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山河说什么?
他是禽兽吗?
自己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
看见林奕澄满脸惊讶的模样,陆山河扯开衬衣:“又不用你动。”
林奕澄一张小脸,因为生气,更显得鲜活妖娆。
她怒气冲冲看着陆山河:“你……禽兽!”
陆山河压下来,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点点靠近她:“不禽兽,怎么满足你?陆太太,你自己选,回卧室,还是……在这里?”
林奕澄去推他:“陆山河,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陆山河握住她的手腕:“是你说的,不让我碰别人,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林奕澄恼羞成怒:“你别想就是了!”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想这件事。”陆山河轻声笑了笑,笑声里都带着冷意:“林奕澄,你要是不行,那我去找别……”
林奕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那你……速战速决。”
陆山河碰了碰她的睫毛。
她闭上眼睛,像是洋娃娃,睫毛浓密卷翘。
林奕澄颤了颤,就听陆山河说:“我能不能快,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陆山河!”林奕澄睁眼瞪他:“要做就做,别那么多话行吗?”
陆山河大发慈悲抱起她:“看在你这么急切的份上,那我们就去卧室吧。”
林奕澄满心悲凉,她苦笑了一声:“陆山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哪怕不喜欢她,也不要……这么侮辱她吧?
陆山河低头看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意愿。我说过,杨雨桐和别人不一样,你别动她,可是你没做到。”
“所以,这是给我的惩罚吗?”
陆山河把她放在床上。
他一点点褪去林奕澄的衣服,雪白优美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呼吸重新变得粗重,他抬起林奕澄受伤的那条腿,薄唇去亲吻她小腿上的肌肤。
林奕澄的脚趾,不由得蜷缩起来。
他手上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嘴上却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这是给我的惩罚吗?
你觉得是,那就是。
果然。
陆山河这么对她,就是在给杨雨桐出气。
毕竟,今天受伤的,不止她一个人。
陆山河……他可真是没有心啊。
不,他有心。
只是,他的心,放在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陆山河亲吻着她,沉声开口:“林奕澄,你专心一点。”
他果然小心翼翼,会照顾到她受伤的脚踝。
她也能感受到,他痴迷着她的身体。
可他痴迷的,也仅仅是这具身体罢了。
之前两人水乳交融,都能在每一场的情事里得到最大的享受。
曾经,这也给了林奕澄一种错觉。
陆山河每一次的痴迷和眷恋,总让她觉得,陆山河对她,是不是也有那么几分情意。
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认清现实了。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情和欲分开。
可陆山河就可以。
而且,他抽身而去的那份潇洒和决绝,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就像现在,他大发慈悲抱着她去清洗,出来以后看了手机,却又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林奕澄无意识看了一眼,给他发消息的人,正是杨雨桐。
陆山河离开以后,她躺在床上,唇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
他还真是精力旺盛,忙忙碌碌。
上一秒还在她身上,下一秒已经去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
他说不会碰别的女人,身体是不脏。
可他的心呢?
早脏透了吧?
难道她不应该更嫌弃?
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把自己困在这个已经满是痛苦的婚姻里。
她想起江寄琛说的话。
这样的男人,还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正想着江寄琛,江寄琛打了电话过来。
“橙橙,你怎么样?”江寄琛的声音低沉暗哑:“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林奕澄笑笑:“他能对我怎么样。你呢,感冒了?怎么嗓子哑了?”
“那狗东西一拳打在我脸上,肿了,说话都受影响,我这几天都不去上班了。”
林奕澄情绪低落下来:“阿琛,对不起啊。”
“你道什么歉,”江寄琛说:“是我先动的手,是我单纯看他不顺眼,跟你没关系。再说,这两天不上班,我正好过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林奕澄奇怪。
“你脚不方便,我过去顺便照顾你。”江寄琛说:“还有,上次我科里那个病例,我也有了新的看法。”
一听他说讨论病例,林奕澄瞬间没有意见了:“好,那你明天早上就过来。”
丰远医院是淮北最大的私立医院。
虽说是私立医院,但和那些以盈利为目的的“某田系”不一样,它是真正的服务于民,造福一方。
丰远医院的前身,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个中医门诊,那时候行医救人的,是江寄琛的曾祖父。
后来战争爆发,流离失所,曾祖父逼着自己学会了包扎缝合处理外伤。
后来全国解放,他也将丰远诊所发展成了医院。
乃至今日,丰远医院没有分院,不设下线,只一心拓展医术。
如今,丰远医院已经是国内规模最大级别最高医术最强的私立医院之一。
其中肿瘤外科更是远远领先于国内其他医院,已经和国际接轨。
甚至有些手术,开创了国际先例。
江寄琛在肝胆外科,林奕澄在肿瘤外科,上个月有个肝细胞癌的患者,她去会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