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张闿猛地缩回脑袋,从怀中扯出一条女子手帕,斜角对折一下,火速的绑在脑袋上,遮住口鼻,又嫌弃又担忧!
嫌弃的是这家伙不知道肺痨会传染么?
担忧的是如此猛将嗝屁了咋办!
霍笃陡然起身,看着带着粉红面罩的张闿,目光如电:“时间太长,我们等不了,现在就要见神医!”
张闿点头认可:“此病不宜久妥!是该早治,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意破坏!除非……”
霍笃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问:“除非什么?”
张闿神秘一笑:“您知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下不才,正是一只小鬼!”
霍笃再蠢也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不就是潜规则么?他不在乎!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何可吝啬的?
他又从包袱里讨出一袋银两丟在桌面:“够么?”
张闿淡淡的报出一个数字:“三十三!”
霍笃没等他说完再次掏出一袋银两!
“二十二!”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都给你,能马上治病否?”霍笃红着眼急将包袱退给张闿道。
“可!跟我来吧!”张闿随意的将钱银手下,然后起身淡淡道。
霍笃扶起霍峻跟在他身后,心中不停的暗骂:“贪财的小人!”
张闿将两人带到一处客房后,便交待两人稍等片刻,他则火速跑回内院:“姑父!救命啊!姑父!救命啊!”
张仲景正和吴氏谈天说地,突闻叫喊,果断推门而出,对着张闿一顿胖揍:“吵死啦!没看到我正陪你娘聊天么!”
张闿抱头鼠窜:“姑父!江湖救急,我有一位兄弟得了哮喘,命不久矣,我和他同生共死,他若离去,我绝不独活!我若有个好歹!娘亲……”
张仲景一听吴氏可能伤心欲绝,这还得了,当即猛踢张闿的屁股喝道:“还不前面带路!”
张闿嘴角上扬,自鸣得意,这老家伙果然有那个意思!嘿嘿!
屋内的吴氏听着两人打闹,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红了一下,转身离去!
少顷。
张仲景出现在了霍峻所待客房!
一番把脉诊治后,提着笔刷刷的开出了一张药方递与张闿!
然后火急火燎的奔向后院找吴氏继续谈情说爱…呸!谈天说地!
整个过程半刻钟都不到!
张闿趁霍笃的注意全在霍峻身上,偷偷替换了药方!
“霍家大兄弟!这时神医开的药方!你且看看!”张闿装作好心的将病房递与霍笃。
霍笃闻言,立马抢过药方,仔细阅读,脸上的激动之情,随着药方的读完,瞬间消失不见,甚至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霍笃“啪”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嘴中喃喃道:“爹!娘!笃儿不孝,救不了弟弟性命了!”
随即嚎啕大哭,像个小孩一样,赤诚心纯!
张闿见状,连忙将其扶起:“哟!大兄弟,怎么了?神医不是开药方了吗?怎么还哭上了呢?”
霍笃哽咽的收起了泪珠:“三十年的虎骨!四十年的熊胆!五十年的天黄!六十年的灵芝!”
“最后还要百年人参,千年地乳作药引子!找不找得到这些东西,我可怜的弟弟哦!呜呜呜!”
张闿神秘兮兮道:“巧了,这些东西我都有!”
霍笃闻言呆滞片刻后,猛地抬头望向了他:“此言当真!”
霍笃激动道:“开个价!”
张闿:“这些药材莫说治病救人,就是修仙炼丹也大有裨益,岂可用铜臭量之!”
霍笃神色不变:“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闿内心如释重负,还算上道,眉头一挑颇有黑心老板的意味道:“你俩成为我的长工,工期嘛,就以两年为限!”
霍笃满脸郑重:“你若救我兄弟,我自当做牛做马以报你的大恩!”
张闿连忙摆手:“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两年期满后,你俩可自由离去!如何?”
霍笃深吸一口气:“先说好……”
张闿提前打断了他的话语:“规矩我懂,无非是些,不能逼良为娼,不能违背侠义之事,不能对不起家国天下,对吧!这个我熟!”
霍笃被抢了话,如鲠在喉,好生难受,但也只得咽了,伸出手来欲击掌盟誓:“君子一言!”
张闿却将他的手扒拉开来:“我不信这个,随我来!”
霍笃满脸黑线,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他还是跟上张闿的脚步,前往了大门处。
张闿从桌上取出刚刚录了他俩信息的帛书,然后提笔誊抄了一份,并加上一些约定,然后吹干墨迹递与霍笃道:
“在甲方后面签字,然后按个手印!一式两份,你我各执一份!”
霍笃拿起帛书凝神观之:“本人自愿和张闿签订雇佣合同关系。自某年某月某日至某年某月某日止!期间一切行动听从张闿安排,受雇者将尽心尽力,不得懈怠……”
霍笃细细看了一遍后,满头乌鸦乱叫!
也不多言一句,提起笔来,刷刷的签字画押!
张闿接过帛书,满心欢心的仔细收了起来,对其叮嘱道:“好了!你去你兄弟旁边的屋子休息吧,我已安排人去熬制汤药了,明日,你的弟弟就会病好,三日后痊愈!”
霍笃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此刻他已然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很明显,他被算计了,不过……为了弟弟的性命,他愿意卑颜曲膝一回!
次日,霍峻果真好转,霍笃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醒来后的霍峻,听闻兄长告知他的信息,他这才知道:他已成为别人的长工了,不发工资的那种!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数日后!
张闿开始接济宛城百姓,同时在南阳各县广发粮米,帮助困难的百姓重建家园!
益州!
天降神雷,劈中了刘焉的治所绵竹,毁了他的宫室,于是他将治所迁到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