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已经被捞出看守所了!……知道了!”
钱荷珊听说陶丽绮已经“逃出生天”,还是她亲儿子去接的,顿时越发恼火。
但她接着想到,陶丽绮被她让人用带着疫病的老鼠咬了,被殷宛央接回家去,把她传染上,不失为美事一件。
然后她再想,不行,要是殷宛央被传染,然后殷宛央又传染给宴南修,还可还行!
为防万一,她又让人去打探陶丽绮的下落,得知陶丽绮在住院隔离治疗,她又有了主意。
钱荷珊马上买通了人,在医院对陶丽绮进行虐待和恐吓。
这样过了两天,陶丽绮招架不住,早上给殷宛央打电话:“宛央,医院的这些人很坏,吓我,还打骂我,你把我接出去吧,我受不了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发疯的。”
她觉得殷宛央好说话一些,打电话给宴南修的话,他可能会觉得她在耍花招,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宴南修之前的交代。
那时候,殷宛央刚到公司办公室,准备开始投入工作。
陶丽绮玩过太多花样,所以,殷宛央下意识地觉得她又想搞事情,便有点不耐烦:
“妈,那是贵族医院,住院交了好多钱的。
人家不把你当金主捧着,那样对你,他们是嫌钱赚太多了是不是?
而且,那天是宴南修亲自送你去的,人家院长恨不得跪舔他,敢不好好对你吗?”
“我也不知道。本来起先还好好的,但前天下午开始,医生、护士就开始变脸了……
我怀疑他们是受了人唆使!
就像我在看守所,本来在里面住得好好得,后来突然就有了那么多老鼠。”
陶丽绮说话的声音有些神经质,听起来确实受过不小的惊吓。
因为她提到了看守所的经历,殷宛央想到了钱荷珊。
这回,钱荷珊肯定憋了很大的火气,她要是让人在医院收拾陶丽绮,那就很合理了。
陶丽绮说在医院一刻也呆不下去,殷宛央也没办法继续留在公司安心上班了:“我现在过去接你,把你接回家住,行不行?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应该没事吧?我现在工作很忙的。”
“好,好,我一个人呆家里,在家里就好了。”陶丽绮答应得特别痛快。
殷宛央随即去跟部门主管请了假,开车去医院。
她并非不记得宴南修的叮嘱,一则,陶丽绮是她妈,她不能坐视不管,在则,自己不去被传染,难道让宴南修去吗?
她不想事事依赖他,欠他更多,想跟他撇清都没有底气。
殷宛央到了医院,隔着窗户见了陶丽绮,沟通好后,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说陶丽绮这个情况出去会传染给其他人,不予办理出院。
殷宛央无计可施,又去见陶丽绮,隔着窗户,像探监一样,跟她打电话沟通:“妈,医院说你这种情况在治疗好之前不能出院,不然只有转院。”
“那你去给我办理转院。反正我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陶丽绮急切地。
殷宛央想了想:“问题是我怀疑是钱荷珊安排的人,你转到哪,她也能安排人。”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呆在这里给钱荷珊的人整死吗?你是没体验过这些滋味,不然,你早就疯了!”
陶丽绮大失所望,语气和脸色都变得极其不好。
她心虚,多少有点怀疑宴南修已经跟殷宛央说了她不是她的亲妈,不那么关心她的死活。
殷宛央听着有些恼:
“你怪我,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你自己惹来的!
是我害的你吗!
我以前那么劝你,不要贪财,你听进去了吗!
你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
殷宛央一发火,陶丽绮就怂了:“妈错了,是妈咎由自取,你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在这里,钱荷珊会把我整死的。”
殷宛央想到这事上钱荷珊是把陶丽绮当作了替罪羔羊,而且她哪里能真不管陶丽绮:“这样吧,我先留在医院看看。”
“你就一直在外面吗?晚上怎么办?”陶丽绮要确认一下,怕殷宛央呆一会儿又跑了。
殷宛央头疼,她还要画稿子,她呆在走廊,人来人去的怎么画?
而且,她晚上不可能睡走廊。
要是进病房,跟着传染上吗?
两人僵持之际,有护士过来给陶丽绮送饭。
殷宛央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形,本以为有人在这盯着,这些人不会乱来,结果护士当着她的面,就把饭倒到陶丽绮脸上,还拿出针管要扎她。
情急之下,殷宛央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冲了进去,跟护士扭打起来。
护士暗暗给殷宛央身上喷洒了一些东西,夺门而逃。
殷宛央气坏了,安抚了陶丽绮一番,按病房的铃,要见院长。
知道这个病房的病人是医院的“摇钱树”,院长很快过来了。
得知了情况,他查了监控,然后告诉殷宛央,那个护士是个实习生,而且原本并不负责这个病房,现在已经卷铺盖跑路了。
殷宛央气得直接报了警。
警察倒是很快过了来,询问了情况,答复回去调查,就走了。
至于能不能“调查到”,殷宛央也不敢抱希望了。
院长怕得罪了宴南修,自己主动打电话跟他说明情况。
宴南修得知殷宛央进了陶丽绮的病房,顿时变脸:“马上安排人给殷宛央做全套检查!”
“是,是,我这就安排。”院长赶紧去通知殷宛央。
殷宛央也担心传染,随即按照医院的安排,去做检查,结果,她也感染了跟陶丽绮一样的传染病。
宴南修听到医院传来的结果,脸黑到了底。
蔡熠城进来,看到宴南修乌云满脸,吓得话都不太敢说了。
“什么事?”宴南修阴沉的目光射过去。
蔡熠城慢两秒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