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发现有八卦有情况,纷纷凑到苏桐的身边。
程茉莉和安安看到阮家人出现,如临大敌地呈现出左右护法给苏桐保驾护航的架势。
安安对于苏桐了料事如神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
苏桐说的她们原来是指阮老夫人和赵佩蓉啊。
一个亲奶奶,一个亲母亲。
可是亲的却是阮糖。
苏桐装傻:“阮糖怎么了吗?”
阮老夫人脸色发青:“你在这儿当什么懵懂无知呢,我昨天特地挂电话告诉你,让你到医院就是因为糖糖去抢救去了,我这儿还有通话记录呢。”
被苏桐刺激的阮老夫人着急地拿出手机,准备给所有人看她昨天给苏桐的聊天记录。
不等阮老夫人拿出来,赵佩蓉就说话了。
“妈,不用拿出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糖糖病重的事情呢,糖糖就是在她的病房晕倒的,她还在视频直播呢,证据都有,想装傻?可笑。”
苏桐的嘴角滑动过一抹讥笑:“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才这么理直气壮地跑来兴师问罪,原来你们也知道直播。”
赵佩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心里咯噔一声。
苏桐沉着脸说道:“那你们应该也知道,阮糖怂恿病人家属跑来我房间闹事,企图把过错推卸到我的身上,你们应该质问教训的是她,而不是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四周同学们的眼神变了。
现在的人多少都会刷视频、看短剧,当然也会有人不关注这些。
但是绝对会关注学校论坛。
苏桐在学校论坛上是‘名人’,一点风吹草动就传开了。
所以对直播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阮老夫人和赵佩蓉双双脸色难看。
明知道阮糖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她们却跑到指责苏桐。
任由谁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去医院看望吧。
阮老夫人反应快速,但是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那也是因为误会才会带着家属来询问真相,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让误会一直存在,大家心里才不舒服吧,这怎么还计较上了,要我说你还要感谢糖糖。”
还要感谢阮糖?阮家人真是病得不轻。
赵佩蓉被苏桐反将一军,还好她早有准备而来。
“桐桐,我知道你一直记恨阮家和糖糖,处心积虑的抹黑糖糖,糖糖都不计较,甚至还和我们说,如果让大家误会她,能够让你舒服点,她愿意承担这份罪。”
阮老夫人就差拿个大喇叭宣传了。
“你听听看,糖糖多么为你考虑,你却这么冷血无情,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却都听出来——
苏桐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阮糖受了多大的委屈。
苏桐轻哼一笑:“我倒想要洗耳恭听,我怎么抹黑阮糖了。”
程茉莉翻了白眼小声嘀咕了句:“阮糖的为人,还需要抹黑吗,不过是纸包不住火而已。”
赵佩蓉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之前你的婶婶朱珍花和表妹苏雅在海城大学针对冒牌直播间的事情大吵一架,朱珍花倒在地上,你不闻不问,阮糖出言让你先救人的时候你和她发生了争执,并且拿出了几张献血的图片到论坛上是吧。”
程茉莉插嘴:“这不就是事实吗,算什么抹黑?”
安安学霸开始给赵佩蓉普及,好像赵佩蓉不知道抹黑一词的真正意思。
“抹黑的意思是不实的言论来恶意丑化。”
赵佩蓉瞪了安安一眼,所要说的话都写到了脸上‘用得着你来普及’?
阮老夫人深吸口气,忍住了心里的愤怒。
“献血的事情明明是你主动和我们要求的,你表面上体贴温理解,结果转头留下证据,事后变成我们虐待你,伤害你?倒打一耙!”
赵佩蓉很是伤感:“可怜的糖糖自觉得亏欠你,所以她不否认,默默的承受一切,被同学们针对、伤害,现在更是重伤住院,你却不闻不问。”
苏桐不急不躁地反问了一句:“我有证据证明阮家抽我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抹黑了阮家呢。”
赵佩蓉有备而来,拿出一份文件说道:“这是你私下找我表明给糖糖献血提议的声明书,还有你的签名,时间可是你刚到阮家没多久,这个证据够了吧。”
同学们诧异:“她自己提的献血,反过来说阮家认回她就是为了给阮糖当血库。”
“那个时候阮糖的风评很差,学校的路人缘也跌入谷底。”
“想不到苏桐心机这么深,厉害啊。”
苏桐压根没有凑过去看那张纸上是不是有签名,不咸不淡地开口。
“刚到阮家的时候因为以前没怎么写过字,所以字迹不太雅观,你拿着我现在的字迹冒充我给苏桐献血时候的签名,造假也造得像样点。”
苏桐拥有原主的记忆,根本没有签过这些名字。
哪儿会冒出这些证据呢?
自然全是假的!
赵佩蓉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马脚上出现漏洞。
字迹问题,是她没在意的。
苏桐话锋一转,语气哀婉:“不过,你们自然是没见过我之前的字迹,毕竟我到了阮家之后对你们来说可有可无,你们也只把我当成阮糖的输血包。”
她们不知道原主是怎么默默地练字,不想要丢了阮家的脸。
怎么小心翼翼地锻炼站姿、坐姿,让自己获得阮家的认可。
只是她的努力,在阮家的算计下显得可笑。
“现在更是为了污蔑我,不惜伪造文件,把我说成是恶意针对阮家,抹黑你们的证据?究竟是谁恶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同学们指指点点嘀咕着。
“苏桐的话逻辑才对吧,她之前在青鱼村就是挑粪养猪,字能写得多好看。”
“对啊,现在上学之后的字都是后天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