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黑塔,李时这才看清九层炼狱根本不是黑色,而且因为整座塔上环绕着无数道黑雾,才遮盖了原本的颜色。
“呦,小蛇郎君今日不在城里闲逛,怎么有时间来这?”守塔的狱卒看到三人朝着黑塔走来,扯着嗓子大喊着,言语中透露着轻蔑之意。
“自然是有正事!”小蛇郎君收起了轻浮之色,一本正经道,“前几日你们误抓了一个人,你们核查清楚后,把那人放了吧!”
“小蛇郎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而且九层炼狱的事还轮不到您管吧。”狱卒言语不屑,一双黑眸扫过李时二人。
见状,李时心里忍不住嘀咕道:“这家伙行不行啊!”
“哼!”小蛇郎君冷笑一声,:“是轮不到我管,但此事也不是你一个狱卒说了算?还不快把牛统领叫出来。”
“你?”狱卒一阵气急,“牛统领也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是吗?”小蛇郎君眉头一挑,轻笑道,“前几日我还和牛统领把酒言欢,若是让他知道你将我拒之门外,不知牛统领那暴脾气会如何发作?”
听言,狱卒眼神开始闪烁,不时便对着三人道:“我去向牛统领汇报,你们在此等候!”
见狱卒走进了塔内,李时眼睛一亮,惊喜道:“你和这牛统领很熟?”
“不熟!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交集!”小蛇郎君无畏道。
“嗯?”李时顿时愣住了。
他正准备继续问,却听到塔内传来两道脚步声。
就在这时,塔门嘭的一声打开了,两道白雾率先冲了出来。
接着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从塔内走了出来!
“老子倒要看看小蛇郎君长什么样子!”
体型壮硕的牛统领,声如天雷,震得人两耳发懵,每一次呼气都会喷出两道白雾。
看到来者不善的牛统领,李时顿时一脸惊骇地看向旁边的小蛇郎君。
却发现小蛇郎君依旧气定神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牛统领,我在这里!”
小蛇郎君仿佛是见到了熟人,直接招手大喊。
看到纤细阴柔的小蛇郎君,牛统领皱了皱眉头,走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道:“是你说前几日与我把酒言欢,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朋友!”
牛统领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小蛇郎君,眉头越来越紧,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看来牛统领根本不认识你们,装什么大尾巴狼!”后面的狱卒不屑的讽刺道。
这时,李时走到牛统领的对面,拱手道:“牛统领您勿怒,实在是因为我朋友被人诬陷入狱,所以我们才想方设法请您出来!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觉胸口一紧,低头一看一个巨大的拳头,正捏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牛统领将李时提起,随意地扔到一边。
“师傅!”疾风忙不迭地接住了他。
“咳!我没事!”李时顺了顺胸前的气,凝重地看着那个壮硕的背影。
“问你呢?”牛统领对着小蛇郎君扬了扬头,两股白雾喷了出来。
小蛇郎君抬起头,盯着牛统领的眼睛,轻笑道:“你忘了,那日我们还称兄道弟,你说以后有事,就让我来找你!”
“事已至此,这家伙怎么还在胡说八道!”李时心中嘀咕着。
突然,他双目暴睁,一脸惊骇地看向前方。
此时他正站在牛统领的背后,而在他的视野里,正好能看到小蛇郎君的脸。
只见小蛇郎君的瞳孔开始收缩,渐渐变成了一道缝,那道缝里发散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股气息他感到有些熟悉,与狄伯山控制他时发出的气息似有相同,但却又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站在小蛇郎君正对面的牛统领身体微微一颤,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好像真有这回事,怎么?你出了什么事吗?尽管跟我说!”
“牛统领!”狱卒一脸震惊的跑到他面前说道,“您不是说您不认识什么小蛇郎君吗?而且这小蛇郎君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您怎么”
“去你的!”牛统领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怒斥道,“有你什么事?站好你的岗!”
“哎呦!”狱卒捂着屁股灰溜溜地站了回去,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有个朋友蒙冤入狱,还得请老哥查查清楚!”
说着,小蛇郎君向李时招了招手。
李时再次走到两人前面,看着牛统领道:“我的朋友是东岭村人,名为闫二胖,前几日村里的人诬告他藏匿人族,被帝卫队的人抓了,我将诬告他的人也带来了!”
他边说边观察着牛统领的,突然他发现牛统领的左眼里似有异样。
只见他漆黑的瞳孔里面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线,与刚刚小蛇郎君收缩的瞳孔一般无二。
“这蛇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狄伯山相比拟,难道是瞳术?”李时心中嘀咕道。
这时,疾风将砂锅里的胡源生倒了出来。
“哎呦!好痛啊,能不能轻一点!”胡源生一出来就开始闭着眼睛哀嚎!
“胡源生看清楚这是哪里,还不跟牛统领说实话。”李时冷喝道。
听到这话,胡源生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到那座环绕着森森黑气的塔,和眼前穿着帝卫队统领衣服的壮硕之人,他浑身一抖,连忙跪了个端正。
“大人,是我胡说的!我诬陷了闫二胖!”
胡源生话音一落,小蛇郎君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对着牛统领道:“老哥,您看这,咱这九层炼狱可不能误抓好人呐!”
牛统领微微点头,随即拿出一本厚厚的簿子,开始一页一页地翻查,嘴中嘟囔着:“闫二胖?在哪呢?”
看着牛统领慢吞吞的样子,李时顿时一脸黑线,心道:“这得翻到什么时候去!”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传音。
“喂!你那朋友确实是藏匿人族啊,怎么能说人家诬陷啊,你看把这老狐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