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生虽然在部队,但他家里也有人经商。
他说:“这个时候没什么事?我记得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吧?”
陆山河恼羞成怒:“我想给自己放个假也不行?”
周牧生诚心给他建议:“你度假可以去南方,也可以去国外的小岛,没必要来部队辛苦锻炼吧?那叫放假?”
陆山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听说傅司南也在部队,他根本就坐不住了。
开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傅司南和林奕澄在一起。
训练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肢体接触!
陆山河冲动之下,想也没想,就给周牧生打了电话。
如今周牧生不理解他,他也不好说自己来部队是想盯着林奕澄。
只好道:“我觉得训练是放假,是放松,你安排就行。”
周牧生没办法:“那你去特种部队?”
“算了,”陆山河说:“不用那么麻烦,就在你手底下,跟着他们练练就行。”
周牧生又说:“我手下几个排正在加训,你去那里?”
陆山河火了:“我就去林奕澄他们呆的地方就行!”
周牧生惊讶:“你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多是新兵,训练强度对你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他话没说完,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想来陪着弟妹?”
陆山河立即恼了:“谁想陪着她?你想什么呢!”
周牧生说:“你也不用害羞,你们本来是夫妻,分别二十天,你想她,也是人之常情……”
“谁想她……”
周牧生又打断他的话:“要是这样,我也能安排。包在我身上,你要和弟妹睡一个房间吗?”
陆山河咬牙:“谁要和她睡一个房间?都说了,我是去放松,根本不是陪她!”
周牧生笑道:“男子汉,能屈能伸才行。何况,在自己妻子面前,低一下头又不丢人。好了,不说你了,你等我电话。”
说完不等陆山河解释,直接把电话挂了。
陆山河只觉得满肚子都是憋屈。
周牧生到底在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想林奕澄?
怎么可能会想要去陪她?
他才没有!
但第二天,陆山河准时出现在和周牧生约好的地方。
上午是一对一格斗擒拿训练。
周牧生带着他出现在训练场上。
所有人都穿着作训服,戴着帽子,但陆山河的目光还是一眼就锁定了林奕澄。
女人皮肤雪白,五官精致,明明穿着宽大的作训服,但腰间扎了皮带,依旧能看出来身姿袅绕,腰肢纤细。
此时,傅司南正站在林奕澄身后,抬手纠正她手臂的高度。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过去,像是他把林奕澄拥在了怀里。
陆山河目眦欲裂,不等周牧生说什么,他已经大步走过去。
周牧生连忙跟上去。
陆山河大步往那边走,身上裹挟着骇人的气势。
傅司南只觉得一阵拳风从脑后过来,他立即低头,躲过一拳,接着回身反击。
陆山河趁机后退,让他远离林奕澄。
这么一来,林奕澄一抬眸,看见了陆山河。
陆山河?!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着作训服?
而且,怎么打起来了?
两个男人身材相当,身手都很好,而且陆山河穿着部队的衣服,多数人都以为他就是当兵的。
只有周牧生在旁边着急:“山河!住手!”
林奕澄也回过神:“陆山河!别打了!”
两个男人却打红了眼,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原本林奕澄以为,傅司南不是陆山河的对手。
陆山河拳脚功夫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结果,傅司南竟然和陆山河打了个平手!
至少在林奕澄看来,和陆山河的对招,傅司南完全没有落下风。
但只有傅司南自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拳头有多硬,眼神有多狠。
傅司南自己也不遑多让,眼神像是一头狼,盯着陆山河,阴狠又毒辣。
林奕澄看的心惊胆战,只好去求助旁边的周牧生:“周大哥,你想办法分开他们!”
她话音刚落,就见陆山河趁着傅司南不备,大长腿侧踢过去,傅司南往后退去,但还是被他踢在胸口,顿时摔倒在地。
陆山河还想再打,只见林奕澄已经飞奔过去:“傅司南!”
她把人扶起来,满脸担忧:“你怎么样?”
傅司南满脸痛苦:“肋骨……应该是断了。”
林奕澄一惊,抬手在他胸腹摁了一下,傅司南痛呼一声。
林奕澄满脸怒意去看陆山河;“陆山河你简直是疯子!”
陆山河满目冰冷:“你放开他!”
林奕澄去看周牧生:“周大哥,你赶紧叫车过来,他要去医院。”
陆山河刚想过去,周牧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闹够了没有!”
陆山河去看傅司南,却见他眼里的嘲讽和恨意一闪而过。
他猛地反应过来:“他是装的!林奕澄,你是傻子吗?”
“肋骨断了也能装出来?”林奕澄简直要气疯了:“你装一个给我看看!”
不是。
陆山河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说,傅司南明明和他身手差不多,刚刚却破了漏洞给他看,让他有机会踹上去。
他是故意输给他的!
他现在就躺在林奕澄怀里。
看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陆山河恼怒至极:“林奕澄,你……”
林奕澄却看都不看他。
她垂眸看着傅司南,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司南说:“脑袋也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