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不想在别人家跟宴南修吵起来,便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明:“之前不是说了担任他新歌v的女主嘛,这两天在拍v。”
宴南修眼里透着怀疑:拍v拍到浴缸去了?
这个女人现在撒起谎来是一点都不脸红。
要不是有司希彦给他发的照片,看到她在司希彦怀里沉醉的痴缠的模样,他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宴南修狠狠盯着殷宛央,瞳眸闪着摄人的光芒。
表面咄咄逼人,心里实则浮起恐慌:要是她承认跟司希彦已经有了男女关系,他又该怎么办?
他由始至终只有过她一个女人而已,他能接受别的男人碰过她的身体吗?
他恐怕……难以接受。
“我说的就是实话!”殷宛央本来不想发火的,但宴南修的态度让她的情绪一下被惹发了。
她本来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但为了息事宁人,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明,他却得寸进尺地拿出了审判犯人的态度。
宴南修的脸色越发可怖,内心却越发矛盾,非得逼他拿证据出来吗?
他本来还想逃避一下,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殷宛央看着宴南修现在的样子,有些害怕:“我要进去了,司夫人订做了珠宝首饰,我要今晚把设计稿敲定,明天就可以投入制作了。”
“跟我回去。”宴南修因为心情压抑,声音都有点变调。
他伸手想抓殷宛央,吓得她急忙往旁边一退:“我都跟你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司希彦在里面早已坐不住了,出来:“宴南修,你吓到宛央了,有什么事我们谈!”
宴南修转头过去,眼中烈火炎炎,继而又转向殷宛央:“当着面,你说清楚,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啊!
殷宛央脑中直接蹦出了这个回答。
但宴南修现在着胡搅蛮缠的样子,让她不愿意好好说话了,别开脸。
司希彦乐得说:“男女朋友关系啊。这还用问!”
宴南修只是盯着殷宛央:“你说!”
殷宛央张了张唇:真话不愿说,假话,开不了口。
司希彦走近殷宛央:“宴南修,你就只会逼她吗?她承认了,你就会放手吗?从此再也不纠缠?”
宴南修眼底一阵挣扎。
他在纠结,被司希彦碰了的殷宛央,到底还要不要?
他有洁癖,可他还是舍不得。
这是要割他的肉。
殷宛央从宴南修眼中看出了什么,觉得要是这回能彻底了断了,也好,尽管想着决裂心如刀绞:“跟你想的一样,我们现在在交往,希望……大堂哥……祝福我们。”
宴南修瞳孔紧缩。
“大堂哥”?
她现在要用身份,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从一开始,他就以为自己主导了所有,哪天厌倦了想要结束,也是由他来宣布。
现在,却是她亲口将他淘汰出局!
他不禁陷入了空前的自我怀疑。
他这么差劲吗?
前未婚妻袁千语绿了他。
无名无份,跟了他四年的殷宛央现在选择了别的男人,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宴南修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
他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照常工作,还要忙着关注殷宛央的去向,最主要的是,心里承受着她“背叛”的煎熬。
而现在,又遭遇殷宛央的“分手”暴击,他有点扛不住了。
殷宛央脸色发紧,想迈脚过去扶宴南修一把,司希彦已经嘲讽地开口:
“宴少这是怎么了?喝了酒过来的还是想用苦肉计?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派个人送你回去吧。”
说着,他直接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你送宴少回去。”
殷宛央也开始怀疑,宴南修又在用苦肉计。
之所以说又,因为上回,取款机遭遇流浪汉那次,她后来发现了宴南修其实没那么严重,她只是出于心疼和感激,没有揭穿。
他可能觉得这招好使,所以现在又用上了。
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宴南修已经没有留下的道理,但他还是不愿看到殷宛央留下:“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你妈亲自来请!”
殷宛央心底那丝柔软顷刻化作了怒气:“我不走!你爱叫谁叫谁去!”
宴南修用陶丽绮来威胁她,着实把她惹火了。
他实在知道什么是她的痛点,怎样让她颜面无存。
陶丽绮从来都没有让她有过尊严,她在意什么,她就践踏什么。
她现在好不容易通过自己,跟司夫人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能力得到认可,宴南修也要让陶丽绮来破坏吗!
他跟陶丽绮一样,从来不在意她的感受,只是把她当作他们的附庸!
说完,她不管不顾,直接往里面走。
走到里面去,她的眼眶已经不由得湿了。
“小央,这是怎么了?”司夫人的目光疑惑之中透着猜疑,语气温柔。
殷宛央轻咬着嘴唇:“阿姨,可能一会儿我妈会上门来,我妈那个人……我不想她过来打扰你们,我要回去了。你的设计稿我回家做,今晚做好了发给您,您明天再看,再回复我。”
司夫人眼底有些失望,但还是和气地说:“你跟宴南修一起走吗?”
殷宛央摇头:“我等他走了再走。”
她才不要跟这个不顾他尊严的男人一路同行!
司夫人安抚:“不用急,让你妈妈过来坐坐也可以。我上回在宴会上看到她,瞧着也还好。”
“不是的,您不知道……”殷宛央并不愿意跟人将起陶丽绮的糗事。
因为她们是一体的,说了陶丽绮也是拉低自己。
“好。”
司夫人顾虑着殷宛央的感受,“那一会儿让希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