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不肯答应,那臣只好杀了崇殷。”
萧冠姿气极反笑:“宇文渡,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现在在同谁说话?”
宇文渡仍旧是那副漠然的表情,只是眸中渐渐染上一片寒意。
“崇殷同公主从前面首不同,他是僧人。殿下将他藏在修梵寺,便是为了掩人耳目。待殿下公主府落成,这和尚怕是要进府罢?”宇文渡展眉道,“司马廷玉的死不光是臣一人促成,殿下同檀沐庭都脱不了干系。若殿下不答应也无妨,鱼死网破虽难看,可臣父有功在身,殿下千岁之尊,咱们能自保,最后做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大不了死个檀沐庭,外加一个崇殷罢了。殿下认为呢?”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萧冠姿朝他大声吼道,“我从一开始便不该帮你!”
“没有殿下,臣也会想别的法子,只是到时死的恐怕就不止是司马廷玉一个。如此算来,殿下也算是做了桩积德的好事。”
宇文渡说罢,轻轻躬了躬身子,长长的影子拖在金砖之上,像传闻中食人的恶鬼。