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乾泽给他递烟,陆山河推了:“还是不抽了,好不容易戒的。你呢,还每天三四根?”
施乾泽说:“不一定,最近这两天事情多,两天一盒。”
“还是注意点。”陆山河说:“抽烟百害无一利。”
“嗯。”施乾泽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表情淡淡的。
他问:“昨天橙橙回去,没说什么吧?”
“说什么?”
陆山河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不是林奕澄不想说,也是没机会说。
从回去两个人就亲热,折腾了大半夜,睡到早上又来一次,林奕澄醒了吃了早饭,他就来了。
林奕澄根本没时间和他说什么。
“说我家宝宝。”施乾泽看着他:“两个人无缘无故就去了淮北?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山河说:“不是说想吃那边东西吗?”
“你信?”
陆山河一愣。
他是信的。
所以压根没多想。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陆山河问:“你觉得她们去淮北干什么了?”
“我觉得有事。”施乾泽说:“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陆山河笑道:“猜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应该相信她。”
“我想相信她。”施乾泽爆了一句粗口:“但我已经特么的三天没上她的床了!”
陆山河惊奇:“你们分床睡?”
“当然不是!”施乾泽否认之后,又说:“应该是从上个周开始,她说不舒服,不让我碰。前几天又找理由,让我去隔壁房间睡。”
陆山河皱眉:“好像是不太正常。”
“你看,我就说。”施乾泽说:“所以,她们去淮北,绝对不可能是仅仅吃东西那么简单!”
“但橙橙没和我说什么。”陆山河说:“不过我和她发消息的时候,她们好像确实在一起各种吃。”
“反正最近这几天,我家那位不对劲。”施乾泽说:“叫你出来,就是想让你找机会问问林奕澄,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陆山河说:“好,我会问的。不过,你是怀疑秦宝环移情别恋?”
“当然不是!”
陆山河奇怪:“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她有什么事瞒着我。”施乾泽说:“我们以前的事你也知道,她要是真的有事瞒着我,我也没立场说什么的。”
对于这种犯了一次错一辈子都被人压一头的感觉,陆山河深有体会。
“不过你别多想了,你家那位,看着挺不讲理,其实对你感情很深。”
陆山河也看出来了,秦宝环和施乾泽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虽说平时都是施乾泽哄着秦宝环,看着好像很受气。
但人家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也挺好的。
而且听林奕澄说过他们两个以前的事,陆山河觉得,秦宝环对施乾泽确实挺好的。
施乾泽都得了绝症了,秦宝环还对他不离不弃。
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才是常态。
两情相悦,患难与共的爱情真的不多。
他很庆幸,他和施乾泽都遇见了。
安慰了施乾泽一番,两人吃过饭,陆山河直接去了公司。
在公司忙到快四点的时候,他直接开车去了顾家。
去接林奕澄,然后一起接儿子放学。
这样的生活对陆山河来说,不知道有多幸福。
看看现在,再想想以前五年过的生不如死的生活,他真的感慨万千。
跟裴文颖聊了一会儿,两人才离开。
去幼儿园的路上,陆山河问林奕澄:“你们去淮北,就只吃东西了?没见见朋友?”
林奕澄说:“临时决定去的,太突然了,阿琛去外地开会了,所以没见到。”
“其他朋友呢?”
“其他朋友当然没有宝宝想吃的东西那么重要啊。”林奕澄说:“所以我们就真的逛吃了一天。”
“那秦宝环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林奕澄这才觉得不对劲:“施乾泽约你,是有什么事?”
“他说,他和秦宝环已经分床睡了七八天了。”
“啊,为什么分床睡?”
“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吗?”陆山河说:“所以我才问你,秦宝环是不是跟他生气了。”
“没有吧,宝宝没说啊。”
“那她是怎么了?”
“生理期?”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不是,如果是,施乾泽也不可能这么大反应啊。再说了,生理期也不用分床啊,又不是禽兽,生理期还要干点什么。”
“那我也不知道。”林奕澄说:“我看宝宝挺正常的啊,不像是吵架的样子。”
“不如,你旁敲侧击问一问?”
“直接问不行吗?”
“别啊,到时候要是让她知道,施乾泽找到我,又让你问,说不定她会生气。”
林奕澄想了想,秦宝环那个脾气,还真有可能生气。
她说:“好吧,我晚上问问。”
结果,晚上,她还没找秦宝环,秦宝环来找她了。
“怎么了?”
秦宝环是打电话过来的。
林奕澄接了,问她什么事。
秦宝环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啊。”林奕澄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快八点了。”
“你们吃的什么啊。”秦宝环问:“谁做的饭?”
“阿姨做的。”林奕澄说:“排骨汤,油焖大虾……”
“不用报菜名。”秦宝环说:“那个……最近陆山河没给你做饭吗?”
“他偶尔做。”林奕澄说:“怎么了?”
她听出秦宝环的欲言又止了,肯定是哪里不对劲。
秦宝环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