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挣扎:“你干什么!”
“你是我老婆,”陆山河说:“我过生日,你不陪着像话吗?”
“以前你也不让我陪啊!”
“那你今年还没给我准备礼物呢!”
林奕澄还想说什么,陆山河说:“乖乖换上衣服跟我走,不然你想让老爷子听见我们吵架?”
十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上了车。
一路上,林奕澄也不搭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山河也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
林奕澄实在想不明白,陆山河带着自己去干什么。
何况,杨雨桐也在。
以前有这样的聚会,施长海说话难听,给她难堪,林奕澄是能忍就忍。
所以,陆山河这次带她过去,就是想看她出丑?
可惜,陆山河的算盘要落空了。
她想开了,自然不会再忍气吞声。
之前受的气,这次倒是可以跟他们讨回来。
这么一想,林奕澄有了点精神,悄悄进入战斗状态。
陆山河看她一眼,没好气开口:“你笑什么?”
“笑了吗?”林奕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你过生日,他们肯定买了蛋糕吧?想到可以吃甜品,心情就好。”
“我过生日,你不但不买礼物,还要蹭蛋糕吃,你好意思?”
“怎么说我之前也送了好几年。你呢,礼物就不说了,连我生日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你好意思?”
两人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司机在前面大气也不敢出。
总算到了会所,林奕澄推门下车。
陆山河走到她身边,弯着手臂。
林奕澄看他一眼:“干什么?”
“挽着!”陆山河说:“不然都不让你进!”
“来这种地方,你很骄傲?”林奕澄说:“奢靡成性,红男绿女,陆总可真是潇洒。”
“别人长嘴是为了说话。”陆山河看她一眼:“你不一样,你的嘴挺好看的,当摆设吧,不用开口。”
林奕澄嗤了一声。
陆山河是会所的贵宾,所有人看见他都毕恭毕敬的。
等他走过去,才小声议论他身边跟着的女人。
“漂亮”、“清冷”、“出尘”、“女神”之类的字眼,不时飘到陆山河耳朵里。
他不禁低头看了看林奕澄。
林奕澄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
大衣长到小腿肚,下面是一双简单的小白鞋,黑色棉袜包裹着纤细的脚踝。
普普通通的衣服,被她穿得都好看起来。
陆山河心里很是矛盾,别人夸赞林奕澄,他听了挺高兴。
可又不想让他们看见,林奕澄这张脸,别人看见了有想法怎么办?
林奕澄觉得陆山河是有点病在身上的。
那脸色一会儿多云转晴,一会儿又狂风骤雨的,切换自如,无比丝滑。
两人从一楼上了电梯,进了包厢这会儿,陆山河瞪了她好几次,翻了好几个白眼。
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形象。
林奕澄看了,再一次觉得自己要离婚的决定是正确的。
和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男人过一辈子,她肯定早早就被气死。
陆山河刚进会所,已经有人通风报信,所以,当他们站在会所包厢门口,门自己就开了。
杨雨桐捧着玫瑰花瓣洒下去,嘴里还喊着:“surprise!”
然后,花瓣洋洋洒洒,落了陆山河和林奕澄一身。
杨雨桐看清来人,脸都黑了:“你怎么来了?”
林奕澄是来报仇的,以前施长海没少让她憋屈。
看见杨雨桐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说:“奇怪了,陆山河生日,闲杂人等都可以来,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来不得?”
被称为“闲杂人等”的杨雨桐,脸色更加难看。
她眼圈红了,咬着下唇去看陆山河:“山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陆山河刚想说话,林奕澄说:“那怎么还挡在门口?不想让我进?”
陆山河说:“先进去。”
杨雨桐委委屈屈让到一旁,看着林奕澄挽着陆山河的手臂进去了。
施长海也没想到,林奕澄会来。
而且,这两人手挽手,看着跟一对璧人似的。
他也皱眉:“哟,林大医生今天怎么降尊纡贵了?不是嫌弃我们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吗?”
以前林奕澄还没嫁给陆山河的时候,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林奕澄看他一眼:“正好过来看看你们长进了没有。毕竟都一把年纪了,花天酒地也是需要资本的。”
“你说谁一把年纪?”施长海当即就怒了。
他小时候打架淘气,不好好上学,留了两级,这才和陆山河一个班。
也因此,这些人里,他年龄最大。
除了杨雨桐,林奕澄倒是最小的。
其实施长海当然不老,只是他从小就介意这件事。
偏偏林奕澄来了就扎他心窝子。
“谁应就说谁喽。”林奕澄说:“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施长海气得不轻,直接去看陆山河:“你带她来干什么!你们就是联姻塑料夫妻,还要装情意绵绵?”
陆山河莫名听着这话不舒服,看他一眼,没说话。
林奕澄都习惯了,他的朋友怎么欺负排挤她,陆山河从来不会替她说话。
其他人也有些傻眼,杨雨桐还在这里,陆山河怎么把林奕澄带来了。
这,这接下来怎么进行?
林奕澄看了看会所里的布置。
像是小朋友过生日,到处都是鲜花气球,墙上还贴了英文字母。
林奕澄噗嗤就笑了。
陆山河看她:“你笑什么?”
林奕澄说:“原来这几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