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骤雨不停,漆黑的夜空炸响了一声雷,一条银蛇点亮了夜晚,照亮了古寺。
“救命啊!”
“别杀我!我儿孟德不会放过你的!”
“啊!”
“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凄惨的叫声在夜晚中乱蹿,久久不能平息。
“我叫张闿,刚毕业就失业的学畜!”
“过马路时太过专注前方少妇的背影,被闯红灯的泥土车撞死了。”
“死亡来的总是那么的突然,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就挂了。”
“虽然莫名奇妙的穿越了,但是重生后的自己,恨不得立马去死。”
“原因是”
“我刚杀了曹老板的父亲曹嵩!”
“”
“头领没事吧,这该死的和尚居然敢偷袭你,活得不耐烦了。”一名头带黄巾的小兵用袖子插了一下刀刃上的鲜血,单手扶起了正摸头发呆的张闿。
张闿看着死掉的和尚旁边的棍棒,加之头脑里闪过原主的记忆碎片,已然明了,肯定是这和尚敲掉了之前张闿的性命,然后自己就来到了三国。
现在是公元194年,王允被李榷、郭汜所杀,两人用天子名义命曹操征讨青州黄巾贼寇。
此时曹老板文有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超级智谋辅佐,武有夏侯渊,夏侯敦,于禁,曹仁,曹洪,满宠等一流统兵武将,更有典韦这等战力天花般的护卫。此刻曹操已平定青州黄巾,占领濮阳,收兵二十万,可谓兵强马壮,盛极一时!
而自己却带着五百黄巾大头兵把曹老板的父亲杀了!
张闿欲哭无泪,抬头四十五度仰望苍天,心中暗骂:贼老天,你玩我!丢你老母!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的夜晚,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一抹银光突破漆黑的乌云,晒在了张闿粗狂的脸上,好似调皮的说:小伙子,我看好你哦!
张闿心中暗叹: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保命要紧。
“叫兄弟们都麻利点,打包好财物,寺庙门口集合!”张闿揉了揉脑后的疼包,龇牙咧嘴的吩咐道。
“是!”
黄巾大头兵回复了一声后跑出去吆喝了!
“首领有命,寺庙前集合!”
几日后。
濮阳。
曹操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研究下一步军事行动。
曹操正端坐主位寻问帐中幕僚:“诸位,吾今平定青州,下一步如何?”
郭嘉道:“主公可先定兖州,夺取徐州,以此三州为基业,北据袁绍,灭袁术,则中原之地尽在掌握,待局势稍变,主公可携百万之众,北伐袁绍,一战定乾坤!”
曹操大悦:“奉孝真乃吾之子房也!”
随即又摸须惆怅:“陈留太守张邈乃我家故交,当年讨伐董卓且资助过吾,交情颇深,拿下易如反掌。可这徐州嘛,却不好轻动,听说陶谦治理有方,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若贸然讨之,恐事后难平民怨,反被其拖累!”
程昱点头认同道:“出师无名,事倍功半,确实棘手!”
正在众人犯难的时候,几个慌张的士兵被曹洪领了进来:“主公,曹公一行百余人尽皆被陶谦帐下张闿所杀,我等拼死杀出重围前来报信!”
“什么?”
“父亲大人被陶谦派人杀害了!啊!”曹操悲呼一声,昏厥倒地。
众人手忙脚乱的呼喊:“来人,速叫医师,主公昏倒了!”
不久,曹操悠悠醒来,咬牙切齿道:“陶谦纵兵杀吾父亲,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为父报仇!”
随后曹操令于禁、夏侯惇、典韦为先锋,发兵二十万攻打徐州,只留荀彧、程昱领兵三万留守后方。曹操军中白旗霜甲,中军高举“报仇雪恨”四字,浩浩荡荡的杀奔徐州,所过之处,杀戮百姓,发掘坟墓,所获财物皆为军资。
曹操和陶谦的大战,张闿自然听说了,原本他想分财遣散这只军队,然后隐姓埋名跑远点逃命。可是静下来一想,这是三国乱世诶,哪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动不动的就杀人放火,抢夺劫掠更是家常便饭。要是没实力没背景,说不定明天就嗝屁了。乱世只有掌握了兵权才能掌握一丝生命的自由,否则只能成为这乱世的化肥。要说三国相对稳定保命的地方,非曹老板莫属。
可是可是
咱杀了他爹。呜呜呜后路被自己给斩断了。
虽然前世小说看的不少,各种猪脚一统天下,杀得曹老板哇哇大叫啊,打得刘跑跑卖兄卖弟,可是张闿没胆儿想啊,开完笑,这可是三国呀,号称人均一计的三国,就张闿这智商,连普通的职场都搞不定,能玩得过猪哥智力过百的妖人?弄得过曹老板的百万雄狮?抢得过大都督周郎的小乔?洗洗睡吧。当务之急,保命最重要。
三国乱世若论保命之计那家强,那人称第二,谁敢言第一?张闿的目的就是去找他。
于是他带领五百黄巾偷摸的来到了兖州边界任城,藏在了城外小林之中,此刻一群黄巾贼正和任城官军对峙,准备打破城池劫掠钱粮。
任城是陈留到徐州的必经之路。
张闿唯一的优势就是读过这段历史,知道历史结局。此刻曹操正围困徐州,不久后吕布那厮会偷了老曹的家濮阳,而袁术正在积极准备称帝。张闿所在之地,东边徐州曹操和陶谦打的火热,南边豫州袁术正在积极称帝,西边兖州的陈留,张邈新收吕布正积极备战攻打濮阳,北边青州边界,泰山贼正在疯狂抢夺被曹操平定的黄巾的地盘。但这对于他目前的保命方针来说,然并卵!
此刻他正一脸真诚的将烂布从一位中年文仕的嘴中取下来,这人中了手下小弟捣鼓的绊马索陷阱随手抓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肯定懂得多,张闿想获取一点信息,判断一下当前形势。
“先生可冷静下来了?咱能好好聊两句不?大家都是文明人,好好说话。”
“竖子无礼,吾问候你家母,无耻匹夫,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
眼看这位先生还没冷静下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