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宴南修,殷宛央就来气。
不要她还好了!
昨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
跟饿了十年的狼一样!
既然陶丽绮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去!
殷宛央心一横:“是啊,我带司希彦回家了。你赶紧去告诉宴南修吧,他不要我了才好呢!”
“混账!”
陶丽绮慌极了,冲上来就给了殷宛央狠狠一耳光,
“我替你担心着,你倒好,自己想找死!”
殷宛央脸上赫然冒出五个手指印。
她摸着发疼的脸,心更疼:这就是她的亲妈,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陶丽绮现在肯定现在满心失望着,因为她可能“卖”不出去了。
尽管努力坚强,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出来。
这世上,工作可以换,男人可以换,偏偏亲生父母换不了啊,这是多么绝望和悲哀的事。
但是,她可以选择从今往后不听她的,多少尽一下赡养义务,不是吗?
想到这,殷宛央的目光逐渐冷漠。
察觉了殷宛央的眼神变化,陶丽绮有些慌了。
她看着自己刚刚打殷宛央的那只手,刚才实在是太紧张她那一个亿了,出手太快。
现在,价钱还没有跟宴家谈好,殷宛央要是又被她逼走了,别说一个亿了,一万也捞不到。
她一个孤老太婆,把殷宛央惹毛了,她随便找个男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对付她。
如今,殷宛央就是她手头最值钱的资产了。
得抓稳才行啊。
想清楚了这些,陶丽绮跟变色龙一样,很快转变了态度:“宛央,妈妈刚才是太着急了,不是故意打你的……实在是,这两天我太担心你了……”
她急着说了一大堆虚情假意的话。
她的演技不错,口才也好,看着还真有点后悔、自责的样子。
殷宛央已经见惯了她的伎俩,没有多少反应,坐下来。
陶丽绮又上前来:
“这事,只有我们母女知道,就不要告诉宴南修……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事后他也发现不了……
这两天你先住回家里去,不要给宴南修看到。
要是他来找你,我给你打掩护……快收拾东西吧。”
殷宛央嘴角勾着一抹冷,坐着没动。
她怎么有这个一个妈呢,在陶丽绮眼中,除了钱,啥也不算事吧?
就算她真跟司希彦发生了什么,她还是要遮掩着继续硬塞给宴南修。
“钱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我非要嫁给宴南修?”
她止不住盯着陶丽绮,问。
“那当然!”
陶丽绮先是激动,想要说教,但想起刚刚才让殷宛央凉了心,她得克制,
“宛央,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这个社会,离开了钱,怎么生存?
这些年的,有我替你撑着,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当然可以装作清高,不把钱放在眼里。
你也跟了宴南修这几年了,难道感觉不出跟着有钱人的便利?”
殷宛央心里呵呵:宴南修给我的卡都被你捏在手里,你是享受够了便利。
但她知道,跟陶丽绮讨论这些,不过是替自己找一肚子火,为了省事,也为了不给司希彦添麻烦,她实话说:“昨晚在这里的是宴南修。”
“早说嘛。”
陶丽绮马上笑逐颜开,
“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殷宛央看这陶丽绮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一脸无语和难受。
她要是知道陶丽绮转头又去找钱荷珊“谈生意”了,恐怕得更难受。
殷宛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
她打算到外面买午饭,打包到医院,跟庄欣瞳一起吃。
有两天没见了,她想看看庄欣瞳情况有没有好一些。
司夫人打电话过来:“小央,你今天在工作室吗?我准备过去找你,说一下设计稿的事,有位太太的首饰设计图要改一下。”
殷宛央顿时决定改变计划:“我还在外面,我吃个饭,马上过去。阿姨您稍晚一点去,免得还要等我。”
“你还没吃午饭?正好。我中午让佣人多做了一点,你就别出去了,我给你带过来。”司夫人热络地说。
殷宛央心里有些压力:“阿姨,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到外面吃吧。”
“顺便,不碍事的。”司夫人说得好像很寻常的一件事。
殷宛央推辞不过,赶紧开车出发,不想让司夫人去那边等她。
司夫人跟殷宛央是前后脚到工作室的。
今天司夫人带了两个佣人,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提着零食、水果。
殷宛央诚惶诚恐,连连道谢。
她总觉得,司希彦肯定跟司夫人说了昨晚表白的事,人家现在已经把她当成司希彦的女朋友在对待了。
她真担心自己辜负了他们一片心意,以后无颜面对。
要是他们知,她昨晚还在宴南修身下那么不堪,她不敢想象。
她是有把柄捏在宴南修手里的人。
司夫人今天带的食物跟上回司希彦带来的一样可口。
吃着美味的食物,对比着自己跟司希彦的母亲,殷宛央有些心酸。
司夫人这时候注意到了殷宛央脸上的印子:“小央,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
殷宛央开始以为自己没遮掩好,脖子上的印子露出来了,心头顿时紧缩了一下。
但她很快意识到司夫人说的是她脸上的巴掌印,心头松弛,却委屈泛滥,眼眶发红。
她出门的时候没有照镜子,遮住了身上,忽略了脸上。
“是谁打你的?”司夫人已经看出了端倪。
殷宛央咬咬唇:她不想提起陶丽绮,实在觉得太寒碜人。
司夫人却想岔了:“是不是宴南修?你昨晚不肯跟他走,然后他找你,打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