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面的余晚晚看着男女主角一同离去,只剩宴寻看着宴明珠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让余晚晚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一个痴情的少年郎啊。宴寻是除妖师,各方面都比普通人敏感迅捷,这让他发现了一直在后面的余晚晚,他动身直直的往她这边走过。余晚晚被眼前的少年身影笼罩着,他的眼珠黑悠悠的,面容神色清冷。余晚晚暗搓搓直道非常不妙!他离的很近,借着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他的五官俊秀,很是精致。看着眼前的男人,余晚晚心底感到一阵的难过,别误会,不是现代的余晚晚,而是原著中的余晚晚对眼前的上一世丈夫发出的委屈。原著中写到他们是一对怨偶,宴寻娶了她却不爱她,因为她伤害宴明珠,这可是宴寻心尖尖上的人啊!所以娶了她不仅给她心理上的折磨,还有身体上的摧残。现在的余晚晚竟然会听见上一世宴寻对她的辱骂和折磨,可见这份痛苦是多么的深。眼泪不受控制的自己落了下来。宴寻眼珠子平静的看着她,冷淡的开口道:“不知余小姐伤到哪里了?为何流泪?”余晚晚:“我哭了?”她伸手触碰脸颊,脸上湿湿的。余晚晚:“我……”宴寻又道,比方才的语气还要冷上几分:“对了,不知余小姐是如何得知我阿姐会有危险,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病娇黑莲花素来以女主为中心,报复心强,敢跟女主作对,无疑是在作死。余晚晚突然放声大哭,悲伤道:“宴姐姐一个受伤的人孤零零的在另一间房里,我看到水鱼妖直奔宴姐姐的住处而去,当然知道她会有危险拉,况且。我只是看着沈大哥对宴姐姐的感情真好,我也好希望我能遇见像沈大哥一样的如意郎君啊!”为什么我那么命苦,死了就算了还要被系统安排攻略这个由内而外都是黑的大魔头!我好命苦啊!宴寻将信将疑,冲她冷笑一番,一句话不说,转身干脆利落的就走了。余晚晚也是很懵逼,这就走了?还以为这个宴寻又要继续为难她呢。这么轻松?……余晚晚大口的吧唧吧唧道:“好吃,好香,再来一碗!”餐桌上大鱼大肉,尽数都到了余晚晚的肚子里,想来昨晚也是饿慌了。余老爷满脸笑意的看着余晚晚道:“女儿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余宅的丫鬟们都很奇怪,往日里余小姐都只吃这半碗饭就唉声叹气的,今日竟然连干三大碗,这是想开了吗?余晚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满意的饱嗝,还是觉得活着也是很好。余财宝笑呵呵的看着余晚晚,总觉得自家女儿怎么看都看不腻。余晚晚回忆原著,好像说过余家后面会被查出贪污,最后被上级处以死刑。最后余晚晚家破人亡,沈之礼可怜她,便一直带着她上路。这么好的爹爹,却有这么一个那么坏的女儿,想来一定是他平日里宠过头,才导致原著余晚晚无法无天的样子。余晚晚赶紧叫退下人,在外左看右看感觉安全后就把门给关上,神神秘秘对余老爹说道:“爹爹,我做了个噩梦,梦中我们被人背叛,最后家破人亡。这几日你一定要注意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原著中提及余老爹是被身边最信任的人给背叛的,是直接导致原主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余老爹还是笑呵呵的道:“乖晚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叔在我们家忠忠心心,勤勤恳恳十几年,他怎么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呢?况且这是梦,当不得真,难道真的要因为做了个梦就要怀疑常叔,这不是伤了他的心吗?”余晚晚眉脸都拧成了川字,急道:“可是爹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好了,我的乖女儿,爹爹先去给你买点小吃的回来。”望着余老爹远去的背影,余晚晚只好自己打一万个精神来阻止最终的惨烈结局。……幽暗的偏房中,四周都布满了蜘蛛丝,屋中有些又旧又烂,想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个地方了。房中坐着一位着装鹅黄色的少年,那少年正是宴寻。他高高在上翘着二郎腿,在他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中年男子,看起来可怜又无辜。男子磕磕巴巴道:“小……小公子,您无缘无故的……把我弄到这来干嘛啊?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宴寻似笑非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冷汗直流,结巴道:“小的……李文才。”宴寻站到李才生面前,笑道:“你在余宅一辈子平平庸庸,可想当这始安的县令,把“余”改成“李”,摆脱奴籍?”李才生畏畏缩缩,眼神闪躲,犹豫一会儿拼命摇头,道:“不……小的对余家忠心耿耿,毫无逆反之心。”这个回答对宴寻来说显然是不满意的,一双月牙弯弯的眼睛睑起了方才的笑意,他手指触碰眉心,光滑细腻的眉心不一会儿就显示出了一个好看的红色图案。这眉心中的图案很是诡异,印记一现,宴寻忽然变得很是邪魅,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凉之气,犹如地狱而来。美丽且危险,也许在这世界中,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的。李文才看着这印记,黑溜溜的眼珠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珠子,整个人都已经被宴寻为己所用。宴寻阴恻恻的笑道:“李文才,你还想当这始安的县令吗?”李文才变得嫉恶如仇,道:“想,我要当始安的县令,我不要一辈子都是低人一等,我要摆脱奴籍。”这个答案对宴寻来说很是满意,他笑道:“可是怎么办呢?始安已经有一个姓余的来当了。”李文才一副为天除害,嫉恶如仇道:那我就向朝廷告发他,革了他的职!”宴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从袖子中拿出莫须有的罪名本递给李文才,本子上面都是诬陷余县令一家的证据。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他发现自己阿姐门外本就设好了的符箓却被莫名其妙的撕开了,妖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触碰得了。况且,这可是沈之礼亲自下的,再加上余晚晚那小肚鸡肠的度量,他很难不去怀疑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