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闿离开王垕的营帐后,抬头望天,天色已大黑。
曹军兵士陆续的开始点燃营地里的火盆,用来照明,亮如白昼。
太史慈见状心忧:“曹军如此精细,我们即便混进来,一旦行事,必然被发觉,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到时一拥而上,事难成也!”
张闿皱眉思之,这却是个麻烦。
曹军战斗力强悍,非廖化等人的黄巾兵可敌,一旦正面交战,犹如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除非敌人先乱,方可行事。
可如何让敌人自乱呢?
曹营布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营地排列有序。
每条巷道皆有兵士巡逻。
这种情况下,别说放火了,只怕火还没着起来,就先被这群人给灭了。
得想个法让他们自顾不暇,方可行事。
张闿思虑间,突然想到了那群马,当下嘴角轻扬,一脸坏笑。
“有了!”
太史慈急问:“快说!”
张闿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心领神会,笑容灿烂。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名正在给火盆添加燃物的小兵处。
“喂!那个谁!你过来!”张闿用马鞭指着那名小兵,跋扈的吼道。
小兵吓了一跳,连手里的木材都掉了,双腿更是打颤,脑子里飞速的回忆,我特喵的刚做了啥,触怒这煞星?
“愣着干什么?快滚过来!”张闿再吼一句。
小兵慌忙小跑向前,战战兢兢道:“大大人,有何吩咐?”
这不怪小兵胆小,主要是张闿的行事嚣张,官威极大,人人畏惧,跟谁过不去,也别跟军纪过不呀。
“你结巴个个什么?老子又不吃人?”张闿又吼了一句。
“小人是怕犯了什么错误,因此紧张!”小兵回道。
“你特娘的是在说我找茬儿?”张闿冷哼一声。
“小人不敢,望大人明鉴!”小兵吓得双腿一软,手足无措,几乎给跪了。
“哼!量你也敢!我且问你,你填加的火油柴木放于何处?”张闿冷哼道。
“就在马厩旁边的仓库里。”小兵回道。
“前边带路,某去巡检一番,这些物品乃军中极危险之物,万不可大意懈怠。”张闿严肃道。
“诺!”小兵见不是找他麻烦,欣然领命。
不多时,张闿带着太史慈跟随小兵来到了仓库。
只见仓库旁皆有重兵把手,里外严防,密不透风。
张闿进仓走了一遍,里面干柴,木炭,火油,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应有尽有。
“嗯!不错!这才像话!比外面那群欠揍的憨厚好太多了,都精神点,继续保持!”张闿拍着一位曹军的肩膀表扬他们尽职尽责。
“诺!”众兵士一起回答。
张闿和太史慈了解完情况后就让小兵自去忙了,然后他俩径直往营寨大门而去。
一路上上,但凡看见可以挑出毛病的,当即就命太史慈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曹军个个胆颤心寒,惧其威严。
少倾,张闿来到寨门,将手中马鞭在空气中挥舞得“啪啪”直响。
然后放声大喝:“所有人都给某听好了!待会于禁将军会率前军先至,你们都特娘的给我拿出最好的精气神来,万不可出差错,谁要是掉链子,冒犯了将军,某的刑杖不仅可以打人,还可以杀人!都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守寨士兵个个昂首挺胸,齐齐回道。
“不错!这才像话!”张闿表扬。
这时,远处一队人马疾跑而来。
张闿立马激动的喝叫:“于禁将军来了,快开大门,所有人不准说话,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东张西望,抬头挺胸,收腹直腰,把武器都给我立直了!”
众兵士如临大敌,个个紧张,有那手脚稍慢的,张闿就将鞭子在其身前打得乱响,催促他赶紧行动。
很快,曹兵个个精神,目不斜视,迎接来人。
张闿见众人规矩端正,也急忙和太史慈分立两侧,恭敬的等待。
片刻后,尘土飞扬,人马却是到了寨前,领先一将正是穿戴整齐的臧霸。
众人只听他威严的说了一句:“尚可!”
就领着三千人马整齐有序的进入了营寨!张闿和太史慈急忙跟上。
曹兵守卫这才个个松气报怨:“我的娘额!好大气场!俺大气都不敢喘!”
“咱们都已经这样了,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个尚可,要求真高啊!”
“你还别说!我刚才偷瞄了一眼,虽然天黑瞧不真切,但其队伍整齐有序,个个精神抖数,一看就是精锐!”
“嘘!别聊了啦!待会那煞星又来了!”
曹兵禁声,各自站岗。
入了曹营的臧霸,带领队伍缓行。
张闿从后而来,打了一个手势,召诸将聚集:
“长话短说!杜远,你带一百弟兄去仓库旁的营帐内找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吸引敌人注意力,其余人等如此如此,曹营必乱!”
众人领计各自散去,分头行动!
张闿给杜远指明了方向,亦消失在了人群中。
杜远带着两百人,来到了仓库外士兵居住地。
当即挽其袖子,痞里痞气的掀开布帘走了进去,里面的曹军正在闲聊休息。
“喲!兄弟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呀!”杜远进去后,随意的来到众人间问道。
“你谁啊?”一个领头曹兵不满其站在自己的身前,遮了光线,于是不客气的问道。
杜远道:“我你都不认识?”
领头曹兵道:“老子需要认识你么?麻溜的滚蛋,别挡光!”
“啪!”
杜远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那曹兵的脸上:“你冲谁老子?”
领头曹兵吃了一巴掌,大怒:“你特娘的找死!”
然后两拳紧握来打杜远,杜远闪过一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