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殷宛央觉得还好,但现在宴南修这样一说,她还真有点怕了。
于是,她转身就走,算是一种默认了。
宴南修乖觉地跟上去。
殷宛央打开家门,就站在客厅里,戒备地盯着宴南修各处转,检查。
她不确定宴南修到底是不是以此为借口,但是现在,她不想让他得手。
宴南修检查完,在沙发上坐下来:“有没有水,给我倒一点。”
殷宛央觉得他是想拖延时间,为了少费嘴皮子,她还是赶紧倒了一杯水给他。
宴南修喝了水,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想跟你说说费泽琛的事。”
殷宛央站了这会儿,也累了,扯了个矮凳子坐下来:“费泽琛什么事。”
“他已经跟家里谈好了,以后,他父母不会再干涉他跟庄欣瞳的事。
其实我今天在医院跟你说的什么新品发布时间提前之类的话,是骗庄欣瞳的。
目的是理由充足地把你叫走,把费泽琛留下来。”
宴南修说了下大概情况。
殷宛央满眼怀疑:“以前费泽琛的父母不是坚决反对他们的吗?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他们怎么会反而同意了?”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我相信费泽琛不会骗我。”宴南修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
殷宛央想起什么来:“你去查酒店那边的监控了吗?”
“监控内容丢了。”宴南修简单回答,免得多说多错。
殷宛央思索着:“学姐出事,不会跟他们费家人,或者曹家人有关吧?”
宴南修目光飘忽:“不好说。”
“那就只有等学姐恢复记忆了。我问了医生,目前还无法确定她这样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殷宛央带着些愁容,
“要是有人故意加害学姐,现在她在医院,坏人说不定会去打探她的情况,进一步加害……越说我越不放心了!”
“不会的。”宴南修急着让殷宛央打消这个念头。
殷宛央眼神明亮地看过去:“为什么不会?”
“因为……费泽琛在那里,他会保护庄欣瞳的安排。你要是不放心,我另外派两个人去那边拿守着,可行?”
宴南修迁就地征询意见。
为了庄欣瞳的安排,殷宛央只好接受宴南修的援助了:“那你快点安排一下,费用我来出。”
“不用你出钱,你今晚让我睡在这里就行。”宴南修趁势替自己谋福利。
殷宛央马上变脸,但考虑到庄欣瞳的安危,她憋着,没有立刻发作。
宴南修看她神色不对,马上解释:“别乱想,我睡客厅就行。你要是不放心,你进去后,把门反锁好。我要是管不住自己,想进去也不能。”
因为他后一句自我调侃的话,殷宛央的神经松弛了点:“堂堂宴氏大总裁委屈得来我这睡客厅,太憋屈了吧?”
“不憋屈,自找的。”宴南修带着点认错的意味,说。
随后,他拿起电话,开始安排人。
殷宛央进了房间,想起上回宴南修在这里的经历,带着点恶搞的心思,把上回那条宽大睡裙拿出来,丢给宴南修:“要是想洗澡,洗了可以换这个。哦,我再去给你抱床被子。”
宴南修看着怀里的睡裙,嘴角抖动。
他其实对这条裙子嫌弃得不行。
上次穿着这条裙子,没能办成事,这次,又拿到它,明显今天也是别想占到便宜的节奏。
不过,殷宛央现在还能替他想到这点已经算不错了,只能照单全收。
殷宛央洗漱一下,进了自己房间,关了门,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门反锁了。
宴南修看着关紧的房门,苦笑着拿着殷宛央的睡裙去洗澡。
一夜相安无事,殷宛央清晨起来上洗手间,下意识地朝着沙发那边看了眼,呆住。
被子掉在地上,宴南修什么也没盖,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身上穿的睡裙都缩到上面,露点了。
她止不住惊呼一声,别开脸,不好意思往那边看。
她这样一闹,宴南修也就醒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扯了裙子没盖好,又把被子扯起来盖上。
他随后若无其事的语气:“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大惊小怪。”
“你怎么放空裆啊!”殷宛央羞恼地。
宴南修无辜地:“你又没给我准备内裤。”
殷宛央无语:“我去给你找一条,你要不要穿嘛?”
宴南修想象着辣眼睛的画面,带着点笑意:“算了,我让蔡熠城给我送衣服来。”
“大清早让人送衣服,做你助理也是够辛苦的。”殷宛央挖苦。
宴南修挑眉:“说得好像我让他白干活一样。”
殷宛央觉得要是蔡熠城过来,看到宴南修那样子,也是够尴尬的,她不管了,回房间。
殷宛央以为这事就这么避过去了,不想,早上被闹钟叫醒起来,看到宴南修还穿着她的睡裙,坐在客厅沙发,被子倒是叠好放一边了。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你这样不冷吗?”殷宛央扶额。
宴南修云淡风轻,像讲别人故事:“有点冷。你给我找个外套先披一下。”
殷宛央又起了恶搞的心思,特别拿了一件粉色的毛茸茸的外套出来,扔给宴南修。
于是,蔡熠城送早餐和衣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就是宴南修一身女人装扮坐在客厅,俨然一个女装大佬。
他然后旁边还有被子,提醒他,宴大总裁似乎昨晚沦落到睡客厅了。
殷宛央对这情形没眼看,躲房间里去了。
蔡熠城憋着笑,将东西一一放下:“宴总,您昨晚睡得还好吗?”
宴南修斜他一眼:“没有女朋友的人,不配问。”
“那宴总现在跟殷小姐是?”蔡熠城快憋出内伤了。
搁在以前,他在宴南修面前是不敢造次的,可他今天瞧着这么接地气,让人忍不住想调侃一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