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站起身说道:“给我个地址我立马过去。”
苏桐刚挂断电话,瞪大的眼睛写满了惊讶,她看到傅绍南也一块站起来了。
“我送你过去。”
傅绍南是不是太殷勤了点?
苏桐转身贴近傅绍南,伸出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发烧?”
傅绍南抓着苏桐覆在他额头的手,牵到了手心里。
“你是我未婚妻,我陪着你不是应该的吗。”
一句话苏桐瞬间哑口。
僵了半会,苏桐丢出一句话:“你……你要当司机,随便你。”
之前都是苏桐在调侃在打趣。
因为她喜欢看傅绍南吃瘪、尴尬的表情。
可是傅绍南一靠近,苏桐反而退缩到了蜗牛壳里。
傅绍南嘴角含着笑意,小狐狸更像是炸毛的猫。
早就发现苏桐表面无懈可击,实际上内心敏感。
是用玩世不恭的态度,伪装她敏感的心。
现在他要一点点把她的伪装剥个干净。
傅绍南带着苏桐到了杜小雨所在的村子里。
一眼可见村子最有造型装修设计的独栋别墅,院子里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不用安安出来迎接,他们已经找到詹村长的家了。
原来今天杜小雨在安安和程茉莉的陪同下,一块到詹村长家里要求归还赔偿金。
程茉莉还特地安排了两名黑衣保镖来衬托气势。
只是程茉莉忽略了左邻右舍全是邻居,她两个保镖双拳难敌四手,双双折在了这群大爷大妈的手里。
主要是这些保镖只是个打工人,生怕大爷大妈倒地不起,他们被讹上。
杜小雨的阵仗瞬间被削弱。
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指指点点,声音和菜市场有的一比。
詹村长的老婆徐慧嗓门大得有些愧对她的名字。
“瞧瞧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老公对她多好,看她死了父母没个亲戚,拉扯她到大学,现在厉害了,带着人上来讨钱。”
“当了大学生有能耐了,还带着人找上门来。”
“我老公因为她逃学逃课的事情,老师一个电话挂来,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海城,对小雨是多么的上心,大家评评理,是不是啊。”
“结果回来病到了,肯定是操心小雨的事情累的。”
“我看小雨回来,还以为她是过问我老公的病情,没想到是来要钱的啊。”
听到徐慧的话,村里的人指指点点起来。
“她现在还是学生,詹村长也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不希望她好逸恶劳。”
“年纪小,钱给她了也存不住,现在大学生攀比的严重,村长也是为了她好。”
“没想到她这么白眼狼,还不领情,上来要钱。”
“真是戳人心窝子,偏偏在别人生病的时候来要钱,太过分了吧。”
“詹村长对她多好啊,怎么会赖她的钱。”
人群有人喊了一句:“神婆来了。”
徐慧眼睛一亮,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马婆婆你快给我家男人看看。”
马婆婆是村子里的什么。
村子里小孩惊吓,都是找马婆婆抓吓,还有给人看八字算命。
以前给个几块的小红包或者鸡蛋,现在也就十块十五意思一下。
村子里的人对马婆婆印象都挺好。
苏桐和傅绍南跟在马婆婆身后走到了包围圈里。
詹村长的儿子,詹大刚以为他们是马婆婆的人,也没有注意,就迎着马婆婆往屋子里走去。
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马婆婆走到床边,在他的身上碰了几下,嘴巴念念有词,过了一会说道:“你爸是心力交瘁,肝气郁结,操心事太多,病到了正好休息下。”
苏桐声音紧跟着马婆婆身后响起:“既然病到了,就送去医院,正好好好检查下,有没有大问题。”
詹大刚愣了,她不是跟着马婆婆的人吗,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马婆婆瞥了苏桐一眼,把她当成村子里看热闹的旁观者。
“小丫头,医院看不好的病,我老婆子可以看好,我说他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了。”
詹大刚又困惑了,马婆婆怎么和她带来的人吵起来了?
不等詹大刚发问,苏桐就回了一句:“听马婆婆的意思……村长要是等会有什么情况,马婆婆一力承当?”
马婆婆面色不虞:“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倒是你哪儿来的丫头片子,敢来质问我说的话。”
一力承当算什么,他詹村长压根就屁事没有。
交代好了她,过来说句话就有五千块钱的红包。
詹大刚反应过来:“等会,你不是马婆婆的亲戚?”
马婆婆瞪了詹大刚一眼:“谁和她是亲戚。”
苏桐也异口同声说道:“她不配。”
马婆婆看着窗外的人质问:“小丫头你怎么说话呢,我年纪摆在这儿,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村子里的人摇头:“不认识啊。”
“这姑娘是谁啊。”
“我家小孩要她这么目无尊长,我非给她一个大比斗不可。”
杜小雨走到了苏桐身边维护:“她是我找来的朋友。”
徐慧大嗓门生怕屋外的人不知道:“哦,我说这丫头是谁,原来是你找来的帮手啊,看来今天你是铁了心要逼死我老公啊。”
詹大刚指着杜小雨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有没良心,我爸对你事事上心,病倒了,你还不肯放过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神婆和詹村长的儿子一唱一和,好像村长是被杜小雨给气倒了。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圣心女子学院发生的事情,自然被糊弄过去。
“小雨,做人要厚道。”
“当初你父母出事,村长可是在所有人对你不管的时候当你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