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骗他感情?
殷宛央眼中还带着泪,一脸懵逼地看着宴南修。
他对她有过感情?
怎么会!
至于说“欺骗”,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殷宛央的眼神让宴南修觉得受到了侮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脱口而出的话,可能被她反当作笑话他的资本。
他马上改口:“我给你这个机会编造一点谎话欺骗我的感情,为你谋取好处,你都做不到吗?”
“我……”殷宛央觉得自己确实难以办到,可又不敢说,怕害了庄欣瞳,心头为难极了,于是眼泪更加汹涌了。
蔡熠城进来提醒宴南修日程,看到他正“沙发咚”殷宛央,心说,两人还是和好了呀。
他下意识地想退出去。
然而,他再多看一眼,宴南修凶巴巴,殷宛央眼泪汪汪害怕的样子,这明明是被逼哭了嘛。
“情书”这事还没翻篇吗?
他站在那止步不前,宴南修却已经听到声响,撤身,看过来:“什么事?”
“……宴总,有客户来访,已经让他去会客室等候了……”蔡熠城迅速收敛表情,说。
“知道了。”宴南修面无表情地回答。
蔡熠城还想等一个确切的回复,但瞧着这情形,不敢说也不敢问,摸摸鼻子,出去。
宴南修眼中起伏回落,终究说:“你走吧。”
殷宛央开始还以为他在跟蔡熠城说话,再一看,蔡熠城已经不见踪影了。
那就是跟她说的了?
她也不敢开口问,但看到宴南修已经转身朝着他的办公桌走。
她一时也拿不准他说的这个“走”具体是指什么:“那我学姐,还有姚歆露要的设计图?”
“合同终止,让庄欣瞳以后谨言慎行,不然,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宴南修语气冷绝。
殷宛央从中感觉到了一股子威胁的意味:庄欣瞳要是再敢招惹姚歆露,宴南修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走了,不用给宴南修写情书了,也不用继续伺候姚歆露了!
她拔腿就往外面走,眼看电梯都要等来了,她才想起,手机还在宴南修那边呢。
殷宛央又赶紧折回去,跟从总裁室出来,跟准备去见客户的宴南修撞了个正着。
宴南修看着殷宛央,眼睛亮了亮:她后悔了?她是回来找他挽回的?
殷宛央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绮想:“我的手机给我。”
宴南修刚才把殷宛央手机拿过去,随手放自己办公桌了。
他的眼神冷下去,朝着那边瞥了一眼,继续往外面走。
殷宛央过去拿了手机,出去,就看到宴南修进会客室的背影。
她下楼,走出宴氏,又回头看了这栋高耸入云的建筑。
合同没了,这下,她跟宴南修最后的连接也没了,他让她走,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逼着她回顾了多年暗恋到明恋的伤心往事,然后彻底将她放逐,宴南修,可真有你的!
不过,宴南修好像是看到她哭才放过她的,他心里对她是不是还是多少有着情意的?
殷宛央转身,却看到一辆车刚停下,姚歆露打开车门下车来。
她生怕被她看到又起事端,赶紧躲进了自己的车里,看到姚歆露趾高气扬地进了宴氏,自己却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开车离去。
庄欣瞳打来电话:“小央,我今天让人给姚歆露送了好多白菊花,可惜不能去现场看一下她的表情,司希彦不是也在片场吗,有没有跟你说一下什么情形?”
殷宛央苦笑:“学姐,我在开车,先去去医院,我们见面再说。”
殷宛央很快到了医院,说起早前的经过:“姚歆露收到花,然后得知花并不是宴南修送的,宴南修来诈我……”
“小央,对不起,我把你坑惨了。”庄欣瞳急忙道歉。
殷宛央摇头,表示不介意,也安慰自己:“反正这事已经解决了,顺便还把合同了结了,跟宴南修再也没有瓜葛了,姚歆露也不能找我麻烦了,挺好的。”
“宴南修让你给他写情书,也是挺……自恋的。”庄欣瞳止不住嘀咕。
殷宛央却想起了别的:“对了,我其实一直想跟宴南修问费泽琛的情况,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这样,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去问他了。”
庄欣瞳脸色一黯,却用无谓的语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宴南修那么渣,费泽琛看起来比他更渣,要走招呼都不打一声,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
殷宛央眼圈红了红:“好。”
庄欣瞳努力寻找点好的话题:“医生说,我过几天可以出院了。”
殷宛央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庄欣瞳那条伤腿,看起来,只能这样了。
她勉力笑了笑:“我明天就把你的房间布置好,你出院了就直接住进来。”
“还是……”
“不准拒绝,我们以后还得相依为命呢。”
“好。”
……
殷宛央离开医院,下意识地开着车去了以前租住的小区,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搬走了。
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踏足这里了。
她开车掉头,心里升起一股空空落落的感觉。
殷宛央在家里接到司希彦电话:“姚歆露来找我,跟我问你的下落,要找你打架的样子,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不知道。”殷宛央欲言又止。
她猜测,姚歆露去宴氏找她,扑空,而宴南修又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姚歆露还想来找她麻烦。
或者,宴南修跟她透露了送白菊花的事跟她的关联,却又叫姚歆露到此为止?
“哦,今天还没顾上跟你说,有人冒名宴南修,给姚歆露送了很多束纯白的菊花,她气急败坏。她不会认为这事是你做的吧?”
司希彦又说。
殷宛央觉得这事跟司希彦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