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不想跟宴南修在机场吵架,丢脸丢到国外:“回国再说吧。”
宴南修看到殷宛央的行李箱:“行,我现在去托运行李。我先带你去候机厅,你坐那里面等。”
殷宛央注意到宴南修也带了行李箱:“你也要回去?我买的时候看到就一张机票了。”
“你看的是经济舱,头等舱还有。”宴南修斜殷宛央一眼,拖着两个行李箱前面走了。
殷宛央稍稍迟疑,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有宴南修在,确实不用操心,殷宛央安安稳稳地跟着他进了头等舱。
因为宴南修早就给她升舱了。
谁也不想吵架,所以,上了飞机,再没人提殷宛央不告而别的事。
飞机在云岛降落,蔡熠城早已等候多时,鞍前马后地取行李,把人带到车上。
这个时间,是云岛的白天,还不是周末,殷宛央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感觉很疲惫,想着要是去公司,怕是很难坚持。
“宴总,现在去哪里?”蔡熠城启动车子,问。
“先去莲池新苑,然后去宴氏。”宴南修看到殷宛央一脸倦色,说。
都知道,去莲池新苑,无疑是送殷宛央回家了。
而宴南修去宴氏,必然是要工作。
其实宴氏隔得近些,先送他再送殷宛央更合理,但蔡熠城看得出宴南修对殷宛央的体贴用心。
宴南修又冲着殷宛央说:“你先回家休息,明、后天再到公司上班都可以。”
殷宛央闹得都不知道用什么情绪对待宴南修了,硬梆梆的语气,冲着他说:“蔡特助先把你送去宴氏,再送我回去吧。”
知道殷宛央在为自己考虑,宴南修表情愉悦:“我要送你上楼。”
蔡熠城在前面拔了拔眼镜:看起来,出国一行,两人的感情修复得不错,戒指已经在生产线上加急生产,等着宴总大婚,发喜糖了。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殷宛央有些冷冰的话:“不用!”
这语气听着,好似不是那么回事啊。
现在想来,宴总让他加急订机票,也有点不寻常。
宴南修要面子的,不想在车上跟殷宛央冲突,没再说话。
蔡熠城心里犯难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按照宴南修原先说的来。
毕竟,是宴南修给他发工资。
车子进了莲池新苑,殷宛央下车,宴南修也跟着下车去。
蔡熠城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交给宴南修。
他是愿意当搬运的,可知道会被宴南修嫌弃当灯泡,就把这个表现机会留给他了。
“我自己上去。”殷宛央要去宴南修手里抢行李箱。
“别抢,再抢我连你一起扛上去。”
宴南修虽然声音没放多高,蔡熠城还是听见了,想说,要我帮忙吗?不然您准备一边肩膀扛行李箱,一边肩膀扛女人?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殷宛央撒手就往里面走。
她知道宴南修做得出来。
她想的跟蔡熠城的又不一样,她觉得宴南修要扛她,肯定会把行李箱丢给蔡熠城的。
宴南修将殷宛央送到她家门外,把行李箱放下:“我这两天要加班,你休息好了回公司上班,有什么事我们容后再说行不行?”
他心里也在回避。
殷宛央一向也喜欢冷处理,既然宴南修的意思这两天不会来打扰她,再好不过,她便哼哼了声,表示答应。
宴南修稍稍放心,转身,快步离去。
殷宛央进门洗漱了一番,泡了个澡,准备去睡觉,敲门声却响了。
她脑中念头转了转:现在是下午,莫非是庄欣瞳案子结束了,算着这个时间她到家了,过来找她了?
她想知道庭审后续,快速去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外卖员。
“你的外卖,麻烦签收一下。”外卖员提醒。
殷宛央猜想是宴南修,或者宴南修让蔡熠城订的,便签收了。
看到上面的信息无误,除了宴南修,也没人这样盯着她吃饭了。
她看着高档酒楼出品,美味、合胃口的饭菜,举筷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宴南修。
吃饭中途,她给庄欣瞳发了vx:[学姐,我到家了。]
庄欣瞳稍晚回复信息:[你先休息,我晚上过去,见面再聊。]
殷宛央吃好饭,安心地上床睡觉。
虽然她也想知道这次法院到底会怎么判宴星画,但都了解宴南修很可能会干预了,那么结果大概率是不理想的。
对此事她现在差不多是一种消极状态。
晚上,庄欣瞳如约过来了,见面就嘲讽地说:
“宴星画大概是打定了主意想拖死我。
她被判了六年刑,赔偿金几十万,扣除保险公司赔付的,宴南修付的医药费加上后来给的护理费,还超额了,我还得给人退钱。
然后,宴星画还当庭上诉了。”
殷宛央听到还得退钱的话就愤概了:“她是不是觉得判轻了,所以要上诉?她给我撞坏一条腿,然后让我承担这个审判结果,我保证挺乐意的!”
“人家金枝玉叶,要是残废了,怕得让我们牢底坐穿,赚几辈子的钱来赔。”
庄欣瞳的语气越发嘲讽。
“好了,学姐,先坐着,我们慢慢说。”
殷宛央把庄欣瞳拉到沙发那边去坐了,给她倒了杯水。
庄欣瞳喝了水,情绪稍稍缓和了点:“没办法,谁也阻止不了宴星画继续上诉,不过,这已经是二审,再上去就是终审了,钱我无所谓了,我就看她怎么逃过牢狱之灾!”
殷宛央琢磨着:“就这次的审判结果,你觉得宴南修有多少的干涉成分?”
她瞧着,宴南修可能也没有过多干涉。
“在此之前,律师也给我分析了可能的审判结果,出入不是很大,可能这次他没有怎么干涉。毕竟还有终审,没准宴南修会在终审的时候出手。弄得不好,那时候就对我们一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