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深深地看了费泽琛一眼,转身,迈脚走出病房。
费泽琛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过敏了,口不择言,眼里有些懊恼。
就他对宴南修的了解,他还不至于那么没有道德底线。他就算要为了宴星画害庄欣瞳,他可以有千万种方式,犯不着自己跑来亲自动手。
他转头问庄欣瞳:“怎么回事?”
“宛央不见了,宴南修追着我问下落。”庄欣瞳简单地概括。
费泽琛这时候更加理解宴南修了:“南修估计很着急。你也急吧?我去问问,帮着找找。”
庄欣瞳想阻止,但怕一开口又被费泽琛追问,自己这边暴露了线索,便打住。
费泽琛快速出去,在停车场追上了宴南修:“南修,我刚才太紧张庄欣瞳了,所以,毕竟她伤那么重,还在养伤……”
“庄欣瞳有没有透露殷宛央去哪了?”宴南修面色平和地问。
费泽琛摇摇头:“我看到了网上关于殷宛央和司希彦的新闻,她会不会跟司希彦……?”
“我已经让人去查司希彦的去向了。看会不会有所发现。”宴南修回答。
费泽琛提议:“不然,我们换个地方等消息?”
宴南修默许,上了车子。
费泽琛率先开了车,引着宴南修去了一个夜店,要了个包厢。
陶丽绮打电话过来:“南修,找到宛央了吗?”
宴南修第一次冲她发了火:“不是拿了钱让你把人看着吗!你现在还来跟我问去向!”
“……我……南修,别生气,是三婶的错,你神通广大,你快找找吧。”
陶丽绮马上道歉,低声下气。
殷宛央值一个亿啊,要了搞没了,她要哭死去。
宴南修粗声大气:“让我找,你得给我提供点线索吧!”
“会不会……大嫂和星画会不会对她……毕竟星画之前就开车撞宛央,只是没撞成……这回宛央要告星画,大嫂又在你们的婚事上对我提出的聘金不满……”
陶丽绮想说,殷宛央是不是被钱荷珊灭口了,但又不敢讲得太直白。
宴南修眉头头一挑,挂断了电话。
不排除钱荷珊她们有做这种事的可能,他于是又让人调殷宛央所住小区的监控,然后发现,殷宛央被人接走了。
当然,查到这些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
等他查到来接殷宛央的是陈词,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其间宴南修和费泽琛还有过担心,怕是司希彦的狂热粉看到新闻,嫉妒殷宛央,把她给绑了。
司希彦那边早已接到庄欣瞳的预警电话,安了心把殷宛央藏起来,做好了防备。
费泽琛陪着宴南修熬了一个通宵,看着宴南修像一块攒满了情绪的海绵,他不仅浮起了浓重的猜疑:“南修,你跟殷宛央究竟……你不止是把她当妹妹吧?”
其实这几年宴南修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以至于费泽琛对于他和殷宛央的事也所知不多。
只是从这两月的重重迹象,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宴南修双手抱头,指尖穿过发梢,一脸颓然:“跟你想的一样。”
费泽琛唇角抖了抖:他可不是纯洁少年,让他展开想象,那就是脱缰的野马。
他跟庄欣瞳做过的事,宴南修跟殷宛央有过之而无不及?
费泽琛盯着宴南修看了好一会儿:“你们一起多久了?”
“四年多了。”宴南修正好也被惹发了倾诉欲,直言不讳地说。
费泽琛再次惊了把:“殷宛央可是你堂妹,你可真下得了手!”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行吧。一起四年了,中间还冒出来个袁千语,看起来,你就是打算跟她玩玩,然后家里安排娶谁就娶谁是吧?”
“……”
“既然这样,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家睡觉去。”
“……”
“走了走了,害劳资陪了你一晚上,觉都没睡,我要回去补觉了。”
费泽琛抱怨着,作势要走。
“殷宛央现在跟司希彦在一起,都一晚上了,可能还是故意关机……他们昨晚还约会,今天还上了热搜。”
宴南修语气略急躁地说。
费泽琛要走了,他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倾诉对象了。
费泽琛云淡风轻地:
“你之前本来跟袁千语都订婚了。
要不是袁千语作死,弄出了事情,你们这会儿应该都快准备结婚了。
既然你又没有打算娶殷宛央,她跟司希彦发展,不是挺好的吗?
司家也就比宴家差那么一些些,司希彦有颜值,在娱乐圈也混出了名堂……
我看他跟殷宛央蛮配的,你该好好祝福他们,别找了啊。”
宴南修闭了闭眼,又快速睁开,眼底有着野兽般的光芒在跳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祝福他们?不可能!”
“那你究竟想怎样?”
费泽琛继续使用激将法,
“你就这样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你,还要成天被伯母和宴星画欺负?
人家找司希彦嫁了不香吗?
圈子里谁不知道,司夫人人好,肯定会是个好婆婆……”
“够了!”
宴南修听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被庄欣瞳洗脑了!
或者司希彦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你去游说殷宛央,让她不要跟司希彦往来!”
费泽琛摸摸鼻子,看宴南修像一只快要攻击人的狮子,放弱声音:“没有谁左右我,我可是说的良心话。”
“你不知道我们家最近正在谈让我娶殷宛央的事吗?”
“哦?愿闻其详。”
“三婶跟我妈提起的,我娶殷宛央,殷宛央跟庄欣瞳那边放弃起诉星画,但三婶后来开口要一个亿的聘金,没谈妥。”
宴南修简单说了下情况。
他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