的电话,不会是慕宁的父母,因为慕宁的父母,如果联系慕宁的话,不会打军区家属院的。
一是因为不知道,二是他们之前,都是直接联系奶奶。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宋长安。
黎聿深本以为宋长安结婚,他和慕宁之间就结束了,万万没有想到,他还会联系慕宁。
宋长安回到家里,宋长安的母亲,看到他一个人回来的,蹙紧了眉头,质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不是让你今天去接慧芳吗?”
宋长安没有说话,宋长安的母亲不甘心的在身后跟着。
“你怎么了?哑巴了吗?我问你话呢,你听不到吗?你今天怎么没有把慧芳接过来?”
“娘,咱家的户口本呢?”
家里的户口本什么的,都是宋长安的母亲放着呢。
她一听这话,心里一紧,警惕的问道:“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宋长安知道,他如果告诉母亲,自己要户口本是为了和李慧芳离婚。
依着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是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和李慧芳离婚的。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斩后奏。
“我有事。”
“那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
宋长安没有说话,张春花可是一个人精,她眯起眼睛,试探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要户口本,是不是要和慧芳离婚?”
也不是她多想,因为除了这个,她还真想不到,宋长安突然要户口本,是因为什么。
宋长安的脸色一僵,他没有想到,张春花这么聪明,竟然猜到了他想要和李慧芳离婚。
宋长安抿紧唇不语,对于自己的儿子,张春花还是很了解的。
凡是遇到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就会选择沉默,虽然沉默,但他的心底,已经认定了答案。
“还真是啊,宋长安,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你要和慧芳离婚?你是不是还忘不掉慕宁?”
“长安啊,你不小了,你不能仅凭你那点喜欢,就冲动下决定,你这样不仅会毁掉你自己的一生,还会毁掉慧芳的一生。”
“我知道你现在对慧芳没有感情,但是两口子走到最后,感情什么的真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和你过日子”。
“慧芳这孩子人不错,也孝顺,还喜欢你,你和她离婚,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
“再说了,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了你和慧芳的婚事大摆宴席花了多少钱吗?我们已经负担不起,你再娶一个媳妇的彩礼和酒席了。”
宋长安的父亲宋弄山走进来,就听到了张春花的这些话,他蹙紧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看到自家男人,张春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宋弄山的怀里,哭的像是个小孩。
“老头子,你来了,我不管了,你这儿子要和人家慧芳离婚,咱们两个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给他娶上媳妇,让他好好过日子,他竟然不识好歹,作天作地,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张春花真的被宋长安气到了,农户家里都有农药,她从自家男人的怀里出来,就直直的奔向放农药的方向跑去。
宋弄山被张春花吓到了,他从张春花的身后,一把紧紧的将她抱住。
“媳妇,别做傻事,因为这点小事,做傻事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的?人家和我们差不多的大的人,孙子都满地跑了,咱们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个媳妇,他却要离婚,真是气人,气死个人啊。”
“宋长安,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好好的要和慧芳离婚,人慧芳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平心而论,慧芳嫁到我们家来,勤快孝顺”。
“天天早起给我们一家人做饭,你去十里八乡的打听一下,那个新媳妇能做到这个地步?”
“爹娘,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要和李慧芳离婚,你们如果用死来逼我的话,那么我们一家人一起死吧,比起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去死也没有那么可怕。”
宋长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异常的平静。
张春花和宋弄山都愣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宋长安宁愿不顾自己和家人的死活,也要和李慧芳离婚。
毕竟,搁着以前,他们以自杀,逼迫不让他和慕宁接触,他就不再和慕宁接触了。
看到宋长安这个样子,二老也害怕了。
“长安,到底怎么了?你和慧芳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给爹娘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如果真的是慧芳的问题,我们绝不阻拦你们两个离婚的,但是前提是,你得让我们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吧?”
“没意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我困了,先去楼上休息了。”
宋长安丢下这句话,就转身上楼了,他一走,张春花和宋弄山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媳妇,长安和慧芳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要离婚啊,这刚结婚一个月就离婚,让街坊邻居怎么看?让慕家人怎么看啊?”
他们生活在农村,大多都要面子,攀比心比较重,再加上和慕家人生出一场气,更是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比慕家女儿过得好。
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大操大办。
“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慧芳突然说回娘家住,现在还不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让长安去叫她回来”。
“今天长安去医馆上班的时候,也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晚上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既然长安不愿意多说,明天我们两个去慧芳家里问问情况吧。”
翌日,慕宁和往常一样,去黑牛村里,给包工队的工人做饭。
只从那天黎聿深说了甘城以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